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阳侯目光远眺,缓缓吐字,“杨束对业国极用心。”
厚厚的信纸里,全是对业国的规划。
很细致的规划,不是鬼话。
从州到县,从县到村,实施的难度和所需的银两,计算的十分清楚,这绝对是认真调查过。
若只是如此,靖阳侯不至于把齐迢送走。
他也不知道杨束的底气在哪,能说出破三国、与谭朗共同建设业国的话。
不是让谭朗协助,而是他败了沈成望之后,大家再坐下谈。
太狂了!
好像他一定会成功。
靖阳侯掏出信封,半个手指厚的信,杨束已经用上面的内容证实了他不是夸夸其谈的人。
齐家总不能真传到迢儿这断了。
赌一把,赢了,他还是靖阳侯。
输了,无非父子俩尸体靠不到一起。
亏不了多少。
见靖阳侯没多说,管家懵逼的下去了,秦帝对业国用心,就会不杀世子?
管家死活没想明白其中的联系。
哪个皇帝觊觎别的国家不用心的?
侯爷不会真是疯了吧?
管家叹气,随着沈成望攻城掠地,晋城的气氛明显不对了,越来越乱,也越来越平静。
都有了打算。
侯爷也有了打算,定了十口上好的棺木。
……
书房里,杨束吹了吹木牌上的木屑。
一个业字,完成了大半。
牌九敲了敲门,得到里面许可才进去,“皇上,萧国传来密信,隋王府一动未动。”
杨束放下刻刀,“朕总觉得萧漪在憋大的。”
“平静的不像话。”
“业国那边如何了?”杨束转了话题,聊萧漪实在聊不出什么。
“沈成望拿下了沂州。”
“沂州啊。”杨束往后靠,“不得了,立马就到吴州了。”
“朕真是……”兴奋啊!
“各地可送来了贺礼?”
“有是有,但不多。”牌九如实回答。
杨束木牌拍桌上,“朕诚心相邀,竟理都不理!泥人尚有三分脾气!”
“把名字都记下来,到时候朕亲自去问,看他们是不是瞧不起朕!”
牌九眨了下眼,又能发财了。
哪是记名字,这都是银子啊。
“皇上,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