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温文尔雅的人,此刻却满身疲惫,显得颇为落魄。
谭羡鱼蹲得腿麻,便挪到床边坐下:“听说小少爷刚来闹了一场,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提起霍修宇,霍容恺嗤笑一声:“我原以为修宇懂事,可现在看来,他哪有一点像我!”
谭羡鱼轻垂眼帘:“大爷,霍修宇本就非您亲生,不像您也是自然。”
霍容恺低头苦笑:“对,是我糊涂了。”
酒意催化下,霍容恺打开了话匣:“那孩子性情顽劣不说,学业更是堪忧!同样启蒙读书,熙儿何等聪颖,他为何、为何就这么不上进!”
熙儿已诵读四书五经,霍修宇却还在啃《千字文》。
这种明显的差别让霍容恺焦虑不已。
“这两个孩子放一起,我就犯愁!修宇这资质,如何能挑起侯府大梁!”
“羡鱼,你也一样!只顾着问熙儿学习,怎不管管修宇?莫非要看着修宇荒废,你才满意?”
谭羡鱼俯视着他的身影,嘴角挂着未褪的笑。
是啊,只有修宇废了,她才真正高兴。
霍容恺没留意她的表情:“哎,好好的孩子,为何就成了这样!羡鱼,告诉我,为何会这样!”
他又拎起酒坛,狠狠灌下一口。
“大爷,您别太担心,”谭羡鱼道,“您如今还年轻,斓小娘也年轻,定能为您添丁进口。若斓小娘若是不够,我来安排,多为您娶几位姨娘,侯府不会后继无人的。”
这话如一道光,照进了霍容恺的世界。
是啊,他还年轻!
他还能有其他孩子!
他不必非霍修宇不可!
霍容恺猛然清醒,酒意全无:“对对!羡鱼,你说得对!我还年轻,还可以有很多的孩子!”
“快,去请斓小娘来!我要为侯府继续开枝散叶!”
说着,霍容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谭羡鱼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等他站稳了,这才淡淡道:“好,我这就去。”
言毕,谭羡鱼转身离去,随手吩咐了个仆人去传话,而她自己则径直回了正屋。
霍修宇的坚持令人咋舌,接连几天,不是在霍容恺那吵,就是在老夫人那哭。
起初老夫人坚决不同意,最终还是心软,答应放司南枝出来。
老夫人当天亲自领着霍修宇去见司南枝
才短短几天未见,司南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