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淫此道几十年的老乐师。
就在众人惊讶之间,赵汀兰开口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两句词唱罢,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这嗓音已是天籁!这词更是意境幽远!
“好!”忽然一声叫好打破了寂静,众人随之惊醒,带着几分恼怒的目光像发声之人看去。
这等雅致的曲调,怎么能用这么粗俗的叫好方式呢?
哪知这位叫好者,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狂放地故起了掌。
能这么出格的除了张玄还能有谁?
不过到这崇绮楼来的,也不全是自诩高雅的人,有了张玄带头叫好鼓掌,几位年轻的显贵也跟着有样学样的鼓掌叫好起来。
赵汀兰何时得到过如此直白且炙热的赞赏,一时之间竟有些把持不住,以致弹错了一个音,好在是新曲,也没人知道这点小失误。
赵汀兰感激向张玄投去目光,张玄则回应以鼓励的目光。
两人的这番眼神交流极为隐蔽,除非是一直关注二人的人,否则绝不可能觉察到。
可偏偏就有一人注意到了。
只见屏风的缝隙处,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出,直直地刺到了张玄脸上,看着张玄脸上的笑颜,拓跋沁握着屏风边缘的五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但沉浸在“现场导演”这一职务中的张玄,并未察觉到异样,反而用手指挥着赵汀兰的下一句唱词。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赵汀兰渐入佳境,完全沉浸在了对乐曲的演绎之中。
台下的观众更是听得如此如醉!
“确实啊!这般人,这般曲,当真只应天上有,能在俗世听得此曲,平生大慰啊!”
痴迷于乐曲的荆侍郎已经有些痴狂了!
“这绮兰姑娘今晚我要定了!”
“这么说贺兰兄要和我争了?那就各看本事吧!”
几名鲜卑贵族子弟,已经开始对赵汀兰今晚的归属言辞激烈起来。
“家中三百乐师,竟无一人及此女!”
“崔兄这是准备将此女纳入房中?”
“这么说卢兄也有这个想法?”
几名汉姓大族子弟,这会儿干脆动起了金屋藏娇的念头。
就连一直将目光凝视在张玄脸上的拓跋沁,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