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武晋就到邻近的铺子买了一副文房四宝,请宗泽到了家中。
宗泽挥毫一蹴而就,上书“青州从事”四个大字。
见武晋一脸不解,宗泽便解释道:“这四个字是好酒的意思,有点文化的人,一看就懂!你这酒卖的不便宜,估计也是卖给达官贵人,这四个字正好!”
武晋恍然大悟,没想到对方竟然根据自己的市场定位写了一副广告语,看来这十斤酒给的不算亏。
“对了,差点忘了!”宗泽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方私印,沾了点印泥,然后往写好的字上一盖。
这两个字武晋认识,是篆体的“宗泽”二字!
“大人便是宗汝霖?”武晋知道眼前是大概是个当官的,但没想到对方还是个历史名人!
宗泽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阳谷县的一个平头百姓还能听过自己的名字。
宗泽这会儿虽然已经六十岁了,但他此前一直都是干的知县、通判这些六七品的职务,出了他任职的地方,其实没多少名气。
而真正让他声名传播天下,留在史书上的,还是他担任东京留守抗击金军的事迹。
“没想到老夫的名声还能传到山东的阳谷县来,这可真是让人意外了!”
“小的也是听过路的客商讲过,说登州有个通判宗大人,不畏权贵,敢为百姓请命!小人心生仰慕,这才把大人名字记下了!”
武晋随口找的借口,却让宗泽一阵唏嘘。
“如今我不是什么通判了,我被外放到江州了,说来倒也是和你有缘,我去江州就是做个监酒税的活!”
通判管刑狱大概跟后世的法院院长差不多,而监酒的权力无疑要小上很多,只能管酒税一项,连个工商局长都顶不了。
而且从登州这种京畿之地,外放到江州,自然是遭到了贬斥。
不过武晋是知道历史走向的,见宗泽有些心灰意冷,便劝道:
“姜尚七十才拜相,汉高五十才起事,不都平定天下了吗?大人莫要灰心,未来定会有转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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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用典劝慰人的话如果出自他的同僚,宗泽不会意外,但这种话从一个长相丑陋,身材矮小的“半人”嘴里说出来,倒挺让他另眼相看的。
“多谢店家宽慰,只是有些事情实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再会了!”
宗泽话完便拎起武晋早已准备好的酒葫芦,踏步出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