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将骨灰盒放在后座,进了车里:“麻烦你了。”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五星酒店,我有些愣住。
早知过来是住酒店,我还不至于差这些开房的钱。
麻烦他沈辞干嘛。
司机领我上了电梯,到达总统套房的楼层。
男人背对我,在落地窗前讲电话。
单看优越挺直的身形也不至于是个丑八怪。
电话很快被他挂断。
“把外套脱了。”他转过身,我只看见一张精致英挺的脸。
身高腿长,气势凌人,模样比上那些顶流男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传闻都是假的?
反应了好一会儿,我抱紧怀里的骨灰盒,颇有原则:“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我不会和你有夫妻之实,沈先生自重。”
沈辞沉默两秒,而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心里更忐忑,清了清嗓子:“沈先生以后当然也可以包养情人解决需求,我不介意。”
“让你脱衣服,是给你包扎伤口。”沈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小臂上已经干裂的伤口没有再冒血,粘连着我的外套,染上一些深红血迹。
我脸一下子红起来。
放下骨灰盒,我将袖子撩起。
男人拉住我的手腕,不紧不慢地从便携医药箱里取出棉球和碘酒。
“你一直随身携带?”沈辞一边给我上药,一边问。
他指的是那只黑色骨灰盒。
“来了云城才带着,我妈死得冤枉,我不会让岑言川他们父女好过。”我忍着疼,语气平静地回。
做贼心虚才会有所畏惧。
岑言川第一次见到这盒子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的报复,就是暴力恐吓?”沈辞意味深长地点了点我的伤口。
“那不然呢?我总不能把岑苒她妈的墓挖了鞭尸吧?”我讽刺地扯了个笑。
最大的罪人反而已经长眠于地下,但是她逼死我妈的事实永远不会抹除。
沈辞不置可否,盯了我一会儿,他又笑道:“你怎么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