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姑娘人很好的,怎么会刁难我。”
南菀话音刚落,江逸堂就被嘴里的茶水给呛到了,“什么?连翘人好?”
江逸堂一副不敢相信自已耳朵的模样,看看景北潇想要得到确认,又重新看向南菀:“李药已经是我见过的脾气最差的人了,但好在他我还可以应付,但是连翘那可真是一个表情不对,都会用棒子打出来的人,你说她人好。”
连翘的面冷心热南菀是十分确定的,但也不必与他们细说。
南菀看向景北潇,耸耸肩:“今日我给连翘姑娘带了些过年的东西,还答应今年同她一起过年三十,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连翘姑娘便给我煮了碗汤药,说我看着肝火太旺。”听到“肝火太旺后”景北潇抬眼看了眼南菀,眸中闪过一丝忧色,但很快恢复如初,没被任何人看到。
江逸堂还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忙喝了一大口茶,压压惊。
景北潇却不在意这些,示意南菀坐到一旁,道:“关于杨瑟瑟的事情,白武已经打探清楚了,今日叫你们来就是一起听听的。”
白武点头示意,而后将杨瑟瑟曾在南方做瘦马,又是如何被杨未然带回金州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江逸堂忍不住咋舌叹息:“多好看的一个姑娘,没想到身世竟是这样凄惨。”
景北潇冷眼看向江逸堂,吓得江逸堂立即噤声不语。
只听白武继续道:“同江公子打听到的事情一样,给杨瑟瑟瞧过病的大夫后来都已身亡,而且死因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此一来,杨瑟瑟身患花柳病的事情,就无人知道。
听到这里,江逸堂有个大胆的猜测:“杨瑟瑟是五年前到的虎啸楼,而老楼主的身子是从三年前开始出的问题,有没有可能就是虎啸楼请来的大夫,看完老楼主的病,又看了杨瑟瑟的病,而后都被灭口。”
杨啸的病,容易影响江湖动荡,而杨瑟瑟起初是秘密被藏在虎啸楼的,更不能被人知道。
由此可见,这个杨未然为了楼主之位,很早就开始做出行动。
先是杨瑟瑟,再是杨啸,皆是他计谋的一环。
听完白武所说,杨瑟瑟的毒,与南菀和景北潇那夜所推测的相差无几,定是杨未然一面治好了杨瑟瑟的花柳病,一面用治此病的毒控制着杨瑟瑟。
南菀倒吸一口凉气,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已的外祖竟然是养了一头吃人的狼在身边。
“今日连翘说了,杨瑟瑟属于心术不正之人,虽然她身世可怜,听起来像是被人控制着,但是她应当同杨未然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南菀将连翘评价杨瑟瑟的话告诉了大家,景北潇虽未见过杨瑟瑟,但深知虎啸楼与陆家有所勾结,那么对于杨瑟瑟来元京的目的一直心怀芥蒂,捉摸不透。
“不过我很想知道,为何你们对温公府和虎啸楼的事情这般上心?”
江逸堂的这句话一出来,南菀和景北潇皆递给他一个“少管闲事”的眼神,吓得江逸堂忍不住向后一躲,忙假意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
要不怎么说这两人越看越像呢,就连吃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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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白武的话,众人皆陷入了沉思。
因为就如连翘所说,看不清摸不透的人才最可怕一样,这个杨瑟瑟就怕是一颗毒瘤。
“不过眼下有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景北潇突然给南菀卖起关子来,让南菀有些意外。
但是她看向江逸堂,似乎有点担心江逸堂口风不牢。
景北潇端着茶盏,轻轻地吹了口气,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就当他是死人,他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也绝不会让他活着说出第二个字。”
这话说得江逸堂瞬间气炸了,“你个景北潇,究竟当不当我是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兄弟也有杀心?”
整座元京,也只有江逸堂敢用这种口气给景北潇说话,且还能全须全尾地走出琼华茶楼。
南菀知道景北潇与江逸堂的关系,眼下景北潇说的话肯定又关于自已,便点了点头,道:“什么消息?”
“眼下温府有个突破口,我们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她。”
南菀双眼一亮,这几日,她正因为温府的这两座移不动的大山而烦恼,没想到景北潇给她找到了突破口。
在得到景北潇的授意后,白武又开口道:“温公府的三姨娘买了一个小丫鬟,名叫银杏,我们安插在温府的人说,这个银杏一直在沉香苑中伺候温国公,本来因为小少爷的哭闹,温国公再没有踏足沉香苑,但自从这个银杏来之后,温国公日日都会去到沉香苑中。”
“无耻!”南菀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就连白武都吓得身子一颤,更别说是一旁听一乐的江逸堂。
这丫头别看平时默不作声,但是生气起来一副比景北潇还要惹不起的模样。
白武继续道:“但是自从杨瑟瑟来之后,温国公每日下朝后都会去杨瑟瑟所在的西苑,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再未踏足沉香苑,据说这几日那个银杏总是在找机会靠近温国公,看样子是被什么吓到了。”
“陈珠儿心思歹毒,自已就是靠下流之事上的位,欲要故技重施,让银杏帮她拢住温澈那个狗贼。”
“狗贼”二字一出,江逸堂眼珠子一瞟,重新打量起南菀来。
这般怒气冲冲,又如此称呼堂堂国公,唯一的可能,就是……
这温澈是这丫头的仇人。
这下子江逸堂再蠢也能猜出一二,再看看景北潇对南菀的上心,顿时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温公府要倒霉了。
景北潇看向南菀:“听到这些,你有什么想法?”
南菀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思索道:“这个银杏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我想她应该跟我一样,恨不能让陈珠儿这个贱人,粉身碎骨。”
两个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讨论着如何让温国公的姨娘死无葬身之地,难怪方才景北潇说自已断不会有说出第二个字的机会。
见此刻的气氛有点冰冷,江逸堂忙招呼白武拿出他寻来的美酒:“不是说白武从金州带来了醉不倒吗,快让我们尝尝。”
听到这话,景北潇看向南菀:“听闻金州虎啸楼的庆功酒便是这醉不倒,虎啸楼皆是江湖英雄好汉,若是能在这酒量上胜出一二,也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南菀抬眼看向景北潇,眼神中尽显几个大字“你是想让我练酒量”?
景北潇亲手斟满一碗酒递到南菀的面前,算是回答了她的疑惑。
只听江逸堂高声道:“如此美酒,如此佳人,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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