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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肆琉璃 2010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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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豁然开朗,“阿姊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帮着他做局?”

“对,你再回忆一下,你之前去到的两个世界,应该都有类似的经历吧?”叶冰清也将之前沈凛在古恒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这么一看,似乎真的一直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每一次柳叙白好像都是未卜先知,加上自己梦境中的那些提醒,叶冰清的推论就变得十分可靠。

况且在河洛城的时候,柳叙白故意买了个关子没有说明背后的真相,但他也保证了,这事端的源头并不是坏事,也就是说,帮柳叙白做局的人,也是出于某种好意?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转了一圈,慕浮生可并不在皇宫内。”叶冰清提醒道。

不在皇宫?他一个皇帝不在皇宫能去哪里?沈凛有些困惑,既然他不知所踪,那可以先去查查言涟的房间,毕竟他也住在宫里,与柳叙白还有慕浮生都是直接接触,说不准他那边有更多的讯息。

有了叶冰清一起帮着分析,沈凛发觉自己的脑袋终于能休憩片霎,这种强度的思维调度,实在过于消耗神志。

言涟一直服务于慕浮生,他的职责之一便是要随叫随到,所以他的住所特批在了慕浮生的寝殿附近,沈、叶二人轻轻松松便找到他的住处。

言涟的屋子不大,里面仅放着一张铺榻、一张小桌和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收纳柜,压根没有什么稀罕物件,都是在寻常不过的摆设,这精简的程度连玉泽州中普通的客栈都比不上,被子未曾叠起,想来应该是慕浮生唤他唤的急,还没顾得上收拾。

整个房间一目了然,唯一没有暴露在外的,就是那个立在床侧的柜子,叶冰清一挥衣袖,带起一股气流,将上锁的门震开,里面叠放这几套衣服,其中一套白色的衣服格外显眼,沈凛知道,这件应该就是他伏杀玉兰台时候所穿的衣服。

他走过去在柜阁之上随意敲击,像言涟这种受过训练的影卫,藏东西自然不会只靠一个铜锁来限制敌人,多半是有在内阁设置暗箱。

沈凛将手探入深处,果真摸到了一个可以推动的装置,在他指间前移的刹时,柜底的木板便翻转过来,上面呈着一个红色的漆盒。

盒子里存放着杂七杂八的物件,但有一样东西引起了叶冰清的关注,在盒子的角落放置着三个已经枯黄的草环,看草环的大小,像是孩童玩闹时随意编织用来戴在指间的草戒,用这么好的盒子盛放这种没有价值的东西,这只能说明这个草戒对于言涟而说意义重大,叶冰清上前将它拿起,瞬然场景转换,开始进入背景呈载。

“琅環,我劝过你的,如今这个下场,我真的不想看到。”

言涟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可奈何,他一个人坐在床边,撵动着其中一枚草环,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落寞,平日一贯爱笑的他,此刻却显得分外凄楚,此刻他已不再用代号称呼柳叙白,说明这时他们的情谊已经很是深厚,除去身份,他们还有另外的羁绊。

“不过你也说的对,这条路一但走上,哪还有回头的余地。”

“你是,苏苏是,我亦是。”

“但你比我们要幸运,又比我们不幸。”

言涟的话说的云山雾绕,但沈凛却明白他想表达的含义,所谓的幸运,是指慕浮生对柳叙白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待他自然要比旁人更加亲切,所谓不幸,则是指一旦被慕浮生看中,就很难再逃离这个地方,柳叙白想要的归处与自由,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了。

言涟看了看已经抵达无名指间的红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沦为了慕浮生的工具,即便再不愿意,他都必须要听慕浮生的指令,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主导权,现在的他,不过是一枚听话得力的棋子。

无论是之前的慕华辰还是现在慕浮生,从没有将他当做人看,这一点在柳叙白叛逃之时,他就已经幡然醒悟,若是当初他也听了柳叙白的话离开,兴许就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在言涟的心中,一直牵绊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曜音苏渺曼,另一个便是锦瑟柳叙白,十二乐师是由各处选拔而来,为了保证底子干净,每个人的身世几乎都是孤苦弃儿,言涟并不是其中最出色的影卫,所以一直处于末席。

之所以与柳叙白交好,是因为他的慕强心理和同情心,同时也因为,柳叙白是他们之中最明大义的人,因为他能力远高与其他乐师,故而慕华辰对他也是礼遇有加,只要能完成任务,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所以柳叙白行事有他自己的规矩,这也让言涟在不知不觉中懂得了许多道义之事。

柳叙白与他,既是同伴,亦是良师,而对于苏渺曼,动机则更加单纯,仅仅因为爱慕,苏渺曼最初因为得罪权贵而入狱,全靠柳叙白说情将她纳入十二乐师才逃过一劫,言涟对这个女子自是十分钦佩,能在玉泽州这样的地方保留本心,实属不易,加上她不畏强权,一身傲骨,这样有特点的人,言涟很是中意。

三人也就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互相视对方如家人,对于他们来说,这应该是在冷血的世间唯一的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