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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肆琉璃 1986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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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许久,有什么见解不妨说说。”

柳叙白双目放远,退身一引,足尖一点便落在一柄竖立的残剑之上,沈凛抬头望着柳叙白,风抚剑脊,将那衣袖卷折,时有时无的扑扇着剑锋。

“神君这一剑,并非太上忘情,所以断断发挥不出他本有的力道。”

“无情忘念之道虽可摒弃杂念精修彻术,但此法却不适合神君。”

“不若让我接神君一剑,试试可否能破神君的剑意?”

这话引起了柳叙白十足十的兴趣,竟有人想挑战他的剑法,这在神庭并不多见。

“好,你若接的下我这剑,那我便以应你一求,若是输了……”

“若是输了,那我便拜神君为师。”沈凛话刚说出口,便突觉冒犯,可还没等他再辩一句,柳叙白便嗤笑出声。

“胆子不小,想拜我,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见他未配兵器,柳叙白便施力于下,此地虽为剑冢,但却也藏锋,八卦地阵被金白之息填满,继而从那阴阳交错之处缓缓浮出一抹玄青之色。

“这沧渊剑与我的扶光剑同根同源,神兵在手,算不得我欺你。”柳叙白扬剑一挑,沧渊剑便飞落到了沈凛手中,沈凛还没将剑拿稳,柳叙白便已出招。

“拔剑。”这一声警醒之后,柳叙白的剑尖便破空而来。

剑意频起,飞入流矢,罡风不止,平挂直出,柳叙白不似首剑那般留情,沈凛未曾想柳叙白竟然出手如此之快,但此刻话已说的太满,没有回旋余地,只得飞步而上迎击。

双剑相碰,残光寒影交辉重叠,灵魔二气四起,落剑坪顿时扬起一阵气流涌动,风卷残尘,击云逐月,柳叙白剑意凝重,为式出力饱,他只得下了杀招,每一步都不得重回,力压迫急,但沈凛却剑式轻快,架剑提送跃步上挑间便躲闪开来。

见对方有意规避,柳叙白便气注剑,准备全力一击,这一剑力劈江海,剑刃雪彻万川,但沈凛却在此刻停了脚步,挽剑于身后不再躲避,附身下冲的柳叙白杀技已出,便无撤回之力。

剑尖才距离沈凛喉骨一毫之余突然停了下来,双目尽闭的沈凛嘴角伏扬,他缓缓睁开眼,却见柳叙白额间汗水斑斑,现在为了撤下这杀意一击他险些被反噬,美目之中满是愤怒。

“神君,我赢了。”

“若是无情剑,此招无解无回,我应已是剑下亡魂才对。”

“神君不是忘情之人,自然修不成这无情道。”

此言一出,柳叙白眼中的愤意尽消,他翻眼冷笑:“原是这么个破招法?你们魔宗路数还真是不同寻常。”

沈凛心知自己赌的便是柳叙白这心中余情,所以现在只得赔笑道:“神君说笑,仅凭剑法我怎有胜率?后话我无需多说,神君心中自是清明了得。”

沈凛将手中的沧渊剑回鞘,然后毕恭毕敬的双手呈上,“此剑归还神君。”

柳叙白伸手接过,面带不悦的准备离去,但行出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他扬手一指,沧渊剑便被一股灵气裹挟着向沈凛扔了回来。

“收着,下次再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从落剑坪离去。

唉……沈凛将思虑从回忆中重新拉回,柳叙白赐剑之后,他对剑法的研习更是精进不少,后来在魔宗也更所向披靡,沈凛看着手边的沧渊剑心中又感伤了起来,此剑本就是柳叙白所赠,不想最后自己却用他夺了柳叙白的性命。

柳叙白曾经也是傲骨卓然的天外之人,只是怎么从遇到自己后,就愈发退落了。

无论是性子还是修为,都仿佛是被这些发生的变故打磨圆了棱角,不再锋芒毕露。

往昔溯回时,柳叙白在魔宗停留的这些时日,对自己可谓是千依百顺,除去那些不能自主行动的时间,他几乎守在自己身边,一步都未肯离开。

“琅環君,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有些想九阙城了?”那一日,恢复如初的柳叙白站在那温泉山庄的桃花林中失神,眉头似蹙非蹙,心中愁虑郁结。

只惜沈凛那刻尚不知,柳叙白已是油尽灯枯,他望着这桃面春色,忆起那些在九阙城的中的过往,但相比怀念,他更珍惜与沈凛最后相处的时光。

他这一生,活的懵懂坎坷,无负天地,无负众生,却唯负沈凛。

柳叙白并非常人认知中的神明,他不曾习过要如何任起这份责任,一步一行,皆是试错,登极巅峰,摔坠入尘,皆是必修之业。

未怀笼覆天下之心,未能持中维平诸界,便是他身为天尊神君的不称职。

可心力仅限于此,多年清修,他并未悟透自己的存落的意义,天赋重权,却未告知他要如何去坐稳这台位,如今,又因一己之私而再入尘局,他不知,这是否正确。

择选魔宗为自己良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确大胆且放肆,但存活一世,总要为自己考量一次,不成为他人眼中之标衡,应他人所诉而谋活。

逆现知大道而行,便需承诸天反噬之舆。

探步寻径,自知此路崎岖难行,路已至今,避无可避,错对交半之果亦是自择自选,虽依不知天下谓言的正道究竟为何道,但此举终归无愧于本心。

如今天尊之位空悬,自有能者继上,他配不起这宏权重责,便拱手让与他人。

此生仅剩一隅未了,便是沈凛。

他需归还沈凛的两世盛情,不然,他无法安息。

“许久未归,不知那些孩子如何了,总觉还是没照拂好他们。”柳叙白苦笑,沈凛见他有些思虑过度,便讨了个由头哄他开心,抬臂从后将柳叙白抱住,玩笑道:“还要怎的照拂?我可知琅環君从前总爱在课室之外窥我有未偷懒,这般关照还算不得贴心吗?”

柳叙白话语中的淡淡惋惜,沈凛没有体查到分毫。

“你原是知道的?”柳叙白回头问道,满脸都是惊喜与疑惑,“不仔细听玄度授课,注意力都竟都飘到窗外了?”

“怪不得我,琅環君每次到访,这风中都是千秋岁香。”沈凛讨好一般的说道。

“属狗的吗?鼻子何时变得这般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