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那你就在医学院修养好便是,怎么……怎么偏偏这时回来!”黄忠松口气的同时,也对黄叙斥责地说道。
黄叙沉默了一下之后,向黄忠解释道:“爹,其实……您当时不是没有让将军府的人知道,捕风卫的马忠,大概是在您离开时,照面过一次?您刚离开后,他还和孩儿说起过你。”
黄忠闻言愣了一下,之后也想起来,当时撞上的那个人。
“莫非……他发现了?你是逃出来的?”黄忠顿时发出冷汗,还上前扶住黄叙的肩膀多瞧了瞧,唯恐发现黄叙少了什么零件。
“马校尉的确在半个月前,您老伤到了白公的时候,认出了您,还赶回金陵,将我抓来了江陵城外。”黄叙回忆地说道。
“那……”虽然黄叙就在面前,但黄忠还是听得一阵紧张,连忙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当时几位将军深恨您冷箭……咳咳,是您阵射白公的事情,但是白公知道之后,却力主放我离开,说是我一直在金陵治病,您的事情与我无关。”黄叙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以前这神色,可是看向黄忠时的专属。
然而现在黄忠可顾不得嫉妒,而是有些不安与……愧疚。
“白……白公就这么让你离开了?”黄忠又确认了一次。
不过黄忠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可质疑的,毕竟黄叙都已经放了回来,还能有什么阴谋?
“不错,但是孩儿已经决定,今后要报效将军府!”黄叙说着,对黄忠大礼拜倒道。
黄忠闻言一阵发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地问道:“报效将军府?”
“刘表昏聩无能、任人唯亲,刘磐文不能治理一郡、武不能亲率一军,百姓无不期盼将军府天兵,荆南各郡在的刘磐撤走后争相而降,就是最好的证据!孩儿斗胆,请父亲以苍生为重,莫为一己之名,而协助昏庸对抗仁义之师。”黄叙虽然偶有忐忑的喘息,但语气却很坚定。
见黄忠半晌没有说话,黄叙抬头看向父亲……
“刘荆州对我有知遇之恩……此事不必再提!”黄忠犹豫之后,语气决然地说道。
黄叙闻言也没有再劝,而是再拜道:“孩儿亦心意已决,既然如此,那此番……便是与父亲拜别。”
黄忠倒是没有露出太惊疑的神色,毕竟是自己儿子,有多倔他还能不知道?
甚至黄忠还有些欣慰的,毕竟……去将军府,总比留在荆州有前途,刘表对自己的“知遇”程度,还没到黄忠要把全家都卖给他!
“明天,你和文长一起出城吧。”黄忠没什么语气波动地说道,说完便转过身。
然而就在这时,说文长、文长到,只听外面传来了魏延的声音:“韩主簿在这儿做什么!”
帐内的黄忠、黄叙,这才发现,外面居然有人——按说神箭手的耳目最是敏锐,只是黄忠刚刚见到黄叙、之后又是黄叙投效将军府的消息,令黄忠心情激荡,一时没有注意周围……
“太守让我来找黄将军去议事……恩?魏将军,你不是去伐木了吗?已经够数了?”韩玄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黄忠连忙给黄叙打手势。
还好之前魏延在带黄叙回来的时候,就给他换了制式的盔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黄忠的亲兵。
韩玄说着已经走进了营帐,叫黄忠和他一起去找刘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