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2 / 2)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小满在休息室的沙发勉强睡了十分钟,陈意就推门进来,领着他往外走,“走吧,早点过去聊聊,聊完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再忍忍。”

“好,我没事。”睡得迷糊的青年晃了晃脑袋,脚步微跛地跟在陈意身后,陈意个子高大,将他整个人遮得严实,展厅的穹顶很高,硕大的圆灯吊在天花板,小满低着头,被刺目的灯光照得眼神失焦,只能看见虚幻的泡影。

“顾先生,好久不见,想必这位就是您的未婚妻,蒋小姐吧,我是画展的主办人,我叫陈意,耳东陈,好意的意,我身后这位呢,就是这些作品的创作者,芒先生。”

小满对“顾”这个姓氏极度的敏感,心中的警铃大作,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可陈意不知道他的惶恐,堂而皇之地让出中心的位置,导致头顶的白炽灯如同烈日一般,将青年的憔悴苍白与形销骨立照得一览无遗。

他没有任何防备地暴露在曝。光之下,隐约猜到些来自命运的作弄,那道灼人的视线令他不敢抬起头来,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幸而一道雀跃兴奋的女声适时地拯救了凝滞的气氛,“你好,我叫蒋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作品,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萨岛的展览,大画家,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话语轻松诙谐,举止落落大方,朝着小满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小满正要礼貌地伸手和她回握,就有一只更为宽大的手抓住了蒋云的手腕。

那样形状优美的手,小满触。碰过很多次,他记得上边抓握乐器时留下的每一道坚。硬的茧子,甚至连指节的每一寸起。伏都刻在他的脑海里,曾经他们彼此交换着掌心的温度。

而如今这只手的主人,对自己的伴侣依旧保持着高度的占。有。欲,只是那个人不再是自己。

“干嘛呀,我跟大画家握个手,你都要吃醋呀。”蒋云跟叶风晚是一个类型的大美人,像瀑布一般的大|波浪卷发,红润的嘴唇,浓艳的红裙,就连娇。嗔都带着点摇晃的风。情,站在气质矜贵的男人旁边,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顾矜芒像是没看见小满这个人一般,语气有些不耐,“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那好吧。”蒋云并不觉得氛围尴尬,她依旧对小满释放出崇拜与善意,“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画,我第一次看你的画展,就被你那副芒深深地吸引,后来你的作品画风越走越远,但我始终无法忘记芒带给我的感动,你的每次画展我都会去,总是抱着期许,总是希望能看到超越芒的作品。”

“希望下次碰见的是比芒更好的作品。”

小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敢将眼睛转向那边,只唯唯诺诺地点头,无措地扯着陈意的胳膊,“我,我突然有点事,我得先走了,不好意思,对不起,抱歉。”

“小满。”

“小满。”

“顾先生,蒋小姐,真是让你们见笑了,但是艺术家都是这样,很有点自己的怪脾气,也有可能是在倒时差,还没倒过来,赶着回去休息室补眠呢。”

“那的确是该好好休息,芒先生的脸色看着就不太好。”

“走吧。”

所有的声音都被小满抛在脑后,唯有顾矜芒的声线在他的脑中循环播放,像一场永不谢幕的听觉盛宴,他的右手已经彻底麻。掉,躯。体的僵。硬化导致他走路的时候同手同脚,心。跳也在极速攀,升,就连呼。吸都无法自控。

他扶着洗手间的墙面,拼命地安抚自己的情绪,将冰冷的水泼上自己的脸,镜子的倒影里的男人,深红的嘴唇,深红的脸颊,肾上腺素的上升,令他滋生自。戕的冲动,他想起裤兜里有一把铜制的钥匙,时常用以打开萨岛阁楼的门口,头部尖锐锋利,他偶尔用来做些坏事,初衷与医生的劝诫背道而驰。

“你不该使用如此锋利的钥匙。”

“你该坚持吃药,或者尝试下电击治疗的效果。”

他将钥匙抓在手心,医生不厌其烦的劝诫又变成了男人崩溃卑微的哭泣,他的世界里一直有个男人在哭泣,那个人冰冷,无辜,美丽,是自己最爱的人。

“呼,呼。”他回到了真实的世界,手心的皮肉被钥匙磨出一片血红,面白如纸的青年却感觉到久违的安心,那种被死亡眷顾的喜悦席卷了他,令他暂时安定了些,冰冷的水流冲过湿红的掌心,泼洒在赤红的眼睛里和火热的脸颊上。

“没事的。”他湿漉漉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看他泪湿的眼睛和湿透的发丝,像一只落汤鸡,就连上衣也无法幸免,灰蓝变成了深蓝色的水渍,跟陈哥打声招呼,就回去吧。

洗手间距离展厅有一段安静的距离,经过工具间的时候,他本能地望进去,静谧的走廊上忽然有了两道脚步声,身后有人不知从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小满正要转头,那人生得很高,从身后罩下。浓重可怕的阴。影,像一头矫健强壮的猛兽,迅速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拽进了暗室里,储物间的门就被上了锁。

小满的脸被用力地压在门上,站在他身后的是个男人,会是谁,他刚回国,并没有跟任何人结仇,不可能是寻仇来的,不是寻仇,难道是劫财,可是画展的门票极其昂贵,抢劫犯估计过不了这个门槛,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下一瞬,他就赶不上思考了,因为他的耳。朵忽然被重重地舔了一下,小满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男人的手将他死死地按在门上,不给他任何回头窥视的机会,掌心宽大,包住了他的嘴唇和眼睛,如同巨象轻易地控制住一只脆弱的蝼蚁,小满如同发疯一样挣扎起来,却只听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