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片场,精益求精的性感侧脸,她甚至从来没见过祁诉的表情有放松的时候。
这样的人给她换姨妈巾?
这样的情景哪怕是她亲眼目睹都会觉得不敢相信,更何况光凭想象去还原。
付南嘉仍在试图尽量给她描绘出那个画面。
“……她真的超级有耐心!全程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甚至没有一点不耐烦,并且只是在把你抬起来的时候叫我帮了忙,其余的都是她自己做的,也没让我插手。”
江惟听越听越动容——不让付南嘉插手,大概是不想给付南嘉说道她的把柄,她如此周全替她考虑好所有细节,江惟听更心软了。
“祁诉真的对你很好很好!”
江惟听翘起唇角,酒窝在肉肉的挤兑之下又深又小,连同她漂亮的唇形,好像一艘两头尖尖的小船,可爱又俏皮。
付南嘉看着看着,忽然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之前,帮着徐章彤排挤你,是我太软弱了,我向你道歉。”
其实她更想道歉的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好好看过江惟听,只是因为她的身材和别人的轻蔑嘲笑,就一直觉得她长得也丑。
可实际上,她明明长相很不错,只不过是因为身材的问题,有很多赘肉,所以第一眼看上去才觉得不顺眼。
江惟听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上一世她正经历这些的时候,会觉得难熬,每一天都在想自杀的边缘徘徊,但每一天又会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取消计划。
比如开得正好的花,被别人踩过,第二天又笔直挺立的草,每每看到,她都觉得羞愧,从而放弃自杀的念头
她这样坚持了三年,总算在大三那年的暑假,被傅桥带走。
可现在重来一次,她只觉得这些不过是不痛不痒。
“没关系的。”江惟听笑笑,“我不会因为这个怪你。”
付南嘉感动地点点头,暗下决心以后都不要再针对江惟听了。
她明明是个很好的人。
晚上回到宿舍,少了夹子音,少了江惟听围着祁诉的叽叽喳喳,宿舍里安静得过分,只能听到书翻页的声音。
“人都齐了没?”“齐了老师。”
是昨天的徐老师,打招呼的声音从走廊传过来,祁诉瞄了一眼开着的门,不为所动。
江惟听见祁诉没起身,也不作声。
徐老师很快就查到这个宿舍,因为徐章彤没地方可去,所以现在正住在她家,并且果然如她所料,兄嫂并没有打算租房的意思。
可她也不能长久收留她,偶尔男朋友要来,万一被徐章彤撞见,自己娘家人那边指不定要怎么说。
所以要么帮她找房子,要么就请江惟听和映离的白总说说,收回成命。
这两个选择,显然是后者更具性价比。
到401门口,她屈起食指敲敲门,坐在桌子边的两个人并无反应,还是被赶鸭子上架当了新舍长的付南嘉起身过来。
“老师,我们人都够了。”
徐老师笑了一笑:“我查完宿舍了。”她转向江惟听:“江同学,有没有时间出来聊一下?”
江惟听一怔,猜到她找自己是要说什么,起身跟着徐老师去了楼下的舍务办。
付南嘉有些担心:“祁诉,你说徐老师叫江惟听去,是不是想让她把这件事忍下来啊?”
祁诉“嗯”了一声,转头给母亲发了个微信,而后锁屏:“她忍了也好,徐老师不会难为她。”
“啊?”付南嘉已经看见好日子朝自己挥手告别,生怕徐章彤又搬回来。
祁诉翻过一页书,补上一句,“反正不是所有人都会继续忍着她。”
这场谈心格外的长,过了半个多小时,江惟听才气喘吁吁地回来。
“她找你说什么?”祁诉问。
江惟听仍旧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直视祁诉,眼神看着别处。
“让我求求白总,撤销对徐章彤的处分。”江惟听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可我都不知道白总是谁,她找我干嘛?”
祁诉不愿意太多人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关系,闻言也没追问:“反正也不认识,答应下来也没所谓。”
江惟听点点头:“我答应了。”
这个结果在祁诉的意料之中,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书上:“嗯。”
江惟听见状,心知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也安心坐下完成作业。
两人似乎保持着奇怪的默契,尽管对话很简洁,但是似乎都明白了。
唯独付南嘉看不懂,她很在乎事情的最终结局,期期艾艾道:
“我说,徐章彤会回来住吗?”
祁诉头也没回:“不会。”
付南嘉这才松了口气。
祁诉随手又打开一篇论文,被其中一句话吸引——
果酸含量过多,过度刷酸,会令皮肤出现过敏反应。例如皮肤持续发炎、灼痛、发红久久不退、痕痒或湿疹等。
她下意识看向唯一没有被带走的那瓶乳液,拿过来扫了二维码,仔细查看成分表。
果然,这款乳液里边的果酸成分偏多。
而徐章彤,她大概是对果酸过敏的,所以才会烂脸。
另外两个人听了之后都惊了!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林诗锦送的不对?”
祁诉摇摇头:“果酸过敏是比较典型的皮肤问题,林氏本就是美妆行业的大头,林诗锦从小耳濡目染,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如果她真的好意送,应该也会提前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