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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杨未然了？”
“没有，故意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人家好歹也是江湖上颇有威望的人，小侯爷如此待客之道，怕是会惹人非议吧。”
“你的仇人，就算是武林盟主又如何，他惹你不悦，那我定不能让他有半点如意。”
深夜的乌勒府中，景北潇又一次跳窗而入，来到了南菀的房间。
这是他们商议好的，在虎啸宴的前两日，景北潇声势浩大地来到金州，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实则景北潇早就让景家军，以及景家在金州的暗线严密布局好了，景北潇的到来，就是让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他的身上，其余的就等虎啸宴那日的行动。
穆青云虽然拦住了南菀与景北潇到金州的消息，但是永州之事杨未然已经起了疑心，估计杨未然对景北潇的突然“出现”也不会很意外。
只是他不会猜到，景北潇为何要这样大的阵仗，而且还偏偏就在虎啸宴举办的两日前。
夜里，景北潇潜入乌勒府，与南菀见面，这也是他们在虎啸宴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听到景北潇这样说，南菀的心安定了不少，还好如今有景北潇在自已的身边，否则，接下来的每一步，南菀都不知该如何去走。
不过她紧蹙的眉头让景北潇一眼便看出，南菀有心事。
景北潇问道：“与穆青云说得怎么样了？”
南菀点头应和：“都说好了，他会负责所有来宾的安全。”
“仅此而已？”
南菀迎向景北潇质疑的目光，再次点头：“我信他。”
南菀明白景北潇在质疑什么，因为她的确对景北潇有所隐瞒。
南苏在杨未然手中的事情，南菀对景北潇只字未提。
因为……
因为虎啸宴那日，不仅仅是要替南菀夺回虎啸楼，更是要阻止杨未然与北狄交易，将大量的火药送去北狄。
若是虎啸楼私造火药的事情被朝廷知晓，那么虎啸楼的名声和地位定会荡然无存，而杨啸辛辛苦苦几十年替江湖人建起来的家，也就没了。
所以阻止杨未然与北狄交易，同时保住虎啸楼，就只能按照景北潇最初的计划进行。
南菀自然明白，南苏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但是她更明白，若是杨未然的奸计得逞，那么会有更多像她和南苏这样的姐弟生离死别，而外祖一辈子的心血，以及母亲不惜远嫁的隐忍也将付诸东流。
这一次，南菀不能有半点私心。
而且她并没有说错，她信穆青云。
她相信穆青云帮她找到南苏。
救弟弟的事情，自已来就好，而景北潇，只管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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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菀仰头看向景北潇，眼神清澈如水，声音纯粹而温柔。
景北潇看着眼前的少女，比初见她时的眸光坚定了些许，但也多了些东西。
景北潇靠近南菀，替南菀绾过耳边的碎发，而后用手轻轻捧起南菀的脸。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
南菀眉头微颤，嘴角微扬，“不是在侯府后院吗？你断了我所有的前程。”
南菀后来才明白，若不是景北潇用这样的方式护住了她，可能她的行踪定会被人查到。
比如说穆青云。
景北潇用手指摩挲着南菀的侧脸，是宠溺，也是安慰，景北潇微微一笑：“你带着你弟弟跪在温府门前大骂温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南菀身子一颤，抬眼看向景北潇。
那一日，南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母亲重病卧床，需要请郎中看病，南菀只能带着南苏回府求温澈给钱。
但是那一日，也不知是陈珠儿还是魏瑾菱，将他们姐弟二人拦在府门外，南菀只能跪在温府门前，求温澈见他们一面。
也就是那一日，南菀的天变了。
景北潇捧起南菀的脸，眸中满是心疼，温柔道：“那日大雨倾盆，你一边护着自已的弟弟，一边大骂温澈，那个坚定而无畏的身影，我至今还记得，告诉你这些，不是要勾起你的伤心事，我是想让你知道，那一天的绝望和无助，我不会让它再发生，有我在你身边，你的天不会塌。”
南菀身子一晃，也不知是惊叹景北潇竟在那一日就认识了她，还是说是景北潇的这番话，让南菀一时慌了神。
但看着眼前满眼真诚的男人，感受着他指间炙热的体温，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缓缓从南菀眼眸中滑落。
景北潇顺势擦去南菀脸上的泪水，一把将南菀搂进怀中：“别哭，我一直都在，这一战，我们必须赢，等夺回虎啸楼，重返元京时，我一定娶你回家。”
南菀靠在景北潇的胸膛，眼前满是南苏冲他微笑的模样。
跪在温府前，求温澈救母亲的时候，南苏在她的身边。
而此刻夺回虎啸楼，替母亲报仇的时候，是景北潇一直相伴。
南菀听着景北潇的心跳声，回想着南苏那天真纯良的模样，缓缓阖上双眼。
南苏，姐姐一定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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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这是金州城最重要的日子。
百姓们要春游踏青，临水宴饮，而虎啸楼也要在这一天选拔人才，壮大虎啸楼。
今日虎啸楼中的所有堂主都会聚集在金州参加虎啸宴，若是有人对现堂主不满，或者不服气，可以在虎啸宴上当众挑战现任堂主，胜者上任。
虎啸宴虽然是虎啸楼选拔人才的重要日子，更是江湖才能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不过今年的虎啸宴与以往不同，因为杨啸老楼主去年才因病离世，杨未然刚刚继位，人心不稳。
如果眼下虎啸楼再来个大换血，是不利于虎啸楼的发展的。
虽然景北潇所探查到的，杨未然调换了不少自已人，但是虎啸楼旁支繁杂，分布在元阳各处，他所换掉的，也是自已能力范围之内的，若是全换，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换言之，眼下杨未然还未完全掌权，虎啸楼中还是有对其不服之人。
而这一点，是有利于南菀夺权的。
毕竟她才是前楼主杨啸的骨血，而虎啸楼也没有过传贤不传亲的说法。
很多江湖人士受邀而来，一个是杨未然首次在众人前露脸，让大家看看这个能代替老楼主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另一方面，自然也有不怀好意之辈，就是想来试探一番虎啸楼是否还如当年鼎盛时期那样，势不可当。
所以今日的虎啸宴，等它到来之人不在少数。
一大清早，金州的街上就繁华了起来。
有去金州城外金州河上游玩祈福的百姓，更多的都是前往虎啸楼参加虎啸宴的江湖人士。
熙熙攘攘的街头上，行走着各府的马车和马匹，乌勒府的马车就在其中。
今日乌勒府出席虎啸宴的是乌勒夫人杨钰钏，与乌勒府嫡子乌乾，乌勒大人因为西疆还有生意要忙，早在两日前就出了关，前往西疆。
乌乾在外边骑马引路，而杨钰钏则坐在马车中跟在后边。
在杨钰钏的身边，还坐了一位身着胭脂红色云纱锦衣的少女，正是今日要去虎啸楼中夺权的温南菀。
巴掌宽的绯色腰带，是杨钰钏亲手绣的，赠予南菀。
上边的金色云纹，远看是一排云纹，祥和瑞丽，但是细看，这腰带上所绣的，实则为虎纹。
虎纹的用意，毋庸置疑，当初杨啸身上的所有佩饰都是杨钰钏和杨落尘亲手做的，这个细节，随意叫来一个杨啸身边的人，都能认出来。
而南菀身着的锦衣上并没有繁杂的图案，但是精致的剪裁，加上腰带的束腰，将南菀纤细挺拔的身姿，凸显得更为潇洒恣意。
这一年光景，南菀个头长了不少，跟着白武学功夫的这段日子，令南菀的气质也愈发像一位女中豪杰。
再加上她高高束发，头戴金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王爷的女儿，气势不凡，贵气逼人。
最惹眼的，还数她脸上的金色面具，严丝合缝地与南菀精致的面庞贴在一起，遮住了南菀最像杨落尘的地方，只露出双唇，微微抿起。
但是透过面具细看南菀的那双眸子，聚光而有神，充满了冷意，令人不敢直视。
杨钰钏握住了南菀的手，宽慰道：“别怕，姨母陪着你。”
今日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输。
而穆青云也让阿元递来消息，说他快要找到南苏了。
南菀点点头，随着声势浩大的队伍，往虎啸楼走去。
要面对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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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虎啸楼前来往皆是前来参加虎啸宴的客人，十分热闹。
马车行驶到虎啸楼门前，便有人前来相迎。
南菀跟着杨钰钏下了马车，杨钰钏身边的仆人将请帖交到楼中之人，道：“这是乌勒府夫人与雍州舒家表小姐。”
杨钰钏也算是虎啸楼的人，自然是人人敬之的。
而身边的南菀，有杨钰钏带着，也是无人敢拦。
虎啸楼的人皆以黑衣为主，但是今日是虎啸楼的好日子，每个人的黑衣上都缝了红边，红黑相间，英气十足。
前来接杨钰钏的人立即躬身相迎，道：“夫人里边请。”
就这样，南菀跟在杨钰钏的身后，第一次来到了天下闻名的虎啸楼。
入楼前，南菀仰头观望，虎啸楼虽不及元京的楼宇高耸矗立，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来。
它原本只是一座藏书阁，但在杨啸几十年兢兢业业的经营下，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帮派，更是全天下无家可归的江湖人士的归宿。
犹记得杨落尘曾对她说过：“有机会娘带你们回金州，看看虎啸楼，它就像是家中的一棵老树一样，它在家就在。”
此刻望着虎啸楼，南菀算是明白母亲为何要用老树来形容虎啸楼。
它是历史的见证，更是安宁的象征。
它并不像是元京城中的楼宇那样，以气势恢宏来震慑人心，而是它只要在这，漂泊无依的心，就会有归宿。
“弯弯妹妹，咱们走吧。”
乌乾见南菀停下了脚步，折返回来提醒着她。
南菀点头示意，跟着众人走进了虎啸楼。
这时楼中大厅虎啸厅已经坐满了前来赴宴的宾客，有的人南菀那日在水云阁已经见过，而乌乾也一一对她进行了介绍。
而有的人南菀虽未见过，但是来之前，杨钰钏已经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南菀，借着来时做的功课，南菀对已经到来的人略知一二。
都是各路英雄好汉，还有元阳各大门派中颇有身份的人。
由此可见，虎啸楼在江湖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走进虎啸厅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高高在上的虎头椅，一整张虎皮扑在金子雕刻的椅子上，夺目而威严。
而那颗完整的虎头獠牙尖锐，目光骇人，张着血盆大口，睥睨着座下的所有人。
回想萧山狩猎场上被景氏兄弟射杀的那头虎，眼前这一只可以说是那只虎的祖宗，体型大了一倍不说，光看那獠牙，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听闻这只虎是杨啸年轻时射杀的，拉弓射虎，一气呵成，铁箭直冲猛虎的虎头，一箭毙命。
虎头的眉心处还能清楚地看到箭孔，想到萧山狩猎时，那只恶虎冲山，弄得陆家还有元京贵族们人仰马翻，最后还得是景北江和景北潇联手才杀死了它。
而眼前这只虎，是杨啸一人射杀的，背着两人抬才可拿得动的大弓，伏击猛虎。
由此可见，杨啸年轻时的勇猛和武艺高强，再加上后来虎啸楼的成就，杨啸受人尊敬，理所应当。
看着远处颇具威严的虎头椅，再看看四周前来赴宴的各大高手，南菀仿佛真的看到了虎啸楼当年的辉煌。
外祖杨啸高高在上，母亲还有钏姨侍奉左右，一切的敬重和爱戴，虎啸楼配得上。
纵使威名远扬，受人敬仰，但是杨啸赤胆忠心，只为元阳，将虎啸楼多半营利效忠朝廷，而驻守在金州护一方安宁。
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也只有杨啸了。
想到这些，南菀下意识地扬起下巴，大步跟着杨钰钏坐到了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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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杨未然负手而立，站在高处俯视着虎啸厅中的一切，目光始终落在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上。
尤其是她与杨钰钏并排行走的时候，像极了当年跟在杨啸身后的杨落尘和杨钰钏的场面。
她与她，真的太像了。
杨未然心神不宁，许久没有挪动脚步。
直至亲信前来禀告：“楼主，人都到齐了。”
杨未然又扫视了一圈厅中的人，问道：“景家小侯爷呢？”
“回楼主，这几日景小侯爷一直在校场练兵，听闻是布阵出了问题，此时小侯爷还在军营中与几位将军研究，已经托人来传话了，说是一时半会来不了，军机不可延误。”
杨未然眸光微闪，心中顿然，又道：“那咱们的礼物呢？”
亲信声音压得更低，道：“其他几处的货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这边一开宴，便可以往城外送，金州守备的批文也拿到了，至于楼中的，会跟随宴席上给各大门派送的回礼一同从楼中运出，北方的客人已经在验货了，咱们的人一直都跟着。”
景北潇来金州究竟为何，杨未然一直没有弄明白，但是今日最要紧的还是给北方的“礼物”可以顺利出城，以虎啸宴作为掩护，将大批的人手派去送礼的路上，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杨未然也顾不得太多。
因为离开虎啸宴，想要再送“礼物”出城，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杨未然阖眸不语，随即又看了看厅中的众人，冷然道：“开宴。”
“杨楼主到。”
随着一声高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楼梯处，一个身着黑色长袍，身形高大，模样颇有威严的男人，昂首阔步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的黑袍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下山虎，那虎头满口獠牙，那虎眼炯炯有神，杀气腾腾。
就同穿他的主人一样，顷刻间，便能吞噬一切。
众人纷纷应和：“杨楼主好。”
只见杨未然大步走到虎头椅前，面向众人，高声道：“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我虎啸宴，我杨某在此感谢大家的赏脸。”
“虎啸宴乃是杨啸老楼主留下的传统，我等前来，也是因为仰慕老楼主的威名。”
说话的，是闵崖山副帮主徐秉，闵崖山虽不像虎啸楼这般做着大生意，但是凭借锄强扶弱的名声，也是能与虎啸楼齐名的，尤其是帮主闵老先生，与杨啸有着过命的交情。
故而，以徐秉为首，先搬出杨啸威名的，是对杨啸突然病故存疑，且不满杨未然的一派。
杨未然的野心勃勃，老一辈的人一瞧便知，更加清楚，杨未然会毁掉杨啸的一世英名，故而他们是不满杨未然继位的。
“没想到徐副帮主年纪轻轻竟是这般墨守成规，老楼主威名远扬，在江湖上的确人人敬仰，但如今虎啸楼是新楼主继任，且新楼主又是老楼主坐下的大弟子，既然我们都敬仰老楼主，自然也会给杨楼主这个面子啊。”
回应徐秉的，是七真阁阁主李七，七真阁是近两年来才兴起的帮派，在杨未然的扶持下，在江湖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自然，李七一派是支持杨未然的。
这虎啸宴还未正式开始，反对和支持杨未然的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由此可见，虎啸楼的兴衰，在江湖中是多么重要。
杨未然这才说了一句话，大家就已经开始了唇枪舌剑，座下的两拨人也都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表达自已帮派的看法。
当然，还有一波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门派，同南菀和杨钰钏一样，静坐在自已的座位上，看着大家斗嘴。
南菀的目光一直都在杨未然的身上，而他对于坐下已经开始纷争毫不在乎，十分淡然。
见他们争执了一会，杨未然这才开口道：“今日来到虎啸楼的都是客，不管是我师父这个老楼主，还是如今新上任的我，总之虎啸楼都十分欢迎各位的到来。”
杨未然的语气平淡，不起也不落，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座下的人。
相比那日在水云阁见到的样子少了几分杀气，却多了几分圆滑。
他也不等众人作何回应，高声道：“开宴！”
说罢，便转身坐在了虎头椅上。
身边的随从高呼，“虎啸宴，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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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宴原本是选拔各堂堂主的日子，能者上位，若是有不服现任堂主的，可以在擂台上挑战，当着众人的面与现堂主比试。
而虎啸楼不仅仅都是以武功为主，像黑鸽堂这样的只是负责情报收集，更多的比试的是才智。
故而，虎啸宴与清客节差不多，分文试和武试，胜者立即上任。
这是虎啸宴的第一个环节，以虎啸楼自已人为主。
当着全江湖的面，自然也是为了公平。
前几年因为杨啸的身体愈发不好，他也逐渐放权，让手下的众弟子们主事，其中掌权最多的，便是杨未然。
那些年，也是虎啸楼民心最不稳的时候，人人都觊觎楼主之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杨落尘在温公府忍气吞声，为的就是保住这个国公夫人的名头，替杨啸稳住虎啸楼。
而那几年，对现堂主的不满的，皆陆续靠自已的本事上位。
杨未然为了日后能稳坐楼主之位，也都在自已的职权范围之内，换成自已的人。
因此，眼下虎啸楼的结构，不管是杨未然的人，还是依附老楼主的旧人，对虎啸楼还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在今日这样面对整个江湖的场面，虎啸楼中，自然不会出什么乱子。
黑蛇堂的人宣布完第一个环节后，无人应战，则很快就进入第二个环节。
为什么说虎啸宴也是江湖人士出人头地的机会，就是非虎啸楼者，可以通过这个环节在人前亮相，可以直接选择各堂出色人才进行比试，也可以拿出自已的真本事，从而得到加入虎啸楼的机会。
总之想要在江湖上一举成名，虎啸宴是个绝好的机会。
第二个环节一宣布，就有很多还未加入帮派的江湖人士，在下边跃跃欲试。
今日的分组早就在虎啸宴前告知整个江湖，会分为刀、枪、剑、戟、鞭五个组别进行比试，而虎啸楼会有专门的人手负责应战。
同样的规矩，获胜的人，即可获得加入虎啸楼的机会。
这个环节比较杂乱，会在楼外的擂台同时进行，众人可以站在二楼的观赏台前去观赏。
但对于江湖人士而言，平时看得最多的便是打打杀杀，对此有兴趣的也只有欣赏人才的一拨人。
其余的留在虎啸厅中与其他帮派闲聊一番，也可促进各帮派的感情。
比试的人陆续都走出了虎啸厅，留下的人席位上都摆满了美酒佳肴，也不会无趣。
有几个帮派的，已经前去杨未然的座前敬酒寒暄，有说有笑的。
南菀与杨钰钏静观其变，就等景北潇的信号。
直到这一刻，南菀都在竭力稳住心神，目光紧锁杨未然，一直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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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突然从外边跑进来一个黑蛇堂的人，端上来一个精致的盒子，跪到杨未然的面前，“启禀楼主，景家军营送来贺礼，说是景小侯爷特意备下的礼物，恭贺虎啸宴顺利举办。”
南菀抿嘴一笑，来了。
众人纷纷投去目光，想知道景北潇给杨未然准备了什么礼物。
因为就在杨未然的同侧，金州守备唐毅的旁边，还有一个高座空着，那便是给景北潇准备的。
若是今日景北潇能来，那虎啸楼日后不仅仅是在江湖的地位，就连在朝廷的地位，都会提升一些。
可是景北潇一直没有来，反倒是宴席进展一半，送来了贺礼。
杨未然也觉得意外，扬扬下巴示意，“快打开让大家看看，是什么东西。”
下属闻言，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两排制作精美、材质优良的虎头镖。
杨未然拿起一支，细细端详，随即座下的众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