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美滋滋,表面还是很淑女地点头,“好。”
作为杜家的外姓女,她的确很感谢杜家这些年来对她的照顾,但这不代表她会做个逆来顺受的牺牲品。
本来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没想到靳隼言会向她递来橄榄枝,这样一来,她非但不用联姻,还会得到一笔报酬,等钱一到手,她就能带着母亲飞去国外,远离长淮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这次的合作,她只赚不亏。
餐盘中的牛排还剩下很多,温芩实在没有再吃一块的勇气,因为计划顺利,此刻气氛又好,她甚至觉得和靳隼言的关系都变得亲近了,压低声音有些八卦地问:“那个,靳总,你不答应联姻,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吗?”
听到喜欢这两个字,靳隼言眼前晃过一张流着泪却固执的面庞,他一怔,“什么?”
温芩坦然道:“大家都在传啊,你带着一个男伴参加宴会,都说你是不满联姻,要打我的脸呢。”
可惜那天她不在场,没有亲眼看见靳隼言的男伴是什么模样,不过靳隼言这样的性格,竟然也会喜欢人。
“是误会。”
靳隼言沉默几息,简短地为这件事定性。
“那怎么……”温芩还想继续追问,却蓦然撞进靳隼言的视线中,淡漠又晦暗,令她下意识止住话语。
靳隼言垂眸看着玻璃杯中暗红色的酒液,内心却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自从宴会那晚已经过去很多天,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谢濮,但是做不到,谢濮像簇尖尖的芒,偶尔出现在他脑海里,蛰刺着他,嘲笑似的,提醒他无法否认的一件事,在谢濮说出不喜欢疯子,而是喜欢他的时候,他因此感到喜悦。
他也由此弄清了自己之前产生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嫉妒。
因为谢濮的喜欢,他一直在嫉妒疯子。
愤怒、占有、酸涩,厌弃,汇聚到一起形成所谓的嫉妒,自他心头汹涌而过,嘲笑他竟然产生如此卑劣下等的情绪。
谢濮不过他一时兴起的玩物,他怎么会对一个玩物产生感情。
喜欢?更是可笑。
拒绝联姻是因为不想被老头子摆布威胁,至于为什么会被威胁,当然是因为靳文东手里捏着谢濮的视频,这件事被他下意识忽略。
他再次否认:“我不会喜欢他。”
一个他随时随地就可以丢弃的玩物,不会对他产生一点影响。
温芩愣了愣,尴尬地应声:“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