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爹的到底会不?会开车?”秘书忍不?住骂了一句,却发?现那辆车径直朝着自己?开了过来。
江枝被晃眼的远光灯逼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等着车靠近。
一辆黑色的红旗车在面前停稳,车窗降下来,露出的脸却并不?是云九纾的。
“不?好意思江市长,九老板说本?来约好的是周一,但?您非要今天,那只能麻烦您多等会了。”云九纾的助理将车门打开,从副驾驶下来,高?跟鞋落在柏油路上,发?出清脆地撞击声。
“下来,请一下江市长。”助理对车内的人说了声,车门打开,两个壮汉走了下来。
秘书下意识挡在了江枝面前,不?满道?:“你们九老板好大?的场面啊,明明是你们约的人,让我们等这么久不?说,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们九老板就是这样大?的场面呢。”助理小姐勾了勾唇,红唇在夜色中有些显眼:“九老板说了,如果江市长不?愿意可以不?去,随您。”
说罢,助理小姐转过身,拍了拍手吩咐道?:“既然市长不?愿意,那就原路返回。”
“谁说我不?愿意。”江枝冷冷开口?,“那就有劳九老板了。”
原本?站在两侧的大?汉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抬起江枝的轮椅,将人放进了车里。
秘书一看老板没话说,立马也跟着爬上了车。
助理小姐坐在副驾驶,全程没有回头看。
江枝的手攥紧又松开,心里憋着一股子气。
车一直开到了鹤苑,门口?并没有等着的服务生,整个鹤苑都被清空了,没有客人也没有服务生。
助理小姐推门下车,站在一旁看着保镖将江枝抬下来。
“我们九老板说了,怕市长不?喜欢铺张,特地将鹤苑清了出来,还?是上次那间。”助理脸上带笑,可话却是冷的:“今天服务生放假,烦请江市长自己?进去吧。”
秘书同样堵着气,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江枝。
纵观整个江城,还?没人敢这个态度和?江枝讲话,她一个做生意的老板哪来的怎么大?派头。
但?是江枝却平和?许多,冲助理小姐点了点头:“九老板思虑周全,谢谢了。”
她这一声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涵养的道?歉就像一个拳头,将秘书的怒气砸没了。
秘书瞪了一眼助理,推着江枝进去了。
“江姐。。。”秘书忍不?住开了口?。
“住口?。”江枝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就算是天大?的火气,也给我憋住了。”
云九纾得罪不?得,是整个江城众所周知的秘密。
这个女人有钱有背景,更重要的是手段狠戾。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江枝是市长,但?在云九纾面前也要保持着半分礼让。
城市的经济发?展靠这种人带,那么这种人的傲气也不?是轻易就能磋磨的。
再次路过那尊水月观音,江枝的心情已经和?当初大?不?同了。
包厢的门开着,江枝一抬眼就看见了眼前的人。
摆在回廊上的水月观音正对着眼前人,可眼前人身上却没有半分慈悲的佛性。
红色的指甲捏着烟,云九纾慵懒地倚靠在躺椅上,见人进来也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她像一条盘踞着的金蛇,锐利的眼盯着江枝,呼出来的烟圈似吐出来的红性子,半隐在烟雾后面的脸美得惊心。
“江市长。”门关上的那一刻,云九纾慵懒地开了口?:“别来无恙啊。”
她打着招呼,眼神里却是轻蔑,就连语气都淡淡的。
江枝不?抽烟,闻着红酒味的尼古丁味道?下意识皱了皱眉:“九老板,我是有得罪您吗?”
她的轮椅停在门口?,不?肯往里走。
对于云九纾,江枝一直都只是保持友好相处。
毕竟云九纾是江城乃至于全国都数一数二的女企业家,不?论男女,纵观全国在餐饮界都找不?出与?她匹敌的对手,她每年纳的税都够养活一座城的人了。
江城高?端的私宴基本?上都被这个女人给垄断了。
江城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多多少?少?都有把柄捏在云九纾手里。
只是江枝没想到,云九纾居然敢来威胁自己?。
“江市长这是什么话啊?”云九纾弹了弹烟灰,抬手半托着下巴,酒红色的指甲对准着江枝:“我不?是递了拜帖约的周一吗?”
那句挑衅的话,以及那段警告意味满满的视频,就是云九纾嘴里的拜帖。
江枝忍了又忍,将牙都要磨出火星子了:“我知道?九老板是聪明人,那我们就不?要绕圈子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像戳中了云九纾的笑点。
慵懒倚着的女人大?声笑了起来,肩头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绕圈子?”云九纾抽了口?烟,慢吞吞地呼出来:“既然江市长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又为什么在我的地盘动手呢?”
提起动手,云九纾眼里的冷意更甚。
当她看见江宜被捆进来的时候心都更跟着碎了,尤其是江宜一个人倒在回廊上,江枝冷冷地说让她死。
一想到江宜这么多年都是跟着这样一个母亲长大?,云九纾眼底的恨意就压不?住。
费尽心思把孩子带走,居然是为了虐待。
简直不?是人。
还?害得自己?和?宜程颂满世?界寻人,更害得她们姑侄分离。
“在九老板这里动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江枝不?知道?云九纾和?宜程颂的关系,也不?知道?她眼底的恨意从何而来:“但?九老板也是聪明人,有的人不?是有钱就可以惹得起的。”
江枝只想让云九纾把视频删掉,一旦视频流出去,江钟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