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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身受捆绑,零零散散的头发,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似乎印证了他失踪这段时间曾受到过非人的待遇,狼狈不堪!
可话音刚落!
只听“啪”的一声!
长期养尊处优的武封,脸上顿时多了一个硕大的血印,但这次他却没有选择反抗,甚至都已经开始有些习以为常了。
“瞎叫唤什么?”
“要不是念在你小子还有点儿用,老子早就一刀结果了你!”
“就你也还有脸提那批钱粮?除了麸糠就是陈米,给狗狗都不吃!”
一提起这事儿,壮汉就越想越气。
关外大军肆掠,堂堂皇子连朝廷大军的用度都敢贪墨……还有什么事你干不出来的?
这时,一面色白里透红,放荡不羁的青年男子,手提酒壶从帐篷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钟淮,怎么回事?”
循声望去,壮汉态度立马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恭敬异常。
“郭先生有所不知,这什么狗屁皇子高高在上惯了,自从被咱们绑来以后还是改不了他身上那股臭脾气……嘿嘿,属下这不是正教他做人嘛,但愿没扰了先生雅兴才是!”
一听这话,青年男子顿时眼冒精光,丝毫不顾醉态快步上前,细细打量着对方。
“钟淮,这……这是老几啊……怎……怎么和皇帝老儿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闻听此言,七皇子瞬间暴怒。
“放你娘的狗屁!”
“小爷出自当今皇贵妃杨氏,正儿八经的皇室血统,为何就不是亲生的了?污蔑皇族,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嗯?”
壮汉钟淮脸色一僵,顿显不悦。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武封立马脖子一缩,再次将脑袋埋了下去,根本就不敢与之直视。
只因这几天来,他可没少受到眼前这名壮汉的虐待,稍有半句惹得他不满立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过今日,钟淮却出奇没有动手。
“郭先生,这小子兴许是又皮痒了,您……您可别和他一般计较,回头俺保准替你好好收拾他!”
钟淮看似是在替郭奕出头,实则却是在为武封求情!要是让这名小皇子知道,扶风王能够今日全是拜眼前这名郭先生暗中推波助澜,你小子哪里还敢这么跟他讲话?
他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就杀得雍凉边地的羌人部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