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道这届赏荷宴的魁首,是来自东湘省的小天才?
不过舞象之年,连斩东湘童子三试案首,取得小三元及第的美称!
短短三日,许泽平的名声就传遍江南两省。
不少的江南才子从江南各地而来,就是为了一睹许泽平的风采,与他一较高下。
只不过许泽平是个不爱出风头的,每每都是拒了这些人的请求,安静的藏在博文书院中默默吸收自己未知的知识。
或许正是如此,许泽平在江南才子的心目中越发的显得神秘。
偶然之下,许泽平赏荷宴上的策论流入江南,众人皆被他的那一手馆阁体所惊艳!
世人皆说应考的馆阁体呆板、恪守成规,毫无读书人的风骨。
可是那乌黑方正的一笔一划何尝不道尽书生郎的风骨?
字如其人,君子端方、风华藏于礼。
见不到许泽平其人,他们便开始追逐许泽平的墨宝,甚至开出了天价,百两只求许泽平的一方墨宝。
听闻此传闻,许泽平也不由的摇头,还真是得不到最烧心。
徐掌柜听着书生郎硬气的话语以及挺直的背脊,那不明白自己这是遇到硬茬子了?连忙追了上去,将许泽平拦在书坊门口:“哎哎哎,书生郎,是小的有眼无珠,有话咱们好好说,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不是?”
许泽平心底软和了下来,面上还是生硬,他冷哼一声,“这句和气生财,是不是对于你来说太讽刺了?”
徐掌柜那能够不知道话头已经有周旋的余地了,连忙迎着许泽平入了书坊的贵客室,奉上了好茶相待:“还不知道书生郎,您的名讳?”
“小生姓许,名上泽、下平。”
许、泽、平,徐掌柜在心底默念一遍,只觉得很是耳熟,他在仔细观摩许泽平的年纪,随即反应过来了,当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原来是许秀才,当真是小人的有眼无珠啊!”
现如今的金州城又有几人不识许泽平?
年少有为,容貌出众,正正是风流好儿郎!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徐掌柜得见,眉目清朗、眼神果敢坚毅,果然是个风华绝代的主。
“徐掌柜过于谦卑了,日后可莫要欺生才好。”
面对许泽平的直面调侃,徐掌柜也连忙应答是,然后说道:“关于这润笔费,许秀才,我们这里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买断,另外一种方式分成,您有意向那种?”
“徐掌柜,可仔细说说两种方式?”许泽平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见自己的气已经出了,徐掌柜诚心做生意了,他说话的语调自然也就温和了下来。
“买断,按照许秀才您如今的名气,可值百两一卷。”
徐掌柜刚说到这里,许泽平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徐掌柜,这稿子,我匿名,笔名平安先生。若是买断,你按着正常的水平是多少?”
“若是正常水平,按着现在来说,至多给你15两一卷。”徐掌柜是按照如今顶尖的话本先生来给许泽平定价的,寻常不出名的话本先生来投靠,最多也就六七两。
徐掌柜初次出价,其实也不违过,唯一的过错点就是许泽平的话本子真的是出彩,让人一眼就不能够忘却。
“分成呢?”许泽平对这个买断银两还是十分满意的,在河洛县15两可供农户安安稳稳渡过两年了,但是谁嫌银子多呢?
他自是想要赌一把。
“分成分两种:第一种,定死契约,日后你所有的话本子只能够投稿在我们这里,如此分成是您六、我们四。
第二种,活签契约,也就是当下的话本子投稿在我们这里,分成是五五开来。”
许泽平在心中盘算着,“徐掌柜,小生非江南人氏,这分成小生觉得还是活签契约来的实在。”
按照许泽平的水平,徐掌柜知道他写出出彩的话本子并不难,故而一听到这话就着急了,立马吐露的说道:“许秀才,我们书坊与成四书坊是联营的,共同属于一个主子,您若是有意,咱们就签了死契,日后不管是成四书坊还是常青书坊,您都可以投稿。”
成四书坊?
许泽平的思绪一凝,成+四=盛,成四书坊做的是低端平价的百姓生意,而这常青书坊装潢华美、摆件精致,一看就是做上头富贵人家的生意。
也正是如此,许泽平一眼就瞧中了常青书坊。
只是书坊背后的主子,敢以盛冠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见着许泽平眼里的狐疑,徐掌柜笑眯眯的说道:“许秀才,您放心,跟我们书坊做生意,您呐绝对是错不了的。”
既然赌了那就豪赌一把,许泽平爽利的签了死契,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不可透露他的身份。
他可不想日后为官,得了与民争利的名头。
若是透露了他的身份,他们的契约不但结束,书坊还要赔偿他的一切后果事宜。
徐掌柜笑眯眯的应了这个条约,然后将这附加事宜定在了契约中。
最后许泽平交了稿子,拿着契约低调的离开了书坊。
听着许泽平信誓旦旦的保证,张逍林眼前一亮:“许泽平,你何以见得?”
因为我是每日放旬假去金州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