因为一个叫门天子,就贸然开关放敌军肆虐中原。而且,如此情势下,一个年幼的皇帝,只会加剧主少国疑,必须拥立成年的近支正统,才能稳固人心。”
“这个于谦,做的很对!”
朱瞻基一口气说完,既是在肯定于谦未来的做法,也是在安抚收拢身旁这位未来“名臣”的人心。
毕竟,听林煜的意思,这个于谦对大明未来而言,可是一根挺身而出的救命稻草。
如此有勇有谋的人才,可不能就这么埋没在都察院里当个捕风捉影的言官。
于谦怔了怔,犹自不太真切:“这么说来……京师当是守住了?”
“自然是守住了,在于谦的组织下,又有新皇留居北京共患难,所以城中军民同仇敌忾。瓦剌也先眼见情势不妙,又久攻不克,便带着朱祁镇退兵塞外。”
林煜说着,抱起酒坛子,就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
随即,也不去喝酒,而是就这么端起酒碗,颇为郑重的往地上一洒。
朱瞻基有些诧异:“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林煜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在叹息:“提前祭拜啊!我肯定是看不到于谦了,就当在这牢狱中,提前祭拜一下于少保了。”
“为何要提前祭拜?”于谦也不觉冒昧,反有些好奇。
林煜摇头说:“因为这位带着北京军民,成功击退瓦剌,让中原百姓免于战火杀戮,也帮大明续命了二百多年的于少保。在后面没几年时间,就被瓦剌送回来的朱祁镇,在重新夺回了皇位以后,用莫须有的罪名给弄死了。”
“什么?”
朱瞻基先是震惊,随即便是愤怒。
这个“孽子”,他怎么敢的?
如此人才,自己都还没想好该如何去用,你倒好,直接把人杀了?
就连朱祁镇为何杀于谦,朱瞻基都不用问,也能猜到缘由。
无非就是于谦拥立了朱祁镇的兄弟为皇帝,还把他的皇位给废了,那夺回了皇位的朱祁镇,自然恨不得把这个“逆臣”除之而后快。
呵呵,除之而后快。
这个“孽子”真的就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啊!
他难道就不知道想想,将这么个保住了北京,保住了大明江山的人才能臣给杀了,到底会对大明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日后若再现此亡国之危,那还有谁敢挺身而出?
你哪怕是真的不敢用,只将其贬官下去,废为庶人,也好过直接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