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陆韫给杨束倒了杯热茶。
“打发他去建安,一来一回,起码一月见不到了。”
握住陆韫的手,杨束敛了神情,“我准备动身庾县,一路去看看,家里要交给你了。”
“我会守好。”陆韫冲杨束柔笑。
“韫儿,明日议事,你随我一起,相较旁人,我更信你。”
“夫君,服不了众,我还差很远。”陆韫轻启唇。
“你处理的折子,他们可都夸好。”
“娘子,你不在朝,他们背后捅我怎么办?”
“我要出事,他们保不准就另推人上去。”
“不可胡言。”陆韫按住杨束的嘴。
“你行的。”尽管被堵了嘴,杨束还是唔唔出声。
亲媳妇在后方,心才稳啊,要有人搞鬼,陆韫肯定不会看着他死。
至于王后权势过大的危害,武威侯府都没了,哪来的外戚。
陆韫不到人前,才会埋隐患,王后无父兄可靠,势力单薄,皇朝要建立,谁会把陆韫放眼里。
只会觉得是一个空有称号的皇后。
没有敬畏,陆韫行事将无比艰难,这不是他撑腰就行的。
到时候,还不知道闹出什么来。
经不住杨束缠,陆韫点了头。
“别怕,我声音比他们大,谁要敢骂,我一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脏话。”杨束秀了下自己的肌肉。
陆韫哭笑不得,“吴州怎么样了?”
“崔听雨把赵同和抓了,正和业帝谈判呢。”
“她知道咱们现在无心插手吴州,拖着呢。”杨束抿了口茶,拿起橙子剥了起来。
“我现在忧心的,是库房。”
“江尚书早上跑我面前,嚎的那叫一个惨啊。”
“盯着我的眼神,绿油油的,绝对是瞧上我头上的玉冠了。”
“库房没银子了?”陆韫微惊,“前两日,不是才运了银矿?”
“杯水车薪。”杨束叹气,“郭嗣业那货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卯足了劲搜刮,想通过吸几府的血,强大自身。”
“百姓家里根本没存粮,你不施粥,他们就得饿死。”
“郑岚把能调的粮都调了过去,现在都躲着我了。”
“最糟糕的,是堤坝。”
“许靖州急信给我,说堤坝已有裂口,并不坚固,必须马上修葺。”
“否则雨季来,就是大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