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将手里的徽章放进口袋,上前两步,亲自搀着应擎到椅子上坐下,并亲自倒上茶。
应擎坐下来后,才好像是刚看到严麟这个人,“瞧瞧我这个老花眼,刚我就想着,这人怎么这么眼熟,这会才看清楚,这不是你爷爷的心腹严麟嘛。”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应淮序将茶杯递过去,说:“来的正是时候。”
严麟眼眸子一动,说:“三爷,您可来的太是时候了。二少爷误会了我,还以为我跟您有什么往来,这会正怀疑我,老应总的失踪跟我跟你有关呢。”
“您可得帮我跟二少爷好好澄清澄清,我这大半辈子都跟着老应总做事儿,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也都是老应总给予的,我背叛谁也不可能背叛老应总。您该是最清楚的了。”
应擎泰然自若的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认真的品了一会,评价道:“茶是好茶,就是泡茶的人心太急了,温度没控制好。”
这是话里有话。
应淮序淡然一笑,说:“有时候想想这人真奇怪,穷困潦倒的时候,只想着如何去争取权力和金钱,只以为拥有了这些,就可以获得自由,可以自己指定规则,讲条件。可真正走到那一步的时候,又用各种条条框框的把自己架起来,到最后也没得到自以为的自由。做每一件事,比以前还要瞻前顾后,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曾经老太太跟他闲聊时,突然之间勾起来的话题。
应擎放下茶杯,“是因为盯着你的眼睛多了。有句话不是说了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当然不能再随心所欲,这是必然。总得来讲一句话,不同阶段会有不一样的需求,起码你现在回头看曾经无权无势的自己,再想想你曾经所想的,是不是早就已经完成。这个社会是有规则的,咱们只能在这个规则下,去找自己想要的自由。”
“这话,恐怕是你奶奶跟你说的吧。”应擎的目光投射过去,带着了然的笑。
也只有高容佩会说这样的话,毕竟她是从底层爬上来的。
格局当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