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滚了。
拿着手机打车回家。
我妈的骨灰盒被我修好,黑色的木盒外面缠了几圈透明胶带。
我将它摆在入门玄关的空地正中间,左右各点了一只白烛。
还关了整栋别墅的电闸。
“啊!”
半个小时后,意料之中地听见女生尖利恐惧的喊叫。
二楼的挑空围栏边,砸下一个套着红色长裙黑色假发的大型玩偶。
岑苒腿软,彻底跪坐在地上。
我靠在二楼栏杆边,笑得直不起腰。
“尤念!你这是做什么?”大门被推开。
岑言川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被我用手电筒照了两下。
没想到啊,岑苒还得搬个救兵才敢回家。
“爸,让她滚!让她滚啊”岑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岑言川的袖子。
“你就是这么对你姐姐的?”岑言川抬头看着我,质问。
“你就是这么当爸爸的?没看见岑苒这个贱人摔了我妈的骨灰盒吗?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我握着手电筒的手微微发抖,声音也抖。
地上那只黑色的骨灰盒静静躺着,和偌大豪华的客厅比起来显得孤单又突兀。
一如我妈当年被岑苒她妈逼到绝境,从小区房顶一跃而下时的悲凉无助。
“你妈生出你这么个孽种,简直是败坏我们岑家的门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岑言川指着大门怒吼。
他也就只会嘴上耍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