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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许朝宗的真切之言,景丛珮心乱如麻。
除了惊叹于此次祸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许朝宗之外,最重要的是,景丛珮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为了她愿意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在景丛瑶与江逸堂的婚事上,也只有许朝宗想到了她,想到她会因此而遭受牵连,从而有了上元节之事,替她报仇。
景丛珮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满眼的震惊中,竟突然泪如雨下。
看到景丛珮哭了,许朝宗紧张到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那一刻,她不是肃王妃,而是自已爱了整整八年的珮儿。
“珮儿,当日你骂我骂得对,我就是太无能了,我不敢反抗我爹,更不敢带着你远走高飞,才让你今日独自一人在那肃王府中,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
嗅着许朝宗身上熟悉的味道,那一刻,景丛珮竟有一丝沦陷,有一种跟着许朝宗就此离开的冲动。
可是冲动之后……
景丛珮的心中更多的是坚实的依靠,以及重新的盘算。
哭可以,但是哭完了该考虑的还是要考虑。
她温柔地推开了许朝宗,二人整理好慌乱的衣衫后,重新相对而坐,“朝宗哥哥,你真的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
看到景丛珮笑靥如花的模样,许朝宗心底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珮儿,只要你开口,哪怕是死我也愿意,自从你嫁入肃王府后,我度日如年,总想为你做点什么,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我……”
景丛珮玉手一抬,打断了许朝宗的话:“我明白朝宗哥哥的心意,这一下,珮儿不再是孤苦无依的了。”
景丛珮温柔地看向许朝宗,竟没想到,还有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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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菀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景北潇细细盘算了一番,他们得尽快启程,才能赶上虎啸楼的大日子。
三月初三上巳节,百姓们要春游踏青,临水宴饮。
这一日也是虎啸楼选拔各堂堂主的日子,虎啸宴。
虎啸楼现楼主杨未然,曾经就是黑虎堂的堂主,黑虎堂作为虎啸楼最重要的一支暗杀队伍,其实力在江湖上不容小觑。
故而杨未然作为老楼主杨啸的大弟子,又曾担任过黑虎堂的堂主,他继任虎啸楼,无人敢有不从。
而三月初三这一日,虎啸楼中的所有堂主都会聚集在金州参加虎啸宴,若是有人对现堂主不满,或者不服气,可以在虎啸宴上当众挑战现任堂主,获胜者上任。
故而虎啸宴也是虎啸楼选拔人才的重要日子,更是江湖才能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若是想要在江湖上名声大振,虎啸宴绝对不能错过。
而南菀也是如此,虎啸宴那日,不仅虎啸楼所有的堂主都会聚集在一起,就连江湖上有名有声望的人也会出现。
因为周娇和周妍住在侯府,景北江和景北潇两兄弟都住在了外边。
夜里,南菀正在自已的院中练飞镖,刚丢掷出一枚飞镖,就听到屋顶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好声:“小楼主的技艺是越来越高超了。”
南菀心中一阵欢喜,却不看去,而是对准方才射到的地方又丢了一枚,恰好将方才射中的飞镖给打了下来。
但南菀仍然不满,笑道:“小侯爷回自已家都要飞檐走壁,这是什么道理?”
景北潇纵身一跃,站在了南菀的身边,调侃道:“自已家?”
说着景北潇环顾四周,挑眉一笑:“既然是自已家,那今晚我就住在这好了。”
若说斗嘴,南菀必然不是景北潇的对手,她细细擦着景北潇特意给她打造的飞镖,道:“小侯爷若是想住在此处,奴婢自然不敢拦着,反正璃儿姐姐就在府上,我去找璃儿姐姐睡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景北潇看着南菀,想到曾经的她一言不发,满眼仇恨,犹如被霜打了似的,毫无生气。
眼下的南菀,不仅与他有说有笑,更是出落得愈发可人,景北潇心中有种一朵差点死掉的花骨朵,在他的呵护下终于开花的得意。
景北潇温柔一笑:“今日你还真可以去和苏姑娘小住一下。”
“要走了吗?”
南菀一惊,虽然早已做好西下金州的准备,但真到了来临的时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景北潇点点头:“大哥那边我已说好了,就说去西北刺探军情,侯府和元京这边有他帮我挡着。”
南菀的脸上突然没了笑容,目光看向西北的方向,一言不发。
景北潇知道,此番前行,南菀肩负重任,更重要的是这一回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南菀来到侯府的这大半年,日夜苦练功夫,不敢有丝毫懈怠。
为的,就是能夺回虎啸楼,查明老楼主暴毙的真相,而后亲手收拾了温澈一家,替母亲报仇。
景北潇站到南菀身边,与她一同望向西北的方向:“怕什么,你可是老楼主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还有你母亲的《簪花记》,还要靠你发扬光大呢。”
见南菀还是没有出声,景北潇继续道:“别忘了,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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