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渚三人一边保持着高速移动,一边以更隐秘的方式将一张张的起爆符贴在了己方已经通过、敌方即将通过的路径上,同时为了隐藏这样的动作、干扰敌方判断与追踪,他们还释放了烟雾弹。
只不过可惜的是,天上的大雨干扰到了这个战术的发挥,那些烟雾弹还没有扩散出去多少,就被雨幕冲散了。
前面那支木叶小队的队长在此时也松开了他扶着的那位伤员,让对方勉勉强强的自己跟着队伍行进,然后他微微降低了自己的移动速度,直到跟羽生并行为止。
“凭刚刚发动的那两次攻击,你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所以你是”他对着羽生开口问道。
对执行机密任务的忍者来说,哪怕大家同属一村、在执行共同的任务,但这种询问身份的行为理论上也并不合适,但出于某种理由,对方还是把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之前羽生先是救下了一名队员,接着在敌人展开追击的时候干净利索的进行了反身一击,他展示出的高速体术和瞬身术绝不简单,所以对方认为他并不是泛泛之辈。
这样年轻的实力派忍者,队长应该有所耳闻才对,然而他却对羽生毫无印象,这有点让人疑惑。
羽生心说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就是个无名之辈,尽管对方的问题并不合适,但他现在的身份也没有任何保密的必要,于是他开口说道,“我叫羽生雨,只是个普通的忍者。”
对同村的忍者,仅仅透露自己名字的话并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时候羽生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合理之处,原本他是准备介绍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下忍的,然而这样的说明缺乏可信度和合理性第一,下忍的队伍为什么会执行雨之国渗透这种危险任务;第二,级别上的上下区别很有可能会改变双方的从属关系,虽然现在两个队长是在对等交流的,可如果他是个下忍而对方是个上忍的话,那势必会导致羽生失去话语权。
总不至于让上忍按照下忍的指示去做事吧?
但更让人吃惊的是,在羽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对方居然愣了一下,他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立即接着问道,“就是在之前的砂隐战役爆发的时候,在临阵对决之中杀死门左卫门的羽生吗?”
“是我。”
羽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小有薄名么?
他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先前门左卫门在木叶前线不论有多少声名和威望,在对方被他正面杀死之后,那这些声名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对于长期与砂隐进行对抗作战的木叶忍者来说,他可绝不是小有薄名那么简单,至少也得用声名鹊起来形容。
“那事情就简单了,”听到羽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位队长就更加认可他的实力了天才之类的形容不过是虚名,而羽生身上却有着实打实的战绩,这样的说服力还不够充足么?
尽管垂垂老矣的门左卫门早已没有了巅峰时期的气魄,但那也是门左卫门啊。
队长继续说道,“听我说我有一个想法,接下来我们要分开行动,我的小队四散,负责找到雨隐的结界班,而一旦有所发现,我们就会即刻发出信号,然后你的小队随后出击,负责解决他们,继而打破结界。”
“分散行动?未免太过危险了,而且你能保证敌人的结界班就在这个结界之内?”羽生质疑道。
“太过危险”只是客气的说法,本身己方就处于数量上的劣势,这种时候还要分散,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要打破结界,总要有所牺牲的,只要两支小队能够成功撤出一支,那就能算作是我们的胜利了,而后,你们要将雨隐已经展开对我方小队清缴行动的消息送回前线指挥部,如果也能成功的话那就圆满了。
至于你担心的结界班位置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眼下这个结界应该是徘彷界回之术,正常情况下它在展开的时候只能以施术者为中心,所以结界班至少九成以上的可能性是呆在结界内部的。”队长这样解释道。
眼前的危险境地,羽生当然有所觉悟,甚至他也考虑到了至坏的情况,然而与这位队长相比,他的觉悟明显不够。
队长让自己的小队担当脱离作战之中最危险的工作,用他的话来说的话,死亡率至少得有九成,但这也并不是出于什么牺牲精神,双方才第一次见面而已,他犯不着为了羽生这么一个陌生人牺牲他只是出于成功概率方面上的考虑才这样提议的。
他的小队已经残缺、战力不全了,而羽生的小队却很完好,同时队长也觉得羽生的实力信得过、甚至要强过自己,因此羽生小队的生存机率更大,这样,他才给出了完全理性、甚至有些冷血的建议。
假如羽生不是一个有点名声的忍者的话,那两支小队谁担当搜索任务,谁负责伺机而动攻击结界班就会是另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