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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白?”

向淼文自然还记得谢方白,他只是有些好奇,“谢方白和严肖岑不是早就断了么?”

“毕竟是刻骨铭心的初恋嘛,怎么可能彻底断干净,谢方白之前还说要是再遇到严肖岑就拿刑法书扇他大耳刮子。”

听见这说法,向淼文挑眉,“听起来你好像很懂感情?”

“诶,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嘛。”宋鲤谦虚地摆摆手。

开玩笑,他手机书架上那两千多本狗血文可不是白看的。

“所以。你现在过去就是准备跟着一起揍严肖岑一顿?”

看着宋鲤那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向淼文像是想到了什么,招招手,然后弯腰从抽屉里抽出了好久不见的,属于宋鲤的本命武器,棒球棍。

原先是出国之前,宋鲤特意将棒球棍和菜谱一起打包邮寄给了向淼文给他当防身武器用的,不过向淼文更喜欢武器随时捏在手里,一直是在袖子里藏刀,棒球棍倒是很少用到。

两年多时光,那根铁棒球棍在阳光下看起来仍然威风不减当年,棍身反光,向淼文有空了就会把棒球棍拿出来擦一擦。

“我的棒球棍!你居然放在办公室的吗?看来你们公司不省心的员工也不少啊。”

宋鲤高高兴兴接过棒球棍,从头到尾仔细摸了摸,转身把棒球棍塞进了电脑包里,准备即刻跑路支援谢方白。

“宋鲤。”

站在窗边,阳光逆着方向,叫人看不清向淼文的表情。宋鲤背着包,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回头疑惑歪头。

“嗯?”

“宋鲤,别再去推开玻璃罩了……”

向淼文知道,留给宋鲤的空间不多了,他也知道,两年前宋鲤打破了属于祝晚久的命运,但是属于谢方白的命运还没有完全打破。

当时打破祝晚久的玻璃罩,宋鲤付出了手受伤、晕一天的代价,现在如果谢方白的命运被完全打破的话,宋鲤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负面影响。

他也想尝试代替或是阻止宋鲤去打破那些玻璃罩,但是他同样清楚,宋鲤那样的人,那样阳光又那样正义,就像是电视剧里拯救人们于水火之中的正义的奥特曼。

向淼文没有立场去阻止,因为他曾经也是被拯救的。

两种极端的心情打架,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心头啃噬,向淼文忽而生出一种想要把宋鲤锁起来永远不让别人接触的心理,什么世界意识,什么其他的东西,全部解决掉,把宋鲤关起来。

他想,他不能再接受第二次的失去。

“……什么?”

站在门口的宋鲤没有听清向淼文的那句叹息般的话,有些疑惑,往前凑了两步,却见向淼文关掉电脑,随手扯掉颈间的领带,跟自己一同站在办公室门口。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不愧是老板,又是心安理得旷工的一天。

*

而城区另一头的谢方白,此时正在A区最大的商城里狂奔,一边跑,宋鲤另一头就叮叮咚咚收到一串狗血值。

偌大的商场里,因为是周内的缘故,没有太多客人,加上商场场地相当大,这就给谢方白提供了夺命狂奔的机会。

至于他为什么要跑路,这件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就是阴兵过境阴魂不散,他在逛商场的时候毫不意外地遇上了严肖岑。

本来回国之后收拾行李打扫完屋子里的卫生,谢方白在家宅了两天,都快要闲得长蘑菇了,上网搜了几个法学生就业指南准备找工作。

总结下来就是就业死路一条。

再死路一条他多少还能求宋鲤跟向淼文求求情留下自己,然后在豪门大公司当法律团吃瓜。

所以谢方白挣扎了一下还是出门买几套正装决定后边面试用,以前的正装穿了好几年也该换了。

虽然说在回国之前就已经预想过遇见严肖岑的画面,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在谢方白挑衣服的时候,忽然在一堆衣服里扒开看见一张阴沉得像死人脸的时候心脏还是漏跳了两拍。

纯粹是被吓得。

靠,人家火葬场的久别重逢是熙熙攘攘人群里的一眼万年的回眸擦肩,震惊与怀念,眼泪与释怀,怎么到严肖岑就是跟鬼一样藏在衣服堆里面等自己来扒开然后被吓一跳。

出国的两年,谢方白一直有在和宋鲤学防身术,体格早就不是之前那种羸弱的状态了,在宋鲤的无情捶打之下,他小臂的肌肉结实得要命,此时被下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朝严肖岑的脸抡了一拳头上去。

拳拳到肉,堪称死手。

严肖岑酝酿在嘴里即将出口的话,也直接被一拳揍了回去,往后一仰,狼狈地倒在地上。

“阿白……”

嗓音沙哑,带着四分痛苦三分悔恨两分爱而不得一分怀念欣慰,严肖岑相比于两年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简直是天上地上,面容憔悴苍白,衣衫不整,像是急匆匆跑来的样子。

那声呼喊着实是吧谢方白全身鸡皮疙瘩给喊起来了,他摸摸手臂,看着严肖岑那诡异的状态,心说惹不起躲得起,三十六计走为上。

好歹从前做了那么久的恋人,严肖岑那个性格谢方白怎么会不了解,因为家庭教育方式的原因,严肖岑对于能获取的东西都有一种必须要得到的偏执,不管是学生时代的成绩、后面接过家族企业后的生意,还是爱情,都是一样。

他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谢方白曾经因为自卑,所以对于严肖岑的占有欲是满足放任的。

可惜最可笑的是,严肖岑又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偏生为了利益舍弃爱情,生意没有成功,又想回头获得爱情。

幸好谢方白运气好,遇上了愿意帮他的宋鲤和向淼文,让严肖岑忌惮着不敢靠近,他这才醒悟过来。

现在回想曾经的恋爱史,自己那恋爱脑的样子谢方白都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瞎了眼瞎了眼瞎了眼。

眼见谢方白转身就跑,严肖岑大惊失色,摇摇晃晃站起来也跟在后面追赶,嘴里还一边痛苦且深情地喊着“阿白”。

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倾盆大瓢雨的那一天,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