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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惊,景北潇要带着南菀下金州的事情,景北潇已经告知景北江和景丛瑶,只说是要去西北办事,虽不算是秘密,但也从未告诉给旁人。
这下子,景北潇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周娇的本事,笑道:“的确,西北有军务,大哥腿脚不便,父亲又上了年纪,只能由我秘密前往。”听到“秘密”二字,周娇脸上浮出一抹不应提及此事的尴尬,既是军务,定然不能让旁人知晓。
周娇忙解释道:“小侯爷不要误会,只是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道火光,应是有凶险,此番前行,避开火光之处就好。”
景北潇眉头微蹙,思索着周娇的话语。
周妍立即解释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妹妹是真的看到旁人看不到的,原来王府有一位嬷嬷,妹妹就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直冒寒气的静水,好意提醒这位嬷嬷要远离有水的地方,嬷嬷不以为然,三天后,在井边打水的时候,因为井边湿滑,落入井中溺死了。”
听到此处,南菀立即担忧地看向景北潇,难道金州此行,景北潇会有难?
景北潇嘴角微扬,笑道:“我并没有不信姑娘的话,不过先在这里感谢姑娘了。”
话正好说到此处,景北潇又道:“既然如今二位姑娘已经知道我即将远行,而上元节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对我这位妹妹着实有些担忧,所以……”
周妍不等景北潇说完,直言道:“这几日我们同姨母和璃儿姐姐相谈甚欢,我已经和妹妹说好了,就在侯府多住些日子,正好父王和王妃也是新婚,我们就不去打扰了,所以小侯爷请放心,有妹妹的眼睛,还有璃儿姐姐的功夫,姨母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周妍的嘴上说的新婚这样的喜事,可是眼中却满是鄙夷,不过提到景丛瑶和苏璃儿二人时,倒是满眼欢喜。
看来短短几日,这几人已经处成了要好的姐妹,有苏璃儿和王府姐妹相伴,景丛瑶应该会平安无事。
景北潇点头微笑,看着景丛瑶。
如此一来,他也能放心带着南菀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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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
自打上元节王爷和王妃回到王府后,二人并没有同屋而住,肃王依旧去了宠姬瑞娘的院子里,而王妃仍旧慢条斯理地打理着府上的一切。
入夜,景丛珮仍端坐在正堂内。
婢女灵儿打来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想给景丛珮泡泡脚。
景丛珮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问道:“把你在瑞娘那里听来的话再说一遍。”
嫁到王府的数月中,景丛珮已经将自已的眼线安插到瑞娘身边,目的就是想知道瑞娘都在给肃王吹什么枕边风。
果不其然,这一次周娇落水之事,瑞娘将此事全部怪罪到了景丛珮的身上。
灵儿有点不愿,低头不语。
见景丛珮怒气腾腾,只得说道:“回王妃的话,瑞娘说,因为四姑娘和江公子的事情,王妃怕王爷会因此迁怒于王妃,且疏离侯府,便伙同侯府的人演了这样一出戏,无论是救人的苏璃儿,还是医人的李药,终归都是侯府的人,这样一来,侯府有恩于二姑娘,所以……”
“所以王爷也相信二姑娘落水,全是我们侯府安排的?”
景丛珮一直在揣摩瑞娘的话,在想自已如何能从此事中脱开干系。灵儿的声音更低了,“咱们的人说,王爷虽然没有立即说什么,但是……但是看样子似乎是信了。”
“啪”的一声,景丛珮打翻了身边的茶碗,竭力忍耐着心中的怒火。她直到这一刻都没有弄明白,周娇为何会落水,而苏璃儿和李药为何又这么恰到时宜地出现在那里。
此刻瑞娘又这般挑拨离间,日后她在王府的日子又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景丛珮的眼角滑下来一滴泪来。
这是众叛亲离的悲伤,更是孤身一人的落寞。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上天就是要让她百事不顺?灵儿实在不忍看到自家主子这样难受,思索再三,轻声道:“王妃,其实……其实……许家公子派人给王妃送来一封书信……”
许家公子……尚书左丞许立的嫡子,许朝宗,景丛珮的青梅竹马。那时景北江少年意气,跟着景渊南征北战,每次凯旋的时候,刘素春都会开设庆功宴,宴请文武百官,庆贺景渊父子的功绩。
每一次,朝臣们也会带着自已的儿子们前来赴宴,向景北江学习。第一次见到许朝宗的时候,景丛珮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所有人都围着景北潇和景丛瑶兄妹,对二人恭敬有礼,对景北江也是恭敬有加。
唯独景丛珮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只有许朝宗捧着一碟子果子来找景丛珮,问她为何不跟公子姑娘们一同玩乐。
景丛珮默不作声。因为她既没有哥哥那样的功绩在身,也没有景北潇兄妹有着做公主的母亲。
虽为侯府嫡女,可她什么也不是。见景丛珮什么也不说,许朝宗也不再问什么,而是将果子递给景丛珮,然后陪着她一起坐在角落里。那时景丛珮对许朝宗就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多年后景丛珮才明白,那是少女怀春的喜悦。
韶华易逝,若说景丛珮生命中最灿烂的日子,应当就是同许朝宗情投意合的那几年。
每次侯府设宴,或中元京城有公子姑娘们参加的宴席,景丛珮和许朝宗都会同时出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互相吐露心事,相互慰藉。许朝宗许诺景丛珮,等她及笄后,就让父亲来侯府提亲,娶她过门。可他们身处官门,两府联姻可并非只要情投意合就可以了。
刘素春的母家,刘太师,效忠于东宫,一心筹谋,辅佐太子继位。而许朝宗的父亲许立,却是陆相的左膀右臂,是陆家的党羽。
许家与刘家本就是政敌,许立又怎会同意儿子娶一个本就是敌人,且毫无用处的景丛珮呢。
所以,一直等到十八岁,景丛珮都没有等来许府的聘书,却等来了她和周景珣的赐婚圣旨。
自那以后,景丛珮断了一切跟许朝宗的联系,一心一意地做好这个肃王妃,就怕肃王乃至皇后知道她与许朝宗有旧情,会因此遭难。灵儿见景丛珮心中痛苦,便将许朝宗写给景丛珮的书信递给了她。景丛珮犹豫半晌,缓缓打开书信。
随即,秀丽的面庞上落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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