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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前厅。
一袭绿袍长衫的许朝宗正站在屋内等候肃王。
今日他突然接到肃王府的请帖,说肃王请他来府上一叙。
来到肃王府后,不见肃王,管家就只吩咐他等候在此。
茶都喝到第二盏了,好不容易听到外边传来动静,许朝宗回头看去,见肃王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同样满脸讶异的景丛珮。
许朝宗顿时心中慌了起来,但立即敛容怔神,冲着肃王行礼道:“见过肃王,肃王妃。”
肃王落座,景丛珮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便也跟着肃王一左一右落座在主座上,只留许朝宗一人立在厅中拱手行礼,肃王也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厅中气氛冷如冰霜,情形不妙,看到景丛珮也神情冷然,许朝宗心中有了想法,再次行礼道:“不知肃王叫朝宗前来有何吩咐?”
肃王抬眸瞥了许朝宗一眼,而后又看向身边的景丛珮,道:“王妃今日提议要小女嫁给魏国公之子魏晖,不知许大人有何高见?”
将许朝宗大老远请来,竟然是问这样一个问题。
许朝宗和景丛珮皆心里一怔,不知肃王意欲何为。
许朝宗微微一笑,道:“此事毕竟是王爷的家事,朝宗不好多话。”
“不好多话你在朝堂上提出要我妍儿去和亲?!!”肃王厉声正色,声音不大,可气势十足,字字句句如同尖刀刺在心头,令这两人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许朝宗暗中看向景丛珮,她垂眸不语,可双手却是紧握在一起,仪容紧绷,可见形式急迫。
许朝宗强装镇定,心中暗示自已不可慌乱,迎上肃王的目光,诚然道:“永安公主和亲已不算是王爷的家事了,此乃国事,朝宗谏言,是为人臣子的职责所在。”
许朝宗说得诚恳,还真如一个忠臣冒死谏言,不畏强权。
肃王冷然一笑,“国事?是皇后的国事吧。”
此话一出,二人身子顿时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等他二人再说什么,厅中还回响着肃王的声音,屋外突然进来两个侍卫,将一个血淋淋的女子丢到了正厅中央。
景丛珮和许朝宗都认得此人,她是景丛珮的陪嫁婢女,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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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灵儿告假,说家中母亲病重,要回去照顾母亲。
不料家里来信就是肃王设的局,想要找到景丛珮与许朝宗往来的证据,就要从她身边人下手。
不得不说,这个灵儿是个忠心的,重刑之下,愣是半个字都没有透露,肃王的侍卫迫不得已,拿灵儿的母亲做威胁,她才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看到奄奄一息的灵儿,景丛珮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今日这场面,看来都是肃王安排好的。
侍卫将按有灵儿指印的供词交给了肃王,上边清楚地写着,惠德皇后如何示意景丛珮,将周妍嫁给司徒云。
且景丛珮为了摘开自已,又是如何暗示许朝宗,帮她完成这件事。以及最重要的是,在景丛珮嫁给肃王之前,与许朝宗又是什么关系,全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灵儿用尽身上仅有的力气,想要爬向景丛珮,但伤痕累累的身子,只能让她向景丛珮伸出胳膊。
对方并没有回应她,片刻后,血淋淋的胳膊落在冰冷的地上。
她二人的主仆情分也到此结束。
许朝宗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向座上的肃王,“王爷,您宁可相信一个贱婢的话,也不信您的妻子?”
事已至此,狡辩已无任何意义。
原来,在景北潇离开之前,将景丛珮与许朝宗的关系告诉了肃王。碍着景北江的关系,景北潇本不想干涉此事。
但是景丛珮能对周妍下手,保不齐她还会打周娇的主意。肃王也念及与景北江的交情,并不想戳破这件事,毕竟他对景丛珮也无任何情意,知道这桩婚事她也是被迫的。
但景丛珮因为周妍被封公主的事情后,得意忘形,竟然又暗中撺掇官眷们,放出魏晖中意于周娇的流言。
他的这两个宝贝女儿,竟然最后都成了让景丛珮给惠德皇后效忠的工具。
事关爱女,肃王也顾不得任何了。
听到许朝宗质问自已的话,肃王只觉得可笑。
侧首看了眼已经脸色大变的景丛珮,已经清楚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就在这时,周娇突然冲了进来,“是你,爹爹,就是他!!”
肃王蹙眉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周娇,“什么是他?”
“上元节推我掉进鹿湖的人就是他!”
周娇的这句话,令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神色大惊。
尤其是景丛珮,脸色煞白,“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爹爹,就是他要害我!”周娇原本好奇父亲会如何处置景丛珮,一直在外边偷听。
可是看着许朝宗的身影只觉得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从哪见过。
方才他看向地上的灵儿转过来的侧脸,让周娇一眼就认出来,当日推他掉进鹿湖的人正是许朝宗。
许朝宗当即辩解道:“我没想着要害你,你穿着景丛瑶的衣裳我以为你是景丛瑶!”
情急之下,许朝宗道出了实情,因为他怕“害周娇”这件事更会连累景丛珮,但说完此话,这才意识到,如今的景丛瑶,同样身份贵重。
此时的景丛珮万念俱灰,瞬间瘫软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只听肃王冷声道:“来人,将许朝宗押入天牢,将景大公子请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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