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心不想管,也不会不辞辛苦替我们寻古星,如今小主子人在此处,你就看个诊吧!”
“你还敢跟我提古星?你知不知道道爷为了找这玩意儿爬了多少座山磨破多少双鞋!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寻古星不是为了你跟谁,纯粹是道爷自己对稀有药材感兴趣!”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贾半仙又想炸。
他本最不喜跟朝廷打交道,偏偏自己的师弟成了御医,有事没事的就来一封信喊救命,谁惯的他?
要不是自己对药材有兴趣,加上皇帝确是个明君,他压根不管这档子事,他摇着蒲扇给人算命,高兴的时候支个摊,不高兴的时候找个桥洞睡大觉,不自在么?
“这位就是郁大夫常挂在嘴边的师兄吧?”皇后起身,走到贾半仙面前,“妇人晏兰氏,多谢先生慷慨赠予药方,又及时送来药草,才让我儿得以转危为安窥得生机。此恩,萧兰氏感激不尽!”
说罢,皇后敛下神情,郑重行了一礼。
“……”贾半仙满腹牢骚一下卡壳,也不需要行这么大礼,显得他很不懂事。
但是有些话是必须说的,“老道行走江湖,误打误撞帮了夫人及小公子一回,也仅此一回。夫人可别对我寄予厚望,我就是个算命的。”
皇后笑笑,颔首,“先生放心,您若不愿,我等定不为难。”
她最擅什么?最擅沉住气。
有些事,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她不急,也不能急。
“???”贾半仙脖子后仰。
这么好说话?
他狐疑看向身后的太医正,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
太医正低眉敛目,置身事外高高挂起。
自然没那么简单。
皇后从宫斗里杀出来的,心上长了多少个筛子眼她自己都不知道,师兄再精明圆滑,此道上也是短板,输定。
但是他不敢出卖皇后,也不能放过师兄。
郁恒装死。
晏长卿在躺椅上半开眼眸,看着这一幕,不自觉扬起唇角笑开。
好久没看到母后这般运筹帷幄的模样了,日常所见,为了他的病,母后总强颜欢笑,眼角眉梢压着愁丝。
嗯……也难得见到这般新鲜的人与场景。
不管是光头先生,还是这里的村民,抑或是那个笑眼弯弯毫不怕生的玉娃娃……都格外生动鲜活。
这里让他觉得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