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乔大根倚靠在乔家一汉子身上,脸色发白:“还有没有王法了?!”
欧阳绪看到这一幕,同李夫子等人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看来浑人就等要浑人来对付,岑天元这老小子这么一闹腾,看来乔家人都生了恐惧。
“干什么?”岑讲书扫视一眼缩成一团的乔友民,还真是没有用的懦夫呢!他冷笑一声:“乔友民没有跟你们说他被赶出博文的真正原因吧?”
乔大根一愣,在他的心里,他的这个长孙千好万好,没有半点错处。
他下意识的看向乔友民,只见他低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
岑讲书泛起浑来,那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带怕的。他昂着下巴:“至于我要告诉你们,这么说吧,明日我就要去上京,到圣人哪里去状告乔东海纵容族人射箭行凶,让圣人把你们这个好阁老给撸下来!”
此话一出,犹如天雷砸在了乔家众人的脑海里。
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状告阁。阁老呢
趁着乔家人吓傻的状况,岑讲书呵斥一声:“你们这些护卫还傻站着干什么?将他们送到官府去,让刘远征这个老小子把他们给关起来。”
乔家人不知道岑天元在学术界的大名,但是他们可知道江南巡抚的大名!
“我们知道错了,老爷,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吧!”
乔家众人死死的赖在博文学院不肯走,一个个都吓傻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今日的课也都没有上成。
乔家人在博文哭天喊地,一直到金州府衙官差来将他们押走,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看着为自己出头的岑讲书,许泽平十分的复杂,但终归一句话,他的胸腔很暖。
岑天元注意到许泽平复杂的眼神,咳了咳嗓子说道:“我岑天元的学。。咳咳,我的助教,不用惧怕谁!”
“是。”
。。。。
在乔家人被官差带走以后,关于这看守失职的几位护卫,欧阳绪自然是惩治了他们,罚了他们三个月的月例以示效尤。
而经这件事情,乔友民的名声在这金州城可谓是真正臭了。
不管是官学也好、私办学院也罢,没有人愿意收他这个恶毒之人。
若不是乔家人上学院来打闹,乔友民在这金州城都还有立脚之地,因为他只是被博文劝退来了,博文留了他一条活路,并没有公示劝退原因。
现如今是他自己把路给作死了。
“程哥儿,生辰快乐!”许林氏将长寿面放到程哥儿的手上:“今日有什么想吃的?今日,你嫂嫂他们都要来帮你庆生,我好准备些你想吃的。”
许林氏自然是知道程哥儿的喜好,只是生辰宴上,还是让他点出来,免得出了差错。
“谢谢舅娘。”程哥儿接过许林氏递上来的长寿面,乖乖巧巧的看着许林氏,十分的儒慕:“舅娘,我想喝山药莲藕汤,还有南瓜糯米团子。”
许林氏将他额间翘起来的那缕呆毛给捋平,“要不今日生辰,你就别去绣楼了。”
许林氏的话一出,一举得到了许泽柔与许松山的赞同,他们都出声让程哥儿今日在家中休憩一天。
程哥儿摇头说道:“不行,知州千金中旬就要出嫁了,他们定下的百子贺喜屏风这两日定是要赶出来的。”
自打许家秀坊的名声出来以后,凭借着花落娘独门的蜀绣,迅速的就在永安州站稳了脚跟。
加上许家的根基,永安州不少的富贵人家都喜欢照顾许家的生意。
这不前两日,他们又接到了一单大单子。
要在五日内,绣十扇屏风出来。
其中的百子贺喜屏,最为的华美讲究。
许林氏瞧了一眼无所事事的许泽柔,“不如让你阿姐去,反正她在家也闲的发慌。”
“对啊,程哥儿,我替你去吧!”许泽柔一脸殷勤,显然对自己的技术十分的自得。
程哥儿摇头,“不行,阿姐你跟姜麽麽学的是双面绣,跟落娘姐姐的绣法不一致。”
再说了,阿姐都多久没有拿起针线活了?
这一下子又怎么跟得上进度?
程哥儿默默地将这些话给咽到了肚子里,快速的吞了长寿面,就匆匆忙忙的出了许宅。
程哥儿如此的坚定,他们也只好让他早些回来。
在许松山出门时,嘱咐道:“今日你也早些回来,最好是申时二刻前。回来的时候,顺道去瞧瞧程哥儿,若是他还在绣坊,就将他接回来。”
“好,我记得了。”
许泽柔本来也是想着一道跟过去的,但又怕堂嫂嫂提前过来,到时候客来,定要有人陪着的。
堂嫂嫂有将近四个月的身子了,本来阿娘都是不想让她过来的。
但是堂嫂嫂嫌在老宅闷的慌,想要出来走动走动。
怀孕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心情了,阿娘也没有法,只好应了。
想到这里,许泽柔不禁埋怨了一下程哥儿,这本来是他这个寿星该做的事情,这倒好了自己不在,让她在这里操持。
十月初五,申时一刻,还在埋头绣屏风的程哥儿,被许松山叫了起来。
“舅舅。”程哥儿眼巴巴的盯着屏风,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松山可不管那么多,“还记得今日什么日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