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畅玄拿过木盒中的香薰,端详了片刻,突然跟炸毛了一样,把香薰扔回木盒。
“你!”
话刚出口,他赶紧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齐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齐寨主,你在哪弄到这种邪门的东西?”
“你知道些什么,仔细说!”
王畅玄把木盒推给齐云,好似离这东西近一点,都膈应的受不了。
“这是用来驱动蛊虫的香薰,在前朝盛行于南疆一带,在如今天下…就是南楚国以南的地域了。”
“驱动蛊虫?”
“不错,根据我道家藏经阁内的古籍记载,前朝时候,中原地区武道盛行,武学高手,为天下之最,皆受朝廷管制,尊朝廷号令,威压天下……”王畅玄说着,眸中浮现向往,似乎在根据古籍上的只言片语想象当时的盛景。
“不过,后来前朝崩坏,天下大乱,各方势力逐鹿,乱战百年,最后天下三分,大乾、南楚、西夏三足鼎立。”
“在这百年的征战中,为了弥补与大乾武学高手数量上的差距,南疆蛊毒之术盛行起来,练蛊之风盛行。”
“蛊毒之术大成之人,被尊称为蛊师。”
“据说蛊师下蛊之时,无声无息,被下蛊之人,根本没有察觉。”
“直到蛊师施展秘术,被下蛊之人体内的蛊虫才会发作,发作之时,痛不欲生,承受痛苦宛若炼狱酷刑。”
“当年,南楚靠着这蛊毒邪术,派遣了大量的蛊师潜入大乾……”
说起古籍中记载的这段历史,王畅玄面色悸动,虽未亲历,但依旧后背发寒。
“两国交战,不知多少武学高手、军中猛将,临阵倒戈。”
“他们都被种了蛊虫?”齐云沉眉。
“不错,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王畅玄然喟然一叹,平日里的慵懒都少了几分。
“蛊毒爆发,炼狱之苦,生不如死,确有少数慷慨赴义的英雄,可多数人不堪折磨,也不想死,便选择了屈服,蝼蚁尚且偷生,这无可厚非。”
“当年,严阀先祖,号称当时天下第一武学奇才的严臻,十九岁的化劲小圆满高手,都不堪折磨……”
说到这里,王畅玄言语一顿,没再深说,严臻的事是严阀不愿示人的辛秘,也是严阀的耻辱。
但不用王畅玄说完,齐云也知道了。
这位数百年前的严阀天才,定是承受不住折磨,又不想自绝,于是选择了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