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场胜利,都是我楚国的荣耀,是我楚军将士用热血铸就,即便大军压境,我们也会战斗至最后一人!”
“这片土地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魂,我们生于斯,长于斯,为了守护它,不惜流尽最后一滴血。”
“你们西夏人,妄图侵占他国领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等暴行,必遭天谴!”
持矢将军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继续说道:“陈长安,你何苦执着?你若降了,我西夏王定会看重你的才能,封你高官厚禄,远胜你在这楚国受的苦。”
“你手下的将士,也能免受屠戮之苦,跟随你一同享受荣华。”
“你本有机会摆脱这困苦的局面,成为人上之人,何必为了这即将覆灭的楚国,搭上自己和手下将士的性命?这是多么愚蠢的选择!”
陈长安目光坚定,怒喝道:“持矢,你看错人了!”
“我生为楚人,死为楚鬼,怎会为了那虚无的荣华,背叛家国。”
“我身后的土地,有我的亲人,有楚国的百姓,我要用手中之枪,守护他们,绝不后退半步!”
“你们西夏人不懂,这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信仰,是我们世世代代传承的根脉。”
“我们楚人,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陈长安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战场上空的死寂。
这声呐喊,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楚军每一个将士的身体。
他们的双眼瞬间充血,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死死地盯着西夏,那目光中燃烧着的愤怒之火,足以将这无情的沙漠都融化成滚烫的岩浆。
战士们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蛟龙在皮肉下蜿蜒游动。
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积聚着无尽的力量,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低沉的怒吼,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
还说什么,打吧!
持矢长刀挥舞,下令道:“攻入城中者,赏一百头牛,冲!”
一百头牛,那是足以让一个部落安然度过漫长寒冬的财富,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珍宝!
对于西夏的将士们来说,无疑是一道能让他们疯狂的旨意。刹那间,
整个营地沸腾了起来!
如潮水般涌出营帐,口中呼喊着杂乱却充满野性的口号,向着交河故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脚下的大地被他们急促的脚步踏得颤抖,扬起的沙尘形成一片黄色的迷雾,弥漫在队伍的后方。
骑兵口中发出阵阵咆哮,催促着战马加快速度。
战马的鬃毛在风中肆意飞扬,鼻孔喷出粗气,四蹄腾空,如离弦之箭般飞驰!
马蹄踏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土黄色的花,仿佛连大地都被它们踏出了愤怒的鼓点。
他们手中的长枪和盾牌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与他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疯狂的战争乐章。
队伍中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那鲜艳的颜色和飞扬的姿态。
西夏军队的气势如汹涌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交河故城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天地变色。
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在他们这股疯狂的浪潮之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本以为,陈长安会跟上次一样,跟持矢死战。
但看到持矢的大军凶神恶煞的冲杀过来,陈长安只是呵呵一笑,向后挥了挥手:“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