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妈妈生病住院,他上周请假走的,当时你还说让他记得打电话报平安来着。”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谢濮慢半拍地想起来。
罗阳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了想,到底没有开口询问。
例会后,有新的药物送达,谢濮和关咏荷一起去做入库登记。
自从靳隼言被带去警局,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来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谢濮的不安情绪与日俱增,叶明朗说的那些话在他耳畔不停盘桓,他不止一次地想,靳隼言真的杀人了吗?
他想要坚定地相信靳隼言,却随着时间的延长不可避免地产生动摇。
上午工作结束,谢濮没去食堂吃饭,接到靳律的电话。
“靳隼言要见你。”靳律说话一向开门见山,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字,
谢濮呼吸微顿,“他不是在接受审问吗?”
靳律说:“他一直拒绝开口,说见过你才会接受审问。”
谢濮不自觉地摩挲颈间的珍珠项坠,这样才能让他找到一点踏实感,“好,我立刻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就去请假,给他批假的是沈立白,估计是他脸色实在不好,沈立白以为他家中出了什么事,还宽慰了他几句。
秋日的午后,阳光不浓不淡,马路上溅起的灰尘也被镀上温暖的颜色。
谢濮开车来到警局,在一个年轻警察的引路下走向审讯室。
叶明朗在门口等他,替他打开门,“半个小时,在这个过程中你感到不适的话,可以随时出来。”
谢濮点头,抬脚进去。
审讯室并不大,靳隼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在谢濮进来的瞬间,他抬起头。
他们的目光交汇,周围的一切都失去色彩,世界变得空旷,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半晌,靳隼言说:“你好憔悴,阿濮。”
他太久没说话,嗓音粗粝。
谢濮的心好似被这声音磨到,突然闷闷的,“你也是。”
靳隼言又何尝不是呢,他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眼下乌青,下巴上冒出薄薄的胡茬,谢濮见惯了他的精致漂亮,从没见过他这副颓丧的模样。
“我睡不好。”靳隼言抱怨似的说,“我好想你。”
谢濮闭了下眼,压抑想要过去抱住靳隼言的冲动。
进来前叶明朗告诉他,他不能靠近靳隼言,只能站在这里说话。
他以为肯定能做到,没想到是他高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