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实力不敌沈凛,戴量天衣袖一闪,掷出数枚幻云针,趁着沈凛格挡的空隙,跃身上前,想要擒住柳叙白。
但在触碰到屏障的瞬间,掌心的灵力就开始消散,他依旧不肯死心,既然施展不开,那就蛮力相搏吧,他伸手想要拽住柳叙白的衣袖,但柳叙白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抓的,他毕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仅仅一个轻微的移步,就让戴量天扑了个空。
这种回避的姿态仿佛是在戏耍与他,戴量天怒不可遏,提枪就向着柳叙白刺去,但沈凛的屏障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击破,流光一闪,便将他弹了回来。
“住手!这里是可以随意比武切磋的地方吗?”白玉京的声音倏忽出现,戴量天见状赶忙停了手。
第二百七十二章询问经过
“戴量天,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柳叙白现在的职务品阶远在你之上,你在这里对他出手,难不成也是想反了不成?”白玉京将自己天尊的姿态丝毫不掩的释放了出来,对于戴量天这种小人,绝对的威压要比任何方式都管用。
戴量天一看是白玉京,气焰马上就弱了下来,虽然都云谏和白玉京时常理念不合,但是再怎么说,白玉京也是天尊,而且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定,若是真的惹到他,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白神君误会了,只是一时手痒,想与这位新任的代政使过上两招而已,冒犯了冒犯了。”戴量天虽然嘴里说的客套的话,但是眼神却似刀子一般,直直盯着柳叙白。
“白神君,无事的。”柳叙白见状也上前搪塞起来,毕竟他不想再被戴量天过度关注,所以不如缓一步算了。
白玉京自然清楚柳叙白的意思,所以剜了戴量天一眼,然后对柳叙白说:“你刚任代政使,我需嘱咐你一些事宜,走吧,回未央庭说。”
柳叙白先行一步,沈凛则跟在他的身后,三人都没有再看戴量天一眼,戴量天也觉得无趣,便一挥衣袖愤愤离去。
“兄长,你为何不让我惩处他,当初在含光境……”白玉京在走出一段路后,才开了口询问,但是话说一半,柳叙白就用眼叫停,因为他并不想让沈凛听到有关含光境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戴量天是当时的审讯者,恐怕会找茬上门清算。
如果那样,整个神庭都会知道现在白夜城中来了一位魔尊,那么所有的负面事件,也都会尽可能的扣在他头上,柳叙白可不想沈凛再陷入舆论或是困境之中。
“云谏大哥算是给了我绝对的权利,接下来,你得替我做件事。”
“兄长你说,我即刻就去。”一听柳叙白有事需要他,立马喜笑颜开,替柳叙白办事总比在华音庭听人汇报工作有趣的多了。
“在你监管范围内,尽可能的将守卫撤掉,我觉得花扇里会回来。”柳叙白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花扇里会潜回未央庭,别的地方他涉及不到,但是让白玉京暗中配合还是可以的。
“兄长,你就没有怀疑过他吗?我之前和沈凛分析的时候,花扇里和华胥可都是最有嫌疑的人。”白玉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柳叙白摇摇头,“如果说华胥被刺,就要怀疑花扇里,那么当初华胥要同我说事的时候,被傅君怀打断,在我和寒濯寻华胥无果的时候,苏沂也恰到好处的指出了方向,那他们,是不是都有嫌疑?”
“兄长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反倒是都没了嫌疑?”白玉京很快便领悟了柳叙白的意思,并且他也明白了一点,就是花扇里现在不只是被他们盯着,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看,如果花扇里落到长乐庭中,那屈打成招的可能不是没有。
既然柳叙白给了明确的指示,白玉京也不耽搁,毕竟时候不早,他得抓紧剩下的时间安排,沈凛在他们身后一直默默的听着没有发言,等到白玉京走后,他才走上前将面具摘掉。
“琅環君,累不累,要不要回去躺一会?”沈凛的重点完全放在了柳叙白虚弱的身体上。
也好,确实有些乏,柳叙白心想,不过想到这个时候,他的唇角带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孱弱了,这么点程度的伤势就已经让自己疲态尽显。
在回到未央庭后,柳叙白原本已经做了要休息整夜的想法,所以他的精神状态完全放松,扑在沈凛的怀里酣睡,但不知何时,柳叙白感到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
迷蒙半醒间,他看清了眼前人,沈凛正坐在床上,手握沧渊剑戒备。
“这是?”柳叙白赶忙起身,看这样子,应该是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端,虽然意识还有些不清醒,但是他必须马上提神,不能在沈凛应敌的时候拖后腿。
“嘘。”沈凛一边将身子靠向柳叙白,一边替他将外衣披上,“轻声些,有人刚才来过。”柳叙白本能的向门看了一眼,沈凛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在门栓的位置上设了一道封印,但看现在的情况,那道封印上有明显的裂痕,但却没有消失,这说明有人曾经想要进来,在触碰到门的时候发现了封印及时收了手。
但沈凛还是察觉到了动静,所以在确认有人来过之后,便叫醒了柳叙白。
是花扇里吗?柳叙白翻身下床,然后抓着沈凛的手向外走去,如果是花扇里,除了找自己,他一定会去探望华胥的安危,所以柳叙白的目的地十分明确。
华胥被安置在自己的房间旁边,当柳叙白将门推开的时候,房内似乎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华胥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处理,只不过现在一直陷入昏迷,就如之前自己在魔宗时一样。
房间内一切如旧,并没有被人闯入的迹象,难道是判断出现了失误?来的人不是花扇里?沈凛检查着门锁心想道,但是柳叙白似乎没有这假象迷惑,他在华胥身边坐下,然后拍了拍床铺轻声说道:“花扇里,出来吧,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