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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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什么,只是好奇。那么哪位阴阳师风评最好呢?”染了黑发的红毛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压着性子陪这啰嗦的中年男人唠叨,只听他用折扇遮住嘴角窃笑八卦:“如果是各位大人大多比较喜欢邀请阴阳头,但仕女们会更喜欢那个白狐的儿子。安倍晴明,你知道的。”

哦,好的,至少这人长得好,又有妖怪血脉,想来会对妖怪们比较宽容,估计莹草的去处有交代了。

“好吧,我该怎么去阴阳寮?”弥生想要离开这里了,但是池田中纳言似乎并不想这样简单的放他走:“小女是因为您而免于遭遇骗子,就让她向您道谢吧!”他生怕这个送上门的武士跑掉一样,话音刚落就有侍女来报说是小姐准备好了。

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弥生哭笑不得的向池田中纳言表示自己没有入赘给别人的打算,但对方似乎很看好这个年轻人,千方百计想要留他下来。

付丧神们:

这是阴阳寮派来的人到了,是个身穿狩衣白色长发的年轻人。他似笑非笑的狭长眸子中光华流转,着实风流倜傥。蝙蝠扇张开一角遮在鼻子下面,明明是相似的装束行为,却硬把池田中纳言给衬成了中年看门大爷。

“哦呀,这位大人可真是”他神秘一笑,眼风扫了一圈弥生身后的刀剑男士,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现那样转头对池田中纳言道:“今天刚好在下值守,请问是什么样的情况呢?”立刻有侍从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青年便按照主家要求做了除晦祈福的法事。完成后他向一直站在远处围观的弥生发出邀请:“在下安倍,邀您赏花可好?”

池田中纳言愣了一下,抬头看看初冬光秃秃的庭院,完全想不到还有这种骚操作——赏花?假花吗?

弥生哪管赏什么花,能有人把他从这个尴尬的境地中拯救出来真是太好了,况且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刚刚他们谈论到过的安倍晴明,莹草的下一张长期饭票。他立刻笑出两颗虎牙点头应下,完全不管呆滞在一旁的池田看门大爷就应邀坐进了阴阳师的牛车。

“这都什么世道啊,男人总会看中更好的男人的?”痛失又一女婿人选的恨嫁岳父只能让人去告诉闺女可以休息了,今天估计不会有第三个登门拜访的年轻人。

“这位”风雅的阴阳师随意靠在牛车里的垫子上,他对面的武士把刀放在右手边也坐得非常自在,一点也不像是同陌生人相处。弥生悄悄从各个角度观察了一番这张“饭票”,最后满意的在心里点点头。

“元秀,这是我元服时的名字。”他颔首笑了一下,从衣襟里小心翼翼的膨出一个穿着精致小和服的绿头发小姑娘,她大概也就比成人的巴掌大上一点,正甜甜的沉睡。“莹草,我收养的女儿,她似乎遇到了点小麻烦需要阴阳师大人帮忙指点一下。”

安倍晴明凑过去就着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这是快要成年了,觉醒过程中陷入沉睡乃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类,否则万一出现问题暴走的话很可能不分敌我的攻击任何活着的东西。灵力充足也就两三年便可恢复。”

“哦,那么这两三年就拜托给您了,可以吗?”红毛一点不觉得自己脸皮厚。

阴阳师:我说,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嗯,我听说过您,觉得您是个能讲道理的明白人。”他倒不怕安倍会对莹草作什么,毕竟只要有点干货的阴阳师就能看出他身上带着的地狱气息。不想死后被人盯住狠整的话,谁也不会想不开对个毫无便宜可占的小妖怪动手。

被赶鸭子上架的安倍卡了一下不得不点头应下来。面前的武士一看武力值就是那种能徒手干掉好几个自己的存在,牛车外面又被人家随身带着的六个付丧神团团包围,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人还是他自己邀请上来的。

所以说,好奇心害死猫,狐狸也是会被害死的。

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今天的我出门时占卜的结果果然应验了天天末吉

第206章番外4.双更合一

安倍晴明住在一条归桥边上的宅子里,牛车晃晃悠悠的将他载到家,早就带着酒来蹭饭的源博雅正坐在他家门口的石墩子上吹笛子。他头一次见到好友阵仗这么大的叫人送回来,六个帅气非凡的“式神”护着牛车停下脚步,一向运筹帷幄的白发青年满脸苦笑走下来,后面紧接着出来了一个黑发武士。武士的衣着稍稍同时下有点不大一样,但他腰间的那把刀实在是太漂亮了。

此时大家仍旧流行将太刀挂在腰间作为礼仪和身份的象征,这人倒完全不介意的把打刀放在太刀的位置上,一点也不怕被公卿们笑话的样子。

平安时代早期武士还不是如同战国时代那般地位尊崇,说白了就是公卿家豢养的打手,多由豪族的幼子和旁支担任,到了安倍晴明这个时候武力值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所以连带着武士的地位也逐渐逐渐一点点变高起来。很多人都不大理解,但是从此时的婚姻形式就可以弄明白。绝大多数华族实行“走婚”的情况下只有武士适用“婿婚”(入赘),可见武士是完全依赖于领主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池田中纳言见了弥生就敢打主意把姑娘许给他的原因——年轻武士上门拜访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不少武勇但出身平凡的青年都会被豪门讥讽“粗鄙”、“土气”,为了表示自己更加贴近上层社会多会在穿着举止上无限靠近华族,所以也会有很多人把长度并不适合自己使用的太刀挂在腰间。像弥生这样耿直不做作的已经非常少见了不,他只是懒得琢磨这种事并且觉得“压切长谷部”真的很好用罢了。

同样性格直爽的源博雅立刻对这个“清纯不做作”的武士好感大增,他走过来冲安倍晴明挤了下眼睛:“这位好伙计是哪儿来的?”

阴阳师苦笑:“啊呀啊呀,黄泉的来客,你就不要多问多说了。”

弥生笑嘻嘻的点头应下这个介绍,倒把源博雅给吸引得围着他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哎?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听说小野篁也可以出入黄泉与现世,你见过他吗?”

“是那个能念出一群‘狮子之子’的聪明人?没有,我还是个活人,只是误入过那边罢了。”明明是鬼灯大人的逸话,但下属总不好把上司的八卦传的四处都是,是以弥生轻描淡写的把这个问题翻了过去不再讨论,善解人意的晴明博雅也就不继续追问。

“请跟我来,站在外面不像话。”安倍晴明将好友和客人带进家中,符纸落地变作妖娆少女,鞠躬行礼后退下去准备待客的茶点饭食。

弥生将莹草交给今剑抱在手里,带着自己的付丧神小队霸占了庭院中的大半位置坐在那里扣手机。

没错,手机。

自从他点头答应在现世抓捕地狱偷渡犯后就装备了这个狱卒们互相联系的洋气工具,之前还借给扉间研究了许久,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忍者们也可以用上这种高科技产品了。弥生把封印了伊右卫门的卷轴拍了几张照片发去上司那里,通知那边安排人手接收这个逃狱大师,忙完后就把这个娇贵的通讯工具塞进衣服里端起茶杯开始同庭院的主人聊天。

安倍晴明已经再次为莹草诊断,确定她呆在平安京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但出于阴阳师的职业操守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莹草这种妖怪大多都是非常胆小怕生的,您真的要把她留在这里吗?”

当然要留在这里了,不然小姑娘就只能长眠不醒。而且弥生对自家小姑娘的胆子和实力有着深刻的体会,她在本丸里不是天天只做个吉祥物的,能和极化短刀们玩儿在一起不掉队,这本身就说明了她的实力。

眼看这个武士青年不会更改决定,晴明只得答应他的请求,弥生立刻出手就是一箱子珊瑚珍珠充作闺女的零花钱,壕无人性到令人发指。安排好莹草这两年蜕变的事情,他打算带着刀直接转道地狱交差,而阴阳师又接到了其他公卿家里做法的要求,下午的茶会就这样解散。源博雅跟着好友去看热闹,弥生拿着时之政府提供的小型传送仪转去地狱。临行前晴明拿了一张符纸包进御守里递给他:“这样我就可以随时联络您,您的莹草有任何变化我都会将消息告知的。”

弥生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把抓捕工作完成了,其中真正用在犯人身上的大概有半个小时?反正不管怎么说,他在进入地狱前让付丧神们先回归本体,又把他们的本体塞进手腕上的封印阵,最后自己一个人迈进了狱卒们进出的通道——其实就是直接传送到牛头马面驻守的黄泉之门前。他出示了信物,两位女士大方的让开路放他进去,还眨着大眼睛表示下班后可以请这位青年一起去喝一杯。

“哦,这次估计不行,我要去鸦天狗那里拜访一下义经公。”他又不知道秀吉和家康住在地狱的什么地方,有困难当然要去找警察了~还有伊右卫门也要交到专门负责这个的鸦天狗手里。

“真是太遗憾了。好吧,那么下次再约~”两位守门人同弥生聊了两句就继续回到岗位上,红发青年带着逃犯直接敲响了鸦天狗警察的大门。

伊右卫门一叫放出来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鸦天狗捆了个结结实实,结实到连根手指也无法动弹的地步。据说这次鬼灯大人发狠要把他扔进八寒地狱去冻硬了,可见此君至少要痛苦上百八十年。把工作交接完之后弥生笑嘻嘻的瘫在桌子上,把带来的付丧神全部放出来作登记——毕竟这些刀剑男士都是从外部带进来的,别人知不知道不重要,源义经这里必须有记录。

比大多数女性还要精致秀美的少年板着脸提笔端坐,扫了一下面前排排坐有些惴惴不安的付丧神:“出身,来历,名字。”他敲敲面前的资料,尽力做出一副“凶猛”的样子,可惜实际效果最多也就是“凶萌凶萌”的。

按照个头顺序排在最前面的今剑一脸期待:“义经公,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今剑啊!”小少年挥手指了一下排在队伍末端的高大青年:“那是岩融。”

源义经听到“今剑”的名字时还在皱眉思索,又猛的听见“岩融”二字立刻高兴的拍案站起来:“岩融啊!我知道,是弁庆的大薙刀嘛!”

他很是高兴的冲外面喊了一声,一个鸦天狗很快就把庭院里正在同人角力的高大武僧唤了进来:“少主,您喊我有什么吩咐?”

“那是岩融,是岩融呢!”弁庆转头看过去,杵着本体的岩融笑出一排鲨鱼牙:“呦!弁庆,衣川馆一别,好多年不见了。”两个壮汉喜相逢,鸦天狗警察局的天花板安全堪忧,他们正你给我一拳我捣你一下其乐融融的时候,警局的报警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源义经顺手接起电话,非常熟练的报上名号,对方似乎被卡住嗓子一样“嗯嗯啊啊”几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又是这样!”少年一脸郁闷坐在垫子上,今剑还满脸期待的坐在那里等他回忆起自己呢:“您还没有想起来吗?我是您的短刀今剑啊,在鞍马寺就去到您身边的今剑。”

“可是”源义经一脸迷茫:“我身边并没有任何一把短刀名为今剑,你是不是记错了?”

付丧神是不可能记错的。队伍中间的膝丸也低头加了一句:“我是薄绿。您记得吗?”他哥哥髭切坐在旁边做微笑状。

“薄绿我记得啊,那不是我生前的佩刀么?”日常生活中的源义经软乎乎的,一点看不出战场上杀伐决断频频奇袭的模样。他低头看向膝丸腰间的太刀点头表示确认:“唔,没错,我的薄绿是这个样子,但是今剑就嗯,对不起。”

“欸?怎么会这样?”小天狗瞪大眼睛,被前任主人否认的挫败让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弥生赶忙轻轻拍拍他的头顶道:“好啦,不要在意这个问题。我那边不是一样没有宗三左文字存在过的历史吗?你这个情况应该是类似的。”

“可是,可是”今剑好不容易把眼圈边上的眼泪给憋回去,很是不死心的盯着源义经看了一会,直看得少年额头划下一大滴冷汗:“抱歉,哈哈哈哈哈哈”

“没关系,这不是您的错。”今剑站起来鞠了一躬:“无论如何,只要您是义经公,我都要向您表示感谢,毕竟‘今剑’正是因为作为源义经的短刀才会诞生付丧神。哪怕您不记得我,呜”

好在他的现任主人很有耐性的安慰了他:“没关系的,你的心意一定会传达到那位记得你的‘义经公’身边,这样就可以了。人生嘛,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已经很好了。行了行了,吃糖?”红发青年变戏法一样从手中凭空变出两颗糖球,一颗塞进今剑嘴里,另一颗顺手就投喂了还在自责中的源义经:“想不起来算了,谁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世界的你曾与今剑结缘呢?有缘的话总有一天会相见的。”

“弥生君还真是豁达想得开。”他苦笑了一下坐回位置上,这时报警电话又响了。警察厅里突然陷入沉默,弥生想了一下冲和泉守兼定晃了下脑袋示意他来接,帅气的新刀大喇喇拿起电话贴在耳朵边上:“歪?这里警察,你有啥事?”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又支支吾吾的哼了两声:“源九郎义经在吗?唔我是泷夜叉姬”紧接着又是一串粗重的呼吸声,然后电话再次被挂断。

和泉守兼定显然没想到敢有人会这样对待本丸爱豆路,他一把摔了电话挽起袖子冲着已经被挂断的听筒大喊:“来啊!有本事来打一架!”愤怒的小公主刀都拔出来了一半,又被他的主人捂着额头按住。

“好吧,可以判定是找义经公的。鸦天狗警察没有办法吗?”弥生无奈的用力按住要和电话单挑的和泉守兼定,另一边源义经摇了摇头:“暂时没什么办法,不过我有请鬼灯大人前来帮忙,他应该马上就会到了。当然,也可以顺便把伊右卫门的情况向他报告一下。”

被捆成粽子扔在墙角的某逃犯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还在努力从绳索中挣脱出来哪怕一根脚趾头。

鬼灯果然很快就到了,鸦天狗们拖着伊右卫门下去关押等待最终的量刑判决,新茶也换了上来,弁庆岩融陪坐在两侧,今剑及其他付丧神坐在弥生身后大气不敢喘。黑衣鬼神溜了两眼弥生身后的刀剑男士,什么也没说倒是微微的抿了下嘴角——这个还活着的下属太给力了,地狱里的付丧神最多只能盂兰盆节的时候拿出来当乐器,而他拐回来的这一群战力不俗不说还能自主行动,嗯,甚好!

心情愉悦的辅佐官抿了口茶水将话题扯到正道上,弥生简单说明了抓捕伊右卫门的情况,然后又描述了刚刚在警察厅发生的骚扰电话事件。源义经补充了几句,大家都认为这个新情况的始作俑者就是自称“泷夜叉姬”的家伙。

“平将门的女儿,为报父仇与丑时之神缔结契约的少女。刑满释放后应该住在合众地狱附近的街市上。”听完整个故事的鬼灯摸摸下巴非常淡然的指出一条明路,几人当下就决定一起过去找找这位传说中的倔强少女。

“啊,弥生君也一起来吧。你应该还没在地狱逛过市集。”提出邀请的人是源义经,弥生看在刀剑男士的面子上起身应下,跟在后面慢慢朝合众地狱的方向走去。

鬼灯领着他们找到了街头闲聊的一只猫又和一个野干(地狱的狐狸),弥生非常有兴趣的看那猫又作了番死,然后又跟着打听出泷夜叉姬住所的上司去找妨碍公务的罪魁祸首。

“住在后街吗?”那里是赌坊和高利贷盘踞的地方,一看就是正经人的鬼灯和源义经还真不太容易混进去。这时红毛站出来脱下羽织交给身后的付丧神,把衣襟扯得松松散散,马尾巴也要歪不歪的滑落到肩头,他直把背稍稍弓起来一点,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还是一脸社会精英,瞬间就成了个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纨绔子。

“干得漂亮!”无论是鬼灯还是源义经都举起大拇指点了个赞,弥生就这么赖赖叽叽的把“压切长谷部”抗在肩上越过满地烂泥杂草朝后街摸过去。

同正街上完全不同,这条路背阴连通的巷子里尽是破败的低矮建筑和生满青苔的泥泞道路。弥生哼着乡野小调歪歪扭扭一路朝前走,两边传出骰子声的小馆子里偶尔会撇来几束隐晦的打探目光,见是个无赖子走过便不再多加注意,这让他很快就来到了小路尽头。

尽头处竖立着几个巨大骷髅堆叠的城堡,地面上竖起的尖锐石柱像是猛兽骨骼上锋利的牙齿,弥生躲在一块木板后面瞄了几眼,看到那骷髅头里站着的居然也是一群骷髅。联想到泷夜叉姬的故事,这里可以确定是她的据点了。

确定是这地方没错,弥生脚下一滑转身“唰”一下消失不见,而一直站在鬼灯身边的红发青年睁开眼睛朝上司点头:“找到了,和这位狐狸先生说的一致。”

“哎?他居然称呼野干‘狐狸先生’,啊哈哈哈哈哈,就像是当初刚刚来地狱的义经公差不多一样嘛!啊呀呀呀,哈哈,你要是来我们的小倌馆玩儿的话就报我的名号,看在这句‘先生’上怎么也要算你便宜些。”野干抽了口烟吐出烟圈:“嘛,地方是你们自己找到的,可别把我说出去,不然会被这条街上的人排挤的。”说完他顶着猫又转身换了个方向闲逛,这边收回了分、身术的弥生带着被骚扰的警察去找人。

很快他们就来到骷髅城堡,源义经掏啊掏啊掏出一只红白大喇叭,跟大甩卖地摊上摆着的那种一模一样。他打开开关敲了敲确定喇叭正常工作,运气运了老久也没好意思冲着喇叭大喊——这姑娘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看上自己的脸了呗!

关键时刻弥生戳了戳和泉守兼定,本丸小公主回想起刚刚被人挂电话的憋屈感,拿过喇叭扯开嗓子就吼:“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把打骚扰电话的不良分子交出来!凡是妨碍新选组例行检查的统统首落死!”刚喊完他愣了一下,回手挠着后脑勺看向源义经:“抱歉,串台了,就这么凑合着来吧?”

不是,鸦天狗和新选组差别也太大了吧!这不能凑合啊!少年只好结果喇叭加了几句“再打骚扰电话会影响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之类的软和话。里面的骷髅们好事的堵到窗边围观,还有几个把脑袋摘下来抛上抛下看热闹的,大概是因为站得太靠后了看不见吧。

没多大一会儿,一阵嘈杂声后,失去耐心的鬼灯冲着骷髅城堡大喊了几句,立刻就有几个骨架子跑出来将他们这一群人给带了进去。

一个白头发白眼睛矮个子看上去还挺可爱的小姑娘坐在主位上见了他们,果然就是泷夜叉姬。然后弥生带着一群付丧神旁观了颜狗被严厉的长者“教育”的现场。鬼灯给了小姑娘三分钟时间阐述为何会看上源义经,而传闻中可怕到让人闻之色变的泷夜叉姬毫无节操的扇着小翅膀表示哀家就看上他那张脸了,至于此人有没有妻子有没有妾室有没有儿女完全处于不听不听我不听的状态

付丧神大开眼界,审神者扶额捶地——这个地狱不能好了,不是蠢萌就是呆萌,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凶恶的名声流传在现世的活人之间呢?

“那个鬼灯大人,如果这里不需要我们的话,我先带两把刀出去办点私事。小姑娘的恋爱故事么,我这种大老爷们儿就不搀和了,成么?”不敢再看了,再看会跟着一起掉智商的!

鬼灯没有说话,右手轻轻挥了一下,弥生立刻带着一期一振与和泉守兼定撤了出去,把其他同源义经有关的刀都留下来给他们暂时调用。而那守在门口的骷髅们还挤在一团看热闹,根本就没心思去关注谁来了谁走了。

真的是,完全无法形容的无力感啊

弥生决定带着剩下的两把刀去拜访新选组以及一期一振的前主人们,先拐去鸦天狗那里告诉他们源义经遭遇的尴尬事,然后拿着写在纸条上的地址朝警察们给的方向走去。就服刑时间而言,秀吉和家康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刑满释放了,而想要去拜访新选组们可能还要拜托鬼灯大人带他们去服刑的刑场。

第207章番外5

“额”弥生翻来覆去的捏着纸条仔细看,足足看了有十分钟,最后才死心抬头看向身边的两个付丧神:“土方先生嘛刚刚被借调到一个名为迦勒底的地方去了。其实义经公也曾进去过,还有其他新选组的成员也不过三英杰还在,emmmmmm,在铁野干食处。”

两个付丧神面面相觑。铁野干食处他们明白,但是迦勒底是什么?没听说过啊!但是眼下有确定位置的故人可以先去拜访,和泉守兼定表示先紧着一期一振的旧主人们一路看过去好了,找不到土方先生就去探望近藤局长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既然付丧神们自己可以协调好,那么弥生这边当然好说话。于是他带着两把刀穿过层层屏障和关隘,走了大概有半天时间终于到达了铁野干食处的刑场。

铁野干食处,是位于阿鼻地狱的一块火焰之地,专门用来惩罚生前放火烧了寺庙的罪人,所以,在这里服刑的是哪位,大家心里就都有些数了咩?可惜宗三药研以及长谷部没能搭上这次地狱之旅的列车。

“不过,秀吉公和家康公是怎么进来的?”一期一振对织田信长的刑罚表示理解,但对后两位的存在很有些疑惑。弥生戳戳手机将上司发过来的解释念给他听:“秀吉公是因为本能寺的那场火灾,而家康公则是因为拆了秀吉公的神社并下令掘开了他的坟墓(注)”他挠挠头发:“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如此互相伤害?目前的刑罚已经是参考了他们后来的功绩、对神佛的供奉以及当时的立场做出的减刑判决,所以才没有真的被一脚踢进阿鼻地狱的深渊底层下坠二千年。”

他利索的收起手机:“只是在火焰中烧烤个千八百年而已,总比永坠阿鼻要好多了。还算是有盼头吧。”

说着就已经到了铁野干食处刑场外,弥生冲看门人出示了通行令,得到允许后回头把手伸向一期一振:“来,我带着你,你先回本体。”青年有点别扭的加了一句:“里面全是火,你可能不会觉得很舒服。”

那完全不可能觉得舒服啊!被人一把火烧了的一期一振领了这份好意,将本体太刀奉上后就消失不见。倒是和泉守兼定非常好奇的就着门缝往里看:“主公,你说这里面会不会都是些大人物喃?”

弥生推开门走进去,目力所及之处尽是火焰和纷纷下坠的断壁残垣,就好像一把无尽的火永远烧灼着这片大地:“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寺庙是什么人都敢去放一把火玩儿烧烤大会的?赶快找人吧。”

“所以嘞?怎么找?我不认识秀吉公和家康公啊!就连信长公也只是看过画册而已,谁都知道那些古早流传下来的画册只能当锻炼想象力笑话图册看啊!”爱豆路觉得自己非常冤枉,作为刀剑付丧神,难道能打还不够吗?!

就在他打算紧紧腰带敞开喉咙喊名字时,弥生手里的一期一振抖了抖,刀身朝着某一个方向稍微倾斜了一下。

红发青年立刻阻止了自家打刀傻乎乎的行为,顺着他指出的方向走过去。又走了一会,火焰之中有三个中年大叔穿着白装束坐在一团,正试图用眼神杀死另外两个。

战国三英杰,嗯,没跑了。

弥生这才将一期一振放出来,抬手又在他身上贴了张卷轴,灼热和干燥瞬间隔离在外,想了想在和泉守兼定身上也追加了一张。虽然这位新新刀从没有对环境挑剔过,但是作为主君,刚刚忘记他有可能会感到不适已经有点过分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进行区别对待——无论是四花还是三花,大家都是尽忠职守的好家臣,最多只不过是性格不同罢了。

嗯就是这样没错!我才没觉得这把最年轻的刀有点傻呢。

他就这样领着自家的两把刀围观了一会“三英杰”之间的眉眼官司,直到应该是信长的那位大叔突然暴起大骂“猴子!秃鼠!”抬脚就要踹身形瘦小佝偻的那一位,一期一振才非常克制的伸手拦了一下。

“信长公。”谦逊有礼的军装青年满脸微笑,就像是任何一个维护主公的家臣那样值得信任。然而他老眼昏花的前前前任主人似乎患上了不轻的老年痴呆症候群。

“唉?小哥儿,你擅自闯入天下人之间的重要会议,做好了被勒令切腹的觉悟了吗?”要不是一期一振自己认出这三个蹲在地上的老家伙是谁,弥生几乎要认为这是三个老地痞流氓聚在一处吹牛皮了。

最为矮小的秀吉觉得自己蹲在地上很吃海拔的亏,于是他站起来试图凑近一期一振做出“凶狠”且“威胁”的表情,然而过大的身高差距让他的行为显得非常可笑反正和泉守兼定是没憋住漏出了笑声。

曾经从平民中走出来执掌天下的枯瘦老人立刻气得跳脚,在身高一米八六的和泉守兼定面前硬生生制造出了“跳起来打你膝盖”的效果——比刚才看上去还要可笑。于是他转头回去继续“欺负”一直没做声的一期一振,却在碰到对方手中的本体时安静下来:“嗯?这不是老朽的‘天下一振’吗?”

他被另外两人无情的嘲讽了。刚刚骂个不停的中年大叔嗤笑:“能代表天下人身份的只有我的义元今川左文字,粟田口的太刀哪能和它比!”一只蹲在旁边低头吃饼的家康也吐槽:“你的‘天下一振’还不是一把火给烧了,怕不是大小便失禁后连眼也瞎了?”

“闭嘴,你这个捡漏的家伙!”*2

然后三个人又大眼瞪小眼的互掐起来。垃圾话和没什么屁用的肢体语言简直没比合众地狱后街上的混混们好到哪里去。说到混混不知道源义经和泷夜叉姬之间谈得怎么样了呢

弥生双手环胸笑看一期一振站在秀吉公身后沉默许久,蓝发青年忽的神情轻松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而去:“嘛他居然没看出我已经再刃过。哈哈哈,看来在新主人的手中吉光的荣耀也从来没有蒙上过阴影呢。”

弥生看着自行撕掉封印卷轴踩着火舌一点也不再恐惧的太刀,摸摸下巴对身边合不拢嘴的和泉守兼定刀道:“你觉得我要是把本丸里的刀一个个都拉过来转一圈,是不是就能省下好些个修行道具了?”

和泉守兼定默默的把自己的下巴拾起来:“我只觉得狐之助又要哭着买生发水了。”

一行三人围观了“战国老年混混团”的吐槽大会,离开这里后重新返回合众地狱去接其他付丧神集合,此时鸦天狗警察们早已赶到现场为少主撑腰,骷髅城堡里羽毛纷飞肋骨乱抛,场面极其混乱几乎彻底失去了控制。

弥生眼看鬼灯脸色发黑,手上的狼牙棒蠢蠢欲动,作为一个好下属和好主公,他觉得有必要在事情彻底无可挽救之前制止上司大杀特杀并保护好自己幼小无助又可怜的付丧神没看见岩融已经快被挤扁了儿今剑只露出一根呆毛在外面么?!

封印卷轴被扔了出来,骷髅城堡立刻安静下来。弥生也不敢做的太过,见大家都冷静了便收回封印打开门,黑衣鬼神打头面无表情的从城堡走了出来:“你的事情办完了,铁野干食处好玩儿吗?”

红毛挤出一个笑脸:“去见了三位前辈,不过他们的脑子似乎被烤干了。”

“没关系,这并不会影响将来他们刑满释放后的生活。或者说,烤干了更好。”也算是这块区域被视察过了,今天能轻松一些,啧。

泷夜叉姬对不愿意和她谈恋爱的源义经束手无策,于是争论的焦点又转到要鬼灯加入她麾下成为打手的阶段。弥生被迫又听了上司“无处不在”的小故事,摇摇脑袋突然出声伸手比划了一下双方阵营:“公主殿下,您就是说得再好,可您手下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呢。给阎魔大王打工不管怎么说也是正经有编制的鬼神,铁饭碗,福利薪金样样不少,不开心了还能拷问几个特别不乖的亡者,脑子进水了才会辞掉这份极有前途的工作跟您混黑吧?”

头生羊角,背生蝶翼的小姑娘顿时就卡住了,整个鬼沮丧到变成黑白线稿:“啊我想回去静静。”源义经惴惴不安的特别强调了一句:“不要再打骚扰电话到警察厅!”

小姑娘果然和她亲爹一样倔强:“我会打听出你的私人电话还回去找你的”然后带着仍旧义愤填膺的手下们回她的骷髅城堡去了。

地狱,今天又是核平的一天啊!

第208章番外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大清早天还没有透亮,千手家盘踞的那条街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嚎,就像是只惨叫鸡被人狠狠捏了把肚子。族长家纷纷响起了木门开合的声音,一群单身汉揉着眼睛裹着被单趿拉着拖板儿挤在发出惨叫的老大门前。

“大哥,你怎么了?”*3

不知道怎么弄的,趴在地上的千手柱间怔怔看向门口挤进来的三张大脸。左边是一头乱蓬蓬的红毛,右边是同样乱糟糟但挂了两个黑眼圈的白毛,上面还压着一个一半黑发一半白发的,三人满脸油光一看就是还没睡醒被惨叫声闹的不得不过来查看。

黑长直伸手把自己从地面上撑起来,也不起身干脆盘腿坐在自己的床脚下:“那个抱歉啊,做了个噩梦。”

红毛:“”

白毛:“”

黑白毛:“”

“算了算了,散了吧,回去还能再睡一会。好不容易闲下来万事不用操心”脚步虚浮几近梦游的弥生把散下来的头发胡乱抓一把甩到身后,一边嘟嘟囔囔一边眯着眼睛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摔门“咣当”倒在床上裹起被子就没声响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连倒在那里的姿势都同刚才分毫不差。

扉间揉揉黑眼圈:“大哥,我刚从实验室回来脸还没洗呢,好歹让我再睡会儿成么?要么你别催我给你捣鼓那些小机关。”说着也扭头“飘”回房间。

好在年龄最小的板间还勉强有一丝手足爱,他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疑似傻掉了的兄长:“还好吧?”然后这丝手足爱彻底消散,“我今天工作挺多的,等下没空回来照顾你们,你要是睡醒了就去外面顺手买早饭回来好了。估计弥生哥哥和扉间哥哥都要睡到太阳升起来以后才会彻底清醒。”

柱间甩甩脑袋,似乎想要把梦里可怕的场景彻底从脑袋里甩出去:“是板间啊我没事,唔,这就起来。你想吃什么?”

“馅饼,你随便看着办。”接手了木叶城一大堆麻烦事的青年起身回去换衣服,等一会儿他就要去办公室忙活,没空哄越来越傻的哥哥们。

“哦。”把挑子撂到弟弟肩膀上的心虚兄长立刻起身朝水井走去,稀里哗啦洗漱过后随便抽出件羽织披在身上拿着钱袋就朝外走:“你别急着去做事,我马上就带早餐回来!”

正在换衣服的板间嗷了一声算是答应,柱间又回头看看院子里的几个房间这才撸撸袖子“蹭”的一下单手撑着院墙跳了出去。

“都说不要翻墙啊!这是你自己家!”交代兄长无数次仍被忘记,因封印阵被触动而再次被惊醒的弥生一声怒吼,决定等睡饱后一定要给大哥一个好看!

打不过怎么了?打不过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

当下他也不睡了,干脆蓬着头发提着铁锹从屋里冲出来,就着院墙底下一口气挖了十个八个连环大坑。被怒吼声吵得不得安宁的扉间趴在窗户上朝外看,时不时还要提出一点“小小”的改进意见。很快,千手家的三子抽搐着嘴角看到自家院子变得异常险恶——这简直是不坑死人誓不罢休的节奏。

千本封印手里剑,钢丝苦无起爆符,不知道大哥带回来的早饭还能不能保住。

挖了一院子坑的红毛顺手把铁锹扔进墙角,就坐在枣树下蹭了蹭靠着树干眼睛一闭继续补眠,扉间也敞开窗户缩回床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万事俱备,只欠(倒霉的)大哥

柱间翻墙出去,听见表弟的怒吼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他抄着手沿着墙根溜出这条巷子,刚拐出去就看到好友游手好闲的在外面游荡在天色刚刚泛白的时候。

“欸?斑,你也做噩梦了睡不着吗?”他很开心的凑过去同宇智波族长搭话,结果对方看到他明显的皱眉一副嫌弃状,好像迫不及待要躲开病原体那样转身进了宇智波家的巷子。

要是这样就放人走掉那就不是他千手柱间了。黑长直追上去在斑的家门口把他拦了下来:“你怎么了?”

宇智波斑伸手捏了捏鼻梁:“没有,无所事事睡不着,出来转转。日子太平静了,就好像现在才是在做梦柱间,我现在是醒着的,对吧?”

回答他的是黑长直玩闹似的拳头。两人就在寂静的巷子里你来我往打了一架,直到院墙那边的民居里开始陆陆续续传出人们早起走动洗漱的声音才停下来。

“能确认醒了没?”柱间揉着腮帮子呲牙咧嘴:“嘶闹着玩么,你下手也太重了!”

“如果不是认真的就没有必要动手。”斑的声音比平日里要低沉一些,他听到了弟弟在家里和族人们说话的声音,立刻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好朋友身上,推门回家把柱间自己扔在外面:“泉奈,起这么早没问题吗?我记得你昨晚很晚才休息,要不要再睡会儿?什么文件?我去帮你做好了在书桌上放着吗?不用帮忙?好的”

“啊!答应弟弟的早饭!”柱间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转身朝市集的早餐铺子跑去,守着第一锅早点打包了一大半才在后面排队众人愤怒的眼神中扬长而去——偶尔我也是要投喂弟弟一次的嘛,又不是天天这样?

他拎着几个巨大的纸袋子慢吞吞朝自家走去,昨晚的噩梦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居然娶了表妹水户,还倒霉的当了“木叶村”的村长,最重要的是和发小宇智波斑大打出手——你死我活的那种。

且不说以表弟拿妹妹当眼珠子的那种要命劲头,他就算是有一万个贼胆那也是不敢撬宇智波的墙角的,怕不是要被弥生和斑联手暴打一顿?而且木叶明明是一座军事重镇的城池嘛,怎么会变成那种小气吧啦的土鳖村子他才不要当什么村长好不好!虽然现在赖在家里给弟弟养着有点丢脸,但他确实不大擅长政治平衡,用弥生的话来说就是将军家的侧室都能玩儿的自己团团转找不着北,干嘛还要贴过去出力不讨好呢?有红毛表弟在就完全不需要动脑子,只要他指哪里自己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打哪里就够了,岂不是美滋滋~

至于斑刚刚两人才小小打了一架,完全、根本不可能以命相搏嘛——一个不开写轮眼,一个不结印放藤蔓,不过是体术上的小小较量,没比早上起来跑几圈消耗的更大。

之前果然是睡糊涂了发的乱梦。

他掂了掂手里的纸袋子,高高兴兴加快脚步跑回家。弟弟还乖乖等着早饭呢,可不能回去太晚了

你觉得现在还很早?太阳都快要升起来了!

另一边斑推门走进自己家,扎着小辫子的弟弟已经起来洗漱过端着碗吃早饭,问他要不要多睡一会也被拒绝了。此时有个族人家里最近新得了一个小婴儿,正抱着孩子来向族长讨个吉利的名字。泉奈一手拿着碗筷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逗弄刚刚来到世界上没多久的女婴,小宝宝一点面子也不给,只张开小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青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抬头正看见哥哥推门走进来:“哥,启介家的小女儿,长大绝对是个漂亮姑娘。到时候咱们这条街怕不是要被上门拜访的小伙子挤满。”看他兴致这么好,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个小婴儿,板起脸能吓哭小朋友的宇智波族长遇到了生平第三个敢于挑衅自己的家伙(第一第二是谁就不用讨论了)——小不点忽的睁开眼睛挥动肥肥的小爪子抓他垂下来的炸毛,抓到了就往嘴里塞。斑赶忙轻轻捏住头发往外扯,小婴儿还以为面前这个人正在逗她玩,喀喀喀张嘴笑出两道肉楞子未来的漂亮姑娘还没长牙呢。

“嗯要叫什么名字好呢?”泉奈歪头想了好几个最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定:“听上去跟楼子里的花名儿似的,不合适咱家现在的小孩子。哥?”

斑好不容易才把头发从小家伙嘴里抢救出来,看着咯咯咯咯笑个不停的小东西也抿嘴笑起来:“我记得你出生之前母亲一直是想要生个姑娘的,上面一串男孩子嘛。结果等你出来一看又是个小子,没办法才把之前起好的名字稍微改了改变成泉奈。”

“从前的那个名字就给这个孩子用吧?女孩子,就叫奈奈好了。听上去小小软软,怪可爱的。”

虽然稍显老式了一些,但毕竟这个名字是前族长准备给自家闺女用的,想来也算是个吉利的好名字,抱着婴儿的族人谢了又谢,便把孩子送回去了,转头又送来一篮子鸡蛋和一篮子点心聊表心意。

泉奈见小宝宝被抱回家了,几口把饭吃完,带上文件就往外走:“哥我去忙了,你要是无聊等下去找我呀。”

“嗯,去吧,注意安全。”斑挥手同弟弟道别,转头又摇头笑话自己没出息——就在木叶城里,遍地密密麻麻不知道叫漩涡族长铺了多少封印阵,敢在内城动用大量查克拉狙击打斗,最后怕不是要连底裤都赔掉。这种环境下泉奈那里还用他叮嘱“注意安全”之类的事情?

还是被昨天的噩梦影响了。

弟弟泉奈明明好端端活着,眼睛和身体状态都很好,没有什么需要他担心,也没什么可遗憾。当初在南贺川和柱间一起打水漂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十几年后大家会过上这么平静的日子。弟弟什么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柱间拎着早饭站在自家门口,想来想去觉得那两只赖床的应该没有起来,还是翻墙回去好了,不然弄出声响会把他们吵醒,到时候表弟一肚子坏水又要浇在自己头上。

他微微用力单手在墙头一撑就轻松越过围墙,快要落地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下面泥土的颜色似乎十分新鲜,青年急忙一脚在围墙上蹬了下侧向躲去。落在地上后他得意的哼了一声挖坑做陷阱什么的,你们大哥不干这个已经好些年了,想把我坑进去,怎么可能~

“啊!!!”

千手家居住的小巷里又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出现了几声小小的爆炸声,成功坑了大哥的弥生和扉间互相对了一掌以示庆祝,然后撤掉钢丝和其他起爆符把被炸上来的早点捡走,至于坑里的大哥?谁管他死活!

坑底吐魂的千手柱间:就说了!我的弟弟,根、本、不可能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