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赶忙磕头:“是!老夫人明察秋毫,正如姨娘所说!是司夫人主动引诱我的!我、我不过一时失足……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你这混账东西!”司南枝怒甩开采薇,欲扑向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说我勾引你?我哪有那个闲心!”
“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司棋冷哼:“那这帕子又怎么说?证据确凿,我也亲眼所见,司夫人,您总该有个说法吧!”
“扔个玩意儿都不成吗!”司南枝眉头紧锁,抱怨道,“这手帕我瞅着心烦,不想用了,所以扔了这有啥稀奇的!”
霍容恺闻声猛地后退,手上的力道不经意间加重了几分。
这手帕,是他亲手赠予司南枝的,一角上还留有他亲绣的几针,虽然手艺糙了点,一眼便知出自非专业人士,但这正说明手帕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他记忆犹新,当手帕经由他人转交到司南枝手中时,她是多么欢喜,誓言要终身携带,而今,她却说厌了,弃之如敝屣……
不对,或许并非随意丢弃,更像是司棋所言,是对他的不满,于是将手帕送给了侍卫……
霍容恺的眼神顿时一片死寂。
司南枝未曾察觉霍容恺的心思,见他如此,只低眉浅笑:“这些年的情谊,终究敌不过一块手帕,惹得你我之间生了嫌隙……”
见状,老夫人赶忙插话:“枝枝,姨母信你遭人陷害,说说看,手帕何时不见的?你的丫头能否为你作证?”
老夫人说的这话,分明是极力袒护。
只要司南枝和采薇稍加附和,老夫人便会立刻确认她的清白。
司南枝却只冷笑一声,仿佛心灰意冷:“不必了,表哥既已不信,我多说何益……多年的两小无猜,竟比不上一方手帕……呵,证据确凿,我无力辩驳,任凭处置吧。”
语毕,她跪倒在地,不再言语。
霍容恺望着她,眼中闪过挣扎。
老夫人疲惫不堪:“羡鱼,此事你看如何是好,你有何见解?”
谭羡鱼欠身答道:“事态尚未明了,姨娘之言仅是推测,那侍卫亦有可疑之处,不如先令司姑娘闭门思过,侍卫则调至前院做杂役。”
此言公允,老夫人望向她,点头赞同:“就这样办。”
谭羡鱼迅速处理妥当,禁足的都禁足,打发的都打发。
见霍容恺神情恍惚,未加理会,领着司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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