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挑衅：“怎么，这位‘高手’，不敢说话了？”

“你不是要替他出头吗？来啊！”

宋寒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这位姑娘，你误会了，我……”

“误会了？我看是你心虚了吧？”

李晓婉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宋寒解释的机会。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着，李晓婉捏了捏手指骨，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听得宋寒头皮发麻，这姑娘，下手看着可不轻啊！

他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并不是什么大人。而是来讨债的。”

“这位公子，欠了在下不少银两，却一直推脱不还，在下也是无奈，才一路追到这里。”

“讨债？”

李晓婉狐疑地打量着宋寒，又看了看林十六。

“他欠你钱？去哪里借的？借了多少？”

“这……”

宋寒故作迟疑，瞥了一眼林十六。

压低声音说道，“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这位公子。”

“他，他去那烟花之地，找姑娘寻欢作乐，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李晓婉追问道。

“结果，他，他没钱给啊！”

宋寒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说道，“姑娘，你说说，这青楼的姑娘，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

“他倒好，玩儿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这，这也太不地道了！”

“你，你胡说！”

林十六急得跳脚，“宋寒，你，你坑我！”

“我坑你？我这是在帮你！”

宋寒义正言词地说道，“你也不想想，你欠了人家姑娘的钱，人家姑娘能放过你？”

“到时候，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你这脸往哪搁？”

李晓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指着林十六的鼻子骂道：“好你个登徒子！竟然敢去那种地方撒野！还敢欠钱不还？”

“今天，姑奶奶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完，不等林十六反应，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直打得林十六哭爹喊娘，求饶声响彻云霄。

宋寒在一旁看得直乐，这林十六，也有今天！

该！

谁让你坑老子了！

宋寒冲着李晓婉拱了拱手，笑道：“姑娘，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这位公子，就交给姑娘了，姑娘尽管教训，不用客气！”

说完，宋寒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林十六的惨叫声和少女的怒骂声在身后回荡。

……

回到户部，宋寒屁股还没坐热，李长明就一脸愁容地找上门来。

“宋大人，这地方上的税赋，只交上来了一半不到啊！”

李长明哭丧着脸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宋寒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会这样？可是地方上出了什么岔子？”

“哎，还不是那些个藩王……”

李长明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朝廷拨下去的俸禄，根本不够他们花的，他们就，就……”

“就怎么？”

“就截留了税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