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看着他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若是想谋个前程,某可以为你引荐,至于自立门户……你还嫩了些。”
“多谢。”
沈安拱手致谢,王弼微笑道:“无须客气,你我皆为读书人,理当互相扶持才对。”
王弼看似宽厚仁义,但沈安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冷漠。
这是冷酷!
他微微抬眸,恰好遇到了谭晓的目光。
谭晓在担心什么?
王弼在看自己。
“老夫活了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之人,唯独看不透沈安这个年轻人。”
“老爷,他是文人,咱们何必管他呢?”
边上的管家劝道:“沈安这次自动送上门来,您何乐而不为呢?”
王弼微微摇头,说道:“他虽然自己送上门来,可他身后还跟着人呢,若是被人知晓老夫在外面私自招揽贤士,朝堂里会弹劾老夫。”
管家恍然大悟:“原来您还顾忌这个呀,那不如……”
“没用。”
王弼缓缓摇头:“沈安不简单,他只需一言,就足够让老夫丢官罢职,甚至是被发配边疆,永世不能返乡。”
管家骇然道:“他竟然有这么厉害?”
王弼淡淡的道:“这个沈安不仅是精通诗词歌赋,更擅长政务,他若是出仕,大祁会多一员干将。”
管家赞叹道:“他的年岁比王爷都小,可这份胸怀……”
王弼的脸上浮现了缅怀之色,“当年老夫曾经和沈安同窗三载,可惜他最终选择了科举。那时候他刚入国子监,每日都在埋头苦读,偶尔会出去走走,和我们说说他的见闻。”
那是一段令他印象深刻的友谊。
沈安也是如此,所以才在国子监结识了王弼。
管家唏嘘道:“老爷,那时的他多快活啊!”
“是啊!多快活……”
那时的沈安每日都带着笑,看着很阳光,很开朗,就像是一颗新星般的冉冉升起。
王弼闭上眼睛,喃喃的道:“他那时多快活啊……老夫羡慕的紧。”
他睁开眼睛,看着谭晓说道:“老夫知你,你乃是进士出身,却落魄到了江南,此番若非是沈安出手,恐怕你连住处都找不到。可你竟然恩将仇报,暗中给沈安使绊子,真是该死!”
谭晓跪倒在地上,哽咽道:“老爷,奴冤枉啊!那日奴被沈卞打伤了,正巧遇到了沈安救治,奴感激涕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