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景丛珮前来提起景丛瑶的婚事绝非偶然,看得出景丛瑶并不想嫁给三皇子,且三皇子此人就像深山里的潭水一样,深不见底,并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这桩婚事,绝对不能成。
景北江便让阿至去请景北潇,一同商量对策。
可马上就要入夜了,景北潇还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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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景丛珮的婚事,虽然她也不情不愿,但是景北江了解肃王的为人,就跟他行军打仗一样,为人正直。
至于后来肃王为何对朝廷各路人送来的莺莺燕燕来者不拒,或许只有肃王明白。
虽说是皇上赐婚,不得抗旨,但是景丛珮毕竟是景北江的同胞妹妹,若是她要嫁的夫君品行不端,或者为人不正,景北江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会替妹妹回绝这桩婚事。
众人皆明白,刘素春的母家,刘太师是太子一党,把景丛珮嫁给肃王,其目的就是替太子拉拢肃王的势力。
这桩婚事虽是权谋之下的一环,但是肃王绝不会伤害景丛珮任何,这也是景北江默许这桩婚事的原因。
而今日景丛珮前来传达皇后娘娘的意思,想撮合景丛瑶与三皇子,这让景北江打心底里十分抗拒。
因为三皇子周沅这个人,让人十分捉摸不透。
三皇子周沅,是贤妃所生,作为继二皇子之后的一位皇子,也颇受周旸帝的喜爱。
贤妃因病去世后,周沅在朝中不上不下,不能算是殿前得脸,但也并非闲职,说话做事也是有分量的。
但唯一不足的便是,有宫人传言,周沅对府上女人,有施暴的癖好。
贤妃生前是一个十分娴静的女人,对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唯独生下的儿子,性情暴虐。
因为大皇子早夭,二皇子为太子,三皇子是继二皇子之后的第一个儿子,周旸帝十分宠爱他。
儿时周沅因为宫人伺候不当,手执藤条生生地将宫人打得皮开肉绽,是贤妃压下了此事,只说是厉声斥责了宫人。那时宁安公主刚生下景北潇不久,常常入宫与诸位娘娘闲话,故而听闻了此事,宁安公主也颇为震惊,回府与老侯爷说起。
景北江也是无意听到了宁安公主与老侯爷的谈话,才得知此事。
当时周旸帝也很宠爱贤妃,因此对周沅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贤妃的严加管教,随着年纪的增长,周沅的性子才渐渐平和了下来。
贤妃那样温柔的女人,也只是暂时压住了周沅的性子,现如今,周沅府上虽无正妻,但是对女人施暴的传言仍旧众说纷纭。
景北江还未受伤时,曾在朝堂上与周沅碰过几次面。
周沅这人,面上风平浪静,看不出任何表情,说他以礼待人,但身上仍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此时的他也不站任何一位皇子,就只对周旸帝忠心耿耿,位份不高,但说话十分有分量。
若是皇后有意要景丛瑶嫁给三皇子周沅,那么定是替太子拉拢周沅的势力。
景北江越想心中就越忐忑不安,于公于私,这桩婚事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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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子时时,景北潇终于来了。
“大哥,睡了吗?”
一听到景北潇的声音,景北江悬着的心立即舒缓了些许,张口就道:“快进来吧。”景北潇身上寒气四溢,他故意离得景北江远了些,脱下大氅就开始烘烤身子,一边烤一边问:“究竟是何时这般着急,我看大哥屋里的灯还亮着,这才深夜打扰。”
“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在等你。”
“发生何事了?”
景北潇依旧一身玄色锦袍,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炭盆前的景北潇,被那氤氲热气烘烤得有些模糊,也不知是景北江心里的慌乱,还是对此事不祥的预感,看着景北潇的面容,景北江缓缓道出了今日之事。
事毕,立在炭盆前的景北潇犹如一座磐石,步伐沉重,久久没有动弹。
还是景北江又唤了一声景北潇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细细看去,景北潇眉头紧蹙,面上已有一丝怒意。
“此事大哥怎么看?”
二人虽为兄弟,但是毕竟景丛珮是景北江的亲生胞妹,此事其中定与景丛珮脱不开干系。
若是景北潇有什么动作,只怕会牵连到景丛珮。
景北潇的言外之意景北江自然明白,他清冷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今日你二姐有句话说得没错,既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我定然不希望四妹嫁给三皇子那样的人,但我也不希望珮儿听信谗言,走错了路。”
景北江此话就是在替景丛珮求情,景北潇是何人他一清二楚。
就像只要有人会伤害到景丛珮,景北江就算是拖着废腿也要替妹妹报仇一样。
既然如今有人将算盘打在了景丛瑶的身上,景北潇怎会轻易放过。
有了景北江这句话,景北潇点点头:“大哥请放心,此事我会去好好斟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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