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托着他的腰,感受到他的僵硬,也沒有勉強,只是捏了捏他的後頸,讓他放松。
“以前太忙,沒時間帶你出來玩。皇城裏的空氣,倒是沒有這裏的新鮮。玉笯,你別害怕,我抱着你,不會摔的。”
江玉笯拽着馬鬃毛,不自覺放低了腰肢,馬鬃毛擦得他的臉蛋火辣辣的,可他又害怕得不行,腰肢卻更一步往下,坐進了男人懷裏。
他像是塊大號牛皮,貼在馬脖子上,可腰又軟在男人懷裏,妖精就是妖精,到了這時候也不忘記折磨人。
洛雲郅閉了閉眼睛,陡然間,馬被穿刺而過的箭矢驚吓。
馬驟然狂奔,林羨魚吓得渾身僵硬。
洛雲郅勒緊了他的腰,翻身下馬,兩個人抱在一起,滾進了樹林,江玉笯身嬌肉貴,一套組合拳下來,皮開肉綻,當即昏死過去。
林羨魚:好耶,終于他媽的可以當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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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覺得太子和太子妃之間還能多刻畫一點。
想法初步告知了導演,導演拉着一行人進行商讨。
莫水月聽到說林羨魚又要加戲,兩眼一黑。
合着全天下的好處都讓他占了吧!
編劇說:“太子黑化的理由,電影裏是根本沒有提及的,顯得人很呆板。如果是因為江玉笯,被迫造反,那就有意思了。”
導演點頭:“确實,豐富一下反派太子。大家還有別的意見嗎?”
有!
莫水月恨不得高高舉起自己的手,但他不能,至少不能自己表現得那麽明顯。
于是他只能把目光移向宋啓明,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快說!
快提出異議!
他的目光很難讓人忽視,宋啓明掀了下眼皮,看到莫水月對着自己,眼睛一眨一眨的。
宋啓明微笑:“莫老師眼睛抽筋了嗎?要不去醫院看看?”
突然被cue,莫水月尴尬到摳腳。
看到隔壁的城堡了嗎?
他摳出來的。
莫水月伸手揉了揉眼睛:“沒事,可能被髒東西卡了一下,揉一下就好了。”
宋啓明似笑非笑看着他,看上去仍舊無害。
宋啓明說:“羨魚哥怎麽想的呢?”
林羨魚連忙端正舉起小手,眼眸發光,唇角繃緊,模樣認真又乖巧,似乎是發現導演看過來了,他眨巴着眼睛,緊巴巴渴求的樣子
……實在是太乖了。
看得人心裏一緊,只要他喜歡,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導演不由得露出慈祥的笑容:“林羨魚,你有什麽想法?”
林羨魚說:“嗯嗯,把目光集中在太子身上就好了,江玉笯身體那麽弱,身上又有蠱,根本起不來的。”
導演若有所思:“确實。以江玉笯的身體,三兩天就能蹦能跳,不太可能……而且病弱美人啊……”
導演和副導演一合計,拍板道:“那後續就這麽辦,可以多給幾個梵月看診的鏡頭。”
突然得到了新增鏡頭的莫水月,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吧,阿sir?
他詭異的看着林羨魚,林羨魚反而對他笑了笑。
“加油啊,醫仙梵月。”
莫水月心尖陡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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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彌漫着濃郁的藥草香,梵月搭着金線,搖了搖頭。
太子站在旁邊,眼瞳裏布滿血絲。
“他怎麽樣了?”
梵月還是頭一回看到李钰這種表情,他冷肅的臉上寫滿了慌張,但很快收斂,刻薄的顯露出沉着和冷靜。
梵月吐出一口氣,從皇城快馬加鞭過來,他風。塵仆仆、疲憊不堪,但李钰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年少的感情猶如蠶抽絲,傷神撥筋。
梵月悲傷且惆悵的看了李钰。
話到嘴邊。
“你……”
偏偏這時候,床上的江玉笯輕輕咳嗽起來,李钰看也沒看梵月一眼,直奔過去。
“感覺怎麽樣?疼嗎?”
江玉笯虛虛弱弱的擡起眼。
眼瞳裏的朦胧感來自于剛睡醒的困倦。
江玉笯:“好疼。”
李钰聽見他喊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手足無措的安慰,一遍又一遍安慰他。
梵月看到這一幕,心裏刀絞。
等到後來李钰再問他,想說什麽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也不用再說了。
梵月把昔日定情的玉佩扔進湖裏,才驚覺這裏開遍了嬌氣的木芙蓉。
梵月和李钰都不喜歡這種花,年幼時曾經吐槽過這種花嬌氣糜豔,可只是因為江玉笯喜歡,這裏便遍地是芙蓉。
之後梵月與李钰離心離德,卻仍舊盡力醫治江玉笯。
中途三皇子欲殺太子。
太子難活,将江玉笯拜托給梵月。
然就在此時,皇帝駕崩,太子決定造反。
原以為新帝會是三皇子,沒想到皇帝死前誅殺三皇子,傳位給四皇子,朝堂震驚。
江玉笯跟着梵月走了一路,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四皇子這裏。
如今他已經不是四皇子了,他是新帝。
被送到新帝這裏的時候,江玉笯還在沉睡。
新帝扼住他的脆弱的咽喉,感受着手底下經脈的跳動。
“小廢物。”新帝對他突生憐愛,輕輕笑了起來,“四皇子的床你爬過,現在連皇帝的龍床也不放過。”
當然沒有給太多直白的畫面,只是拍了林羨魚睡在錦綢裏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