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不打算管,谁让他现在心情也不好呢。
头顶的月光透亮,他沿着街边一直走,好半天,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近几日总是起风,郊区空旷,将风的威力又衬托得多了几分。
谢濮今天晚上要值班,一早便去拿了住院名单,因为金大勇的事情,最近出院的病人比较多,查房要比从前节省时间。
罗阳推开门,拎着一把伞进来。
谢濮知道他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问道:“今天有雨吗?”
“啊不是,今天没雨。”罗阳把伞扔进杂物箱里,“伞是王志还我的,快半年了,难为他还能想起来。”
他在屋内转了个圈,看见谢濮趴在窗边向下看,也拽了把椅子坐过去,“哥,我有件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罗阳说:“邢警官这两天要审问小郁,因为担心他在这个过程中发病,所以要有医护人员在旁陪护,我想……哥你和我一起吧,别的人,我担心小郁会抗拒。”
案子不能一直拖下去,闻郁这几天情况稍微稳定,邢警官决定这时候审问也很正常。
谢濮点头同意,罗阳松了一口气,“不过哥,靳隼言出院后联系过你吗?”
联系吗?谢濮的指尖碰到玻璃,又开始发呆了。
他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已经持续很久了,罗阳问过一次,但没得到过回复。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刚出院肯定有的忙嘛,更何况是他那种身份,反正哥你周末要去见他,有什么话当面说岂不是更好。”
谢濮心不在焉地点头,“你说的对。”
他好像最近才明白了习惯是多可怕的东西,靳隼言嘲笑那些等在窗口乞食的麻雀时,他冷眼旁观,现在他也成了靳隼言的麻雀。
他如同藤蔓一般依附着靳隼言,一旦他们之间的联系切断,他就不可遏制地产生不安感,他是溺水者,只有靳隼言才能让他呼吸。
手机震动声拉回他的思绪,是一个陌声号码,谢濮心头莫名地跳了两下,他按下接听键,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熟悉声音:“出来。”
他顿住,无比惊讶,“你……怎么会?”
“我在医院门口。”
“我马上就出来!”
他几乎没有停顿,捏着手机跑出去,罗阳的疑问,其他人诧异的侧目,通通都不重要了。
心脏因为剧烈奔跑跳得飞快,即使停下来时胸膛依旧在砰砰作响,他看着倚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