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我斗胆冒充无心圣僧,勇闯姜河龙宫,参加了新任龙君敖瑾的登基大典。”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与坚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助无心圣僧的威名,迫使敖瑾明白以德服人的道理。”
“最终,在我的胁迫之下,他不得不立下了血誓。”
李平安听后轻轻点头,表示理解然。
但李平安却在心中嘀咕着:“道友的易容术固然精妙绝伦,但面对姜河龙宫的那位真龙龙君,恐怕也是凶险万分。”
“若他心生杀意,暗中对你下手,你恐怕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龙君宴上的那一幕,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当时真龙借助敖珑之手,暗中出手,若非他及时察觉,并出手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了尘沉默了许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我当时的确有些冲动,但我也是为了人族的前途和命运着想。”
“如今敖瑾已经立下了血誓,至少在他担任龙君的时间里,姜河龙宫不会对人族构成威胁。”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这对我人族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事。”
“只可惜,我恐怕无法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我冒充无心圣僧,欺瞒了天下人,若是此事败露,无心圣僧必然震怒,降下惩罚,我恐怕难逃一死。”
“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了尘突然昂首挺胸,眼中闪耀着坚如磐石的光芒:“尽管我无法与太祖的天赋才情相提并论,但在关键时刻,我也绝不能做个懦夫!”
“姜河龙宫龙君立下的血誓,不仅关乎太祖的遗志和大洪王朝的尊严,更牵动着整个人族的命运和未来!”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姜河流经之地,涵盖六州四十五郡十八县,而姜河龙宫则统领着云洲的妖族。”
“如果我们稍作退让,他们势必会得寸进尺。”
“如果我们稍加忍耐,他们必定会变本加厉。”
“我无法想象,有朝一日,大洪的律法中,竟然会出现,禁止在姜河捕鱼的荒谬条文!”
说到这里,了尘的情绪愈发激昂:“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宁愿现在就慷慨赴死,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不必目睹那等屈辱和悲哀!”
李平安被了尘的慷慨陈词深深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