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嵘只拿眼睛注视着他,像是在探究他的心理。
应淮序也不避讳,与他对视。
片刻之后,白清嵘冷然一笑,说:“果然啊,没让高容佩失望。她就说,也许在过程中你会动摇,你果然是动摇了。就你们应家这几个人,每一个人的性格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真是每一个都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我告诉你,你奶奶还猜到你不会用应瑶这张王牌,所以夏时的官司要赢,你大概还要耗费不少精力。但如果,你没有背弃你奶奶的话,等我们手头上的手续全部办完,你就会得到你奶奶留给你的,能让应霍彻底惨败的证据。”
白清嵘的每一句话,都让应淮序的眼神冷上一分。
所以,他的奶奶也未必全然相信他。
又或者,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有不可取的地方。
一个心思缜密的谋划家,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好一条后路,这样才能够确保,她的计划能够实行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
沉默良久。
白清嵘缓和了语气,问:“他们究竟都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觉得我是那种别人随便说两句,就会倒戈的人吗?”
“我当然希望不是,但从你的行为上,我没看出来你是。”
“您也是律师,我们不论其他,但从夏时的案子来看,您觉得我打这个官司,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白清嵘微微眯了眼。
应淮序拿了香烟,示意了一下,白清嵘没什么表示,他点了一根烟,自顾自的说:“这目的无外乎就是为弱者讨回公道,让犯罪的人绳之于法,得到应有的制裁。”
“目的都是同一个目的,只是过程可以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