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言心中杀气刚起又平,心思颇为复杂。
论宋寒所做功绩,算得上是一位称职的父母官,可他私藏铁矿,不上报朝廷乃重罪。
若人人效仿,大云朝岂不天下大乱。
苏云瞥见奉县南城门涌入不少难民,还有衙役在两侧把守。
“陛下快看南城门处,衙役押送了一群难民入内!”
林凤言秀眉微皱,急声道:
“且随我去看看!”
这些年来大云朝流民四起,为缓解此情拨出国库数万银两都未能解决。
她为解决此事劳心伤神,难怪难民未减反增。
竟是有人在她天子眼下作恶多端。
南城门口。
四五个衙役把守着七八十位难民,其中更多是老弱病残之辈,不乏还有手无寸铁的妇孺。
衙役在旁不耐烦着催促着:
“快走,快走,可别耽误了时间。”
“走快些。”
“是是是。”
“快些,儿,可别耽误了时辰。”
林凤言眼底闪过一丝悲愤,难压心中愤怒道:
“大胆宋寒!任他有十条命这次都必死无疑。”
“率我号令,调动周围可调动兵马将奉县围住,我要亲自问问宋寒。”
当她看到饱经风霜的妇孺紧紧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紧张又害怕的神情,如一根针死死扎进她的心中。
御前侍卫长领命道:
“是!”
林凤言率苏云挡住众人的去道,浩气凛然道:
“诸位放心,今日有我在必定将诸位从宋寒那狗贼手中解救出来,还诸位一个公道!”
她的情绪颇为激动,心中是痛是怨是恨。
贪官千千万,杀之不尽!
她最嫉恶如仇。
这一声可将衙役和难民们吓了一跳,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为首的衙役走上前,表情有些复杂,试探性问道:
“姑娘,你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
贪官?
狗贼?
宋寒?
可是自家县令的名讳,可是一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我呸!姑娘怎么又是你?为何一天到晚冤枉我们宋县令?”
其中一人认出了林凤言这幅面孔。
衙役闻言,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走走走,别挡了我们的道,耽误我们的时间。”
“后面的赶上咯,不然误了时辰。”
林凤言表情有些茫然,怔怔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难道我看的此事有误。
但万不可能出错,这可都是她亲眼所见,老弱病残之辈啊!
为何在她痛骂宋寒是狗官时,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
衙役带着一众人等绕过林凤言继续前进。
大家虽没说些什么,可路过林凤言身边时,不是冷哼便是白眼。
快走完时,一位大娘犹豫再三折返了回来,苦口婆心道。
“姑娘啊,可别再骂我们的县令了啊。”
她轻轻拍着襁褓中的孩儿,生怕惊醒了她。
“为何骂我们的县令是贪官呢?如果不是县令,恐怕我和我怀中的孩儿都要饿死荒野了。”
林凤言和苏云皆是愣住,想不通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