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时也没有抗拒萧然的缠吻,那点缱绻的笑意从他的嘴角褪去,“待我归来,我要你。”
“我一直是你的。我只怕你不要我。”萧然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兰时看。
“我要你从此不娶妻纳妃,独我一人。不要与我讲什么平衡前朝后宫势力,你若当真大权在握,这些从来不是什么可以用来敷衍我的借口。还有我王府中的一干人等,你不得伤害他们。
我要堂堂正正与你并肩而立,而非被你囚于人后,做个见不得光的男宠,百年后只是野史的一笔笑谈。
你若能做到,我便替你一战,又何妨。”
兰时抬眸,眼中满是坚决,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时的囚禁,他只当是情趣,若是萧然打着一辈子将他藏于暗阁,让他同深宫妃嫔一样夜夜盼君恩,他宁愿死。
兰时散发出来的气势中带着隐约的压迫感。
他一生追求自由,不然前世也不会选择做画家,家族企业半分不争,半分不抢。
他不争,不抢,只是厌恶那样尔虞我诈的生活,不代表他没有能力和手段去争去抢。
苏家的孩子,血脉里天生流淌着这样的欲望。只是他母亲死的那年,他的欲望被人为浇灭了。
第22章我这一生,原就是为你而来的
萧然睁着湿漉漉又透着委屈的狗狗眼瞧着兰时,“兰时…你便是不说,我也是要这样做的。我有兰时,旁的人便再入不了我的眼了。至于王府里的人,我本来也没对他们做什么,现下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呢,别说杀了,连点皮毛也没破。”
“待你回来,我便办封后大典,叫你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皇后和摄政王差别可大了,虽然大齐没有后宫不得干政一说,可到底只是做为帝王的附庸,说得好听叫母仪天下,贵不可言,可在封建社会,只是男人的锦上添花,百年后,史书上连个名儿也未必能有。
可摄政王不一样,那可真真是大权在握,唯我独尊。
萧然生怕兰时不喜,连声音都是小小的,像蚊子声一样。
兰时笑了一声,低低的,沉闷又很好听,带着些愉悦。
“为什么不好?我不知你如何想我,但我想告诉你,我并不贪恋权力,做不做摄政王,于我而言,并无什么区别。然儿,你说你想迎我为后,我很高兴。”
“我这一生,是为你而来的。”
小呆:O_o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啦!但是,宿主你不要偷换概念啊啊啊啊O(≧口≦)O
完了完了,宿主没救了,任务还能完成么!
啊!我那帅帅的脸蛋!不要啊!
我不要一直作魂体状啊啊啊O(≧口≦)O
“大军什么时候开拔?”兰时将萧然抱上榻来,搂着他的窄腰笑问。
萧然被兰时这么抱着,有点不自在,推了推他的胸膛,想从他怀里下来,但兰时却没有松手。
萧然无奈,只好回答道:“最迟半个月后。”
“这么快,看来战势十分严峻。”兰时惊叹一声,然后问道:“此次攻打扶桑,朝中能拨出多少人?”
“三万人。”萧然回答道。
“三万人?”兰时皱起眉头说道。
“这三万人皆是从各地选拔上来的精锐,前线已经投入了十万大军。再多的,国库空虚,没银子发粮饷了。”萧然解释道。
“是不是不够?”萧然见状,明白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
兰时伸手捂住了他,中断了萧然。
“一万人,足矣。”
兰时在萧然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无比虔诚而又郑重地在他耳畔道:“我愿为你一战。”
“北荒百战穿金甲,
不破扶桑终不还。
自请长缨,
系取天骄种,剑吼北风。
此去泉台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不见兰师久,漫说齐群空。
当场只手,
毕竟还我万夫雄!”
“话说此次讨伐扶桑,摄政王兰时亲自挂帅,以楼津、莫常风为大将,楼津的胞弟楼桉为先锋,率一万精锐之师攻打扶桑。
在齐桑之战中,齐军灵活机动,因敌用兵,以迂回奔袭、后退疲敌、寻机决战、深远追击的战法而取胜,最终攻入扶桑王都,拉木多,扶桑王带着残部向西流亡到随国。”
一个说书人端坐在茶摊前,用手拍了一下醒木,随后眉飞色舞地继续讲述此次战况:“各位看官,且听我慢慢道来!”周围听众纷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他的讲述。
“那些扶桑人自称以一敌百!以扶桑勇士自傲,却不想被我大齐摄政王仅以一万兵卒便打得落花流水!好不畅快!一举扬我大齐国威!看哪等小人敢觊觎我大齐国土!”
“好!”大伙听得热血沸腾,一个劲的鼓舞喝彩。
怎料那说书人醒木又是一拍,作垂泪状,“可惜!可惜呐!就在大军搬师回朝时,军中竟被混入了别国奸细!摄政王一时不察,遭歹人毒害,现下竟昏迷不醒!正被部下加急送回京都治疗!”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摄政王可是我们大齐的战神啊!”
“希望摄政王能够平安无事。”
“一定是那些扶桑余孽搞的鬼!”
此时,在摄政王府内,萧然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