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 2)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吴柳这次也来了,他显然一夜没睡,眼底布满血丝,眼下青黑一片。

吴柳会过来,倒不是为了温辰睿,而是专程来给温竹清道歉的。他的态度很诚恳,说自己还太年轻,总是干蠢事,所以决定听从父母的建议,出国进修几年。

吴柳现在的状态,确实出国是最合适的,等过几年,大家淡忘了这些事他再回来,日子会比现在好过许多。

吴柳好像并不需要温竹清的回应,又或者是已经心如死灰,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做完自己该做的就离开了。

吴母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孩子露出这种表情,心疼的当场就哭出来,她实在不放心,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多看着点吴柳。

吴父对温钊道:“我们也不需要你家孩子断手断足,但既然他做错事,一句像样的道歉还是该说的。”

温钊一个头两个大。

这件事发酵至今也怪不得旁人,一开始他就知道温辰睿参与其中,但他一心维护,才会使事情变成如今这样。

当初他面对吴家道歉的态度多强硬,现在就有多后悔。

温钊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这张老脸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对柳茹道:“去,把温辰睿给我叫下来,一个大男人,闯了祸就躲起来像什么样子。”

说完又冲吴父吴母露出笑脸,他拉着两人坐下,又亲自沏了茶,解释说自己忙于工作,孩子都是母亲在管,被惯坏了。

温竹清在旁边听着,心里对温钊是越发瞧不上,这是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啊,错都是别人的。

真是自私又虚伪。

温竹清没有再看下去的兴致,起身回了房间。因为今天有客到访,警长就没在客厅活动,而是待在房间里。

见温竹清进来,警长立刻迎了上来。温竹清把它抱在怀里,笑道:“真是好热闹的一场戏,是不是?”

警长不明所以,冲温竹清喵了一声。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温竹清听外面没了动静,出门一看,客厅内除了收拾茶盏的刘妈,再没有其他身影。

跟温竹清目光相接,刘妈抬手指指外面,又指指书房的方向,温竹清了然,吴父吴母已经离开,而温钊还有柳茹,温辰睿此刻正在客房。

大过年的发生这样的事,实在糟心,家中气氛不对,连带着刘妈都小心翼翼的,家中安静极了。

温竹清拿了本恋爱漫画书在沙发上看起来,刘妈给他端了杯热茶。

温竹清看似在读书,其实只是摆摆样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书房那边。在这里,能听到书房传来的动静,似乎在争吵。

刘妈忙忙碌碌,一刻都不闲着,却频繁在温竹清身边打转,温竹清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猝不及防跟刘妈的目光对上。

他抿了下唇,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坐直了身体。

咳,开心表现的太明显了点,刘妈都看出来了。

*

温辰睿这事做的恶劣,刘妈就算不上网,吴家人找上门她也清楚了,之前温竹清受的委屈,是温辰睿找人做的。

刘妈心里对此十分气愤,温钊,柳茹还有温辰睿这一家三口本就对不起温竹清母子,现在还如此欺负人,简直太可恶了。

刘妈是打从心底里心疼温竹清的,所以她不顾柳茹的警告,对温竹清一直很好。

也多亏刘妈在这个家照顾的足够久,温昭早就习惯了,要不然柳茹早就把她换了。

温竹清自然能感受到刘妈的善意,刘妈刚刚是想提醒他别太明显,待会儿温钊他们从书房出来,要是见他一副看戏的样子就不好了。

温竹清心里感动又高兴,这个家除了警长和自己,还有刘妈这个正常人。他放下书,不再去关注书房的动静,起身道:“刘妈,我明天约了朋友吃饭,你帮我参谋一下穿什么。”

刘妈一辈子洗衣做饭,跟时尚从来不沾边,闻言便道:“我,我哪里懂搭配啊。”

“没关系的,就是给我看看,提点意见。”温竹清说。

**

温竹清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中途好歇了两次。他第一次知道,换衣服是个这么累人的活儿。

刘妈看着床上堆积如山的衣服,问道:“明天要见的,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是,很重要。”温竹清脸上露出明快的笑容,那可是他未来的伴侣。

温竹清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衣领,转向刘妈:“这套怎么样?”

“好,都好。”刘妈说,“年轻,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刘妈确实像她自己说的,给不了什么意见,每一套她都说好看,都说合适。温竹清并不觉得刘妈帮不上忙,相反,跟她说话很愉快。

温竹清很快确定了明天要穿什么,他把衣服换下来,正准备跟刘妈一起把满床的狼藉收拾了,房门就在这时被叩响了。

紧接着温钊推门而入,他看着空掉的衣柜,还有满床的衣服,表情空了一瞬,然后道:“竹清,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爸爸会给你一个公道,你不要一时赌气就……”

顺着温钊的视线扫了一眼床铺,温竹清立刻明白温钊是误会他赌气要离家出走了。

这可真是个……不错的误会。

刘妈很快在温钊的命令下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温钊跟温竹清两人。

不必温钊开口,温竹清就能猜到他的说辞,来来回回就那些,承诺、保证会给温辰睿一个教训,但其实根本狠不下心,现在这幅模样,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的罢了。

温钊说了很久,把自己都说的感动了,温竹清的神情却还是淡淡的。温钊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这时,温竹清倒了杯水端到他面前。这个行为给了温钊鼓励,他认为温竹清把他的话听进去并接受了。

大半个上午的精神摧残,温钊终于觉得压在心口的石头搬开了一点,他说了半日,早已口干舌燥,喝完杯中水就准备离开。

“就这样?”温竹清在他身后道。

温钊一愣,回身,“什么?”

“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