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笑然涨红了脸,眼里都是难过的泪水:“诗锦……你为了他,打我??”
江惟听小声感叹:“啧啧,一颗纯爱的心碎了。”
付南嘉也摇摇头:“谁说不是呢,这林诗锦还真是不干人事。”
林诗锦总能在这种时候做出坚定的选择——一个是酒吧老板的女儿,一个是上市集团的公子,这根本不难选。
更或者说,根本不配放在一起做选择。
“曲笑然,别再纠缠我了!我真的怕了你了!你过自己的日子行不行?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为什么要一而再地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啊?”曲笑然的声音尽是哭腔,无奈又悲戚。
林诗锦却已经无暇顾及她,哄着拉长了脸的安书言,还不等开口,安书言就把她甩到一边去。
“你愿意要这破鞋就给你,老子不稀罕!林诗锦,趁早准备好你的手续,老子要跟你离婚!什么东西!”
他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林诗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秘书?安书言!我这么爱你!”
安书言更不耐烦了,把她推开,一言不发离开。
林诗锦泪流了满脸,模糊的泪光之中,看到正站着看热闹的三人,擦了擦眼睛,发现是祁诉。
她又羞又恼,隔着很远的距离大声喊:“你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有白影璃护着我就怕了你!我什么都不怕了!早知道当初戚吟晚让我吹枕边风我就该那么做,也不会在今天被她背刺!”
这句话蕴含一定的信息量,祁诉快步走上前,林诗锦后怕地想躲,被祁诉拉住。
“你说,她威胁你吹什么枕边风?”
林诗锦声音发抖:“她,让我挑拨你和安书言,让安书言厌恶你,不再和你来往。”
祁诉一顿,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自己出事之后,没有一只援助的手。
想来就是积年累月的类似事件,让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远去了。
仅剩的孟岁朝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祁诉有些恼火——她自觉对戚吟晚不算差,为什么非要和自己,和母亲,和映离过不去?
不是母亲帮她解约吗?不是母亲给了她新工作吗?为什么她一定要回过头来反咬给她喂饭的人?
一开始她只是想解决这些人,可现在,祁诉真的很想了解一下,这些背后向映离下手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这样不可的理由!
是因为自己的私欲没有被满足,还是受不住外人的怂恿?能让一个人抛弃自己的礼义廉耻,成为被东郭先生解救的狼!
第89章告知
入夜,祁诉罕见地再一次被噩梦惊醒。
梦中,她回到了那个只有墙壁和铁窗的空间,回到了那个饭桌,看到屏幕上播报江惟听跳楼的新闻。
“江惟听,你别跳……”
“祁诉,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
“江惟听!”祁诉飞扑过去,最后仍旧以一点点无法企及的距离,没能拉住江惟听的手。
祁诉惊醒坐起,浑身是汗。
江惟听被她的动静吵醒,关切地起身抱抱她:“怎么,做噩梦了?”
祁诉耳边还有阵阵耳鸣,她揉揉眼睛,梦境和现实融合,江惟听正关切地看着她。
祁诉心里安定了很多,“嗯”了一声:“梦见我在监狱里,看到你跳楼的画面。”
往事不堪,江惟听把她紧紧搂住:“不会的,这次我们都会好好的,别怕,嗯?”
祁诉靠着她,用力汲取她身上传递的安全感,良久,才缓和心绪。
“听听,别离开我好吗?”
这样脆弱的祁诉少有,江惟听心软了又软,抱着她轻吻:“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们会迎来转机的,别怕。”
祁诉点点头,手机震动,她摸到接起,是卫木谦。
“拍到有意思的了,你们来我这一下。”
卫木谦只短短一句话,两人就凌晨换了衣服,驱车直奔卫木谦的家。
他买了一个复式,楼上是工作间,楼下是生活区。
两人穿过密密麻麻的导线和设备,卫木谦把屏幕转向她们。
“前一阵我扮成保安去他家看了一下,把隐藏式摄像头装在吊灯上了,你们瞧,今天就拍着有意思的了。”
江惟听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还进人家家里了,不怕他发现之后告你私闯民宅啊?”
卫木谦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人,厌恶地转回去:“只是想早点把他解决掉罢了。”
祁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点开视频。
叶景驰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神色散漫,语气却显得有几分恭敬。
她看了下手机的定位软件,戚吟晚还在家,但意外的发现是——褚晗也去了青山别墅群。
“……老板放心,我最近一定小心,你的话我当然会听,好,好。”
挂断电话,叶景驰冷笑一声:“这是有了褚晗,就不把我当回事了,说踢开就踢开,警告我老实点儿,别搞幺蛾子,真有意思。”
“好啊,我倒看看光凭褚晗那几笔假账是不是真能帮你把映离扳倒!”
他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上楼,卫木谦把视频关掉,等着祁诉和江惟听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