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诉的忠实追随者,当然应该把她保护好!
理由找了一大堆,等到能把自己完全骗住的时候,她已经跟着祁诉到一家露天饮品店里了。
孟岁朝比祁诉还要晚来十几分钟,她的头发仍旧是波浪大卷,白瞎了金丝眼镜勾勒出的书卷气。
祁诉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再来晚点,就自己付账。”
孟岁朝挥着手给自己扇风:“这紫外线这么强,我能来见你都是凭着一腔意志,你不感激,还威胁我?你看我这汗流的。”
祁诉忍不住笑:“回去让孟阿姨给你看看,是不是太虚了,要补一下。”
孟岁朝在桌下踢她一下:“我妈最近还真的在给我研究中医食谱呢,没有一张带啤酒烧烤的,我看了就头疼。”
她换了个姿势:“有啥事儿说吧,没事儿你肯定想不起来主动联系我。”
说到正事,祁诉身子前倾:“最近有一个发表白贴和江惟听表白的,你知道吗?”
孟岁朝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些,但是对这个很有印象,因为被表白的对象是公认的表演系第一胖的江惟听。
她见过那个人,五官不错,但毕竟体重在那儿,再好看的五官也被挤变形了。
“你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
祁诉挠了下鼻尖:“江惟听和我很投缘,目前她还没注意到这些,我想在她知道之前解决这些事。”
孟岁朝夸张地拿起一边的空杯子,当望远镜看她:“你是祁诉?你被附体了吗?”
祁诉:……
“我还是我,谢谢,还没有被夺舍。”
孟岁朝还是第一次被回应,笑了一会儿才说起自己对那个男生的了解:
“表演二班的曲浩楠。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劣迹斑斑吧,才开学一个多月,就已经和很多女生谈过了,挺下头的。这人经常在表白墙上表白,而且每次几乎都是同一套话术,不匿名我都知道是他。”
祁诉把名字记下,喝了一口冰水。孟岁朝想了一会儿:“最近好像是和你们同届那个一班的徐什么处着呢。”
祁诉咽下这口水,总觉得接下来的话有点不光彩——
“徐章彤,我舍友。”
孟岁朝愣了一秒:“那江惟听呢。”
祁诉:“……我室友。”
孟岁朝竖起大拇指:“难道你是因为也看上曲浩楠了,才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我说你怎么那么热心肠了呢!”
祁诉无语地甩给她一个眼神:“近视就戴隐形。眼神这么不好走路不会撞墙吗?”
孟岁朝做出投降的手势:“别对着我输出,留着你的毒舌去释放正义感吧好吗?”
孟岁朝因为一直没有转学之类的耽误学业,虽然和祁诉同龄,却刚好大她一届。
她本身是个活泼的性子,又在学生会待了一年,认识的人又比较多,怕她自己去找人吃亏,便提出一起去。
“我问过了,他在篮球场呢。”
江惟听只听到这一句话,就见两个人一起朝室内篮球场那边去。
篮球场?祁诉是去找谁?
她偷摸摸跟上去,也不敢离得太近,就只隔着远远的距离,丝毫不注意旁边人的眼神。
前边的两个人边走边聊些平常的话题。
孟岁朝忽然问:“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江惟听这个名字?”
祁诉抿了下唇,几乎每次想起这个名字,她都能想到上一世在监狱里看到的新闻画面,江惟听纵身一跃,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她亏欠她,怎么都还不完。
“一见如故。”她如此概括。
孟岁朝撇撇嘴:“这么文艺?”
祁诉笑笑,也觉得有点肉麻了,换了个说法:“看她白白胖胖,挺招人喜欢的,话也不多,好相处。”
孟岁朝停顿一步:“你是在拐弯抹角说我话太多吗?”
祁诉眼神飘向别处:“虽然你眼神不好,但是有清晰的自我认知。”
孟岁朝冷笑:“好好好,真是卸磨杀……桥啊。”
祁诉注意到她说错话,补上一刀:“不,我是过河拆驴。”
“我tm的……”
山北十分注重运动方面的培养,加上表演系的同学也通常需要开辟特长,尤其是会打篮球的男生简直必会加分,所以篮球场除了室外的,还有几个室内的。
一进来,篮球敲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球鞋摩擦的声音不时响起。
祁诉看到很多女生正围着一片场地小声惊呼。
她站在旁边的球架底箱上,越过众多头顶看到一个皮肤奶白的男生,正是买水果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
“他就是曲浩楠?”
孟岁朝看不见,给她提示:“白的像营养不良的那个锡纸烫。”
提示完又颇为嫌弃:“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锡纸烫装海王呢,真土。”
祁诉看看她的大波浪,还是没把难听的话说出来。她点点下巴:“是个营养不良的锡纸金针菇。”
又白又瘦的细狗,确实贴切。
孟岁朝笑了一阵,纠正她的偏见:“人家现在人气正高呢,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女生都喜欢这样的类型,看着就像个弱0,到底哪儿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