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菀的确心里好奇,移步过去。
当看清楚里边的东西后,身子止不住地晃了晃,连连后退,指着坛子,难以置信地看向司徒然,“这……这是……”
司徒然却是云淡风轻地笑道:“若不是这些,你弟弟只怕是早就没命了。”
南菀闻言,瞪大双眼地又重新看向那几个坛子。
清楚地看到里边泡着的,是人完整的头颅,和……头颅内的脑髓……与木架上的干透了的内脏截然相反,因为它们看起来……十分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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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南菀再也忍不住,一手捂住嘴,大步冲出了屋子,扶着屋外柱子,侧身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一想到屋里的那些东西,南菀恨不得将昨日吃的东西也吐出来,人也跟着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这里面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时司徒然也走了出来,将屋子房门重新掩好,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一层一层剥开,里边包着的竟然是几颗酸梅。
他递到南菀的面前,“吃一颗,压一压,就算是常人见到里边的东西也会一时接受不了的,更何况是你。”
南菀眼底泛起一抹厉色,侧首看向司徒然,“这里边的人都是你杀的?”
司徒然竟是嗤笑一声,“死几个人算什么,你要知道里边的这些东西能救多少人。”
“你还是人吗?”南菀咬牙切齿道,她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像司徒然这般冷血歹毒的人。
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司徒然丝毫不生气,“若不是里边的这些,南苏当初就死在金州了,哪还有今日你们姐弟重逢?”司徒然拉起南菀的胳膊,将手里的酸梅硬生生地塞到南菀的手中,“这是你娘最爱吃的,这酸梅果也只有我的才最合她的口味。”
说罢,司徒然继续往前走着,领着南菀去另一处地方。
他一边走,一边道:“你家那位余娘子,虽然从墓里将南苏挖了出来,他年纪小,生命顽强,这才侥幸捡回一命,但你知道吗?经历过温公府的那一遭,他这里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司徒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脑袋,挑眉看向南菀。
温公府那一遭……见到娘亲重病卧床,又跟着南菀淋了雨,而后又被陈珠儿推进水里……
就算是正常的孩子,经历这些,能活下来都是万幸。
“他在虎啸楼的时候,已经不光是痴傻了,人几近疯癫,用头撞墙,用刀子割自已,不管能不能吃的,都往嘴里塞,好几次险些丧命,是我寸步不离地盯着,才没让他死掉。”
回想方才南苏的样子,与他们还温府别苑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健康了些许,南菀根本想象不到,司徒然说的这些,是曾经发生在南苏身上的。
南菀只觉得浑身发冷,继续听着司徒然讲下去。
“所以南苏能恢复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得到神医的医治。”
“神医?!”
这时,司徒然带着南菀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刚刚那间密不透风的屋子让南菀心有余悸,走到门前时,司徒然笑了笑,“我说过,你会感谢我的。”
说罢,司徒然推开房门,一个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南菀大惊:“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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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身着单衣的温澈,不知是死是活,一动不动地躺在屋中的一个高台上。
他不是回楚阳老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让你们三个在温公府中受尽折磨,让你娘活活被人害死,让你流离在外,吃尽苦头,让他安安稳稳地回老家,也太便宜他了?”司徒然语气淡然,但是眸中冷光乍现,浮起一丝杀意。
他回头看着南菀,“我想你已经猜出南苏的痴傻与他脱不了干系,这病传男不传女,你与温南萝安然无恙,而他生出来的两个儿子都有痴傻的症状,只不过魏瑾菱心狠,亲手了结了自已的儿子,只留下南苏一人被他厌弃。”
这个司徒然,真是手眼通天,竟连温公府的秘事都知晓。
南菀冷冷看向温澈,没有半点父女情分,再次见他依旧恨得咬牙切齿,“他死了吗?”
“我怎么能让他轻易地死去,南苏的痴傻还要靠他来医治呢,治病一定要找到根,他现在还有些用处呢。”
说着,司徒然继续往一旁走去。
南菀也未回头,心中思绪万千,温澈也该为他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但是落在了司徒然的手中,只能说他活该!
南菀叫住了司徒然,“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此究竟有何用意?”
司徒然继续往前走着,“还有一个人,见完我再告诉你。”
看着司徒然坦然自若的背影,南菀只觉得现在被他死死拿捏着,就一个南苏,他就已经是抓住了自已的命门。
对于司徒然要做的事情,南菀想不到,也不敢想。
他跟着司徒然走到了另外一边的矮房中。
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一个药童打扮的小孩正在床榻边给躺在上边的人换药。
那人浑身裹着白布,呼吸急促,只露出一双眸子,还紧紧闭着,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是谁?”
司徒然负手而立,下巴高高扬起,俨然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得意道:“冯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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