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带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在一楼大厅举行,除了他们还有几十个人,小王故作神秘地说:“今天你们来对时候了,有老师讲课分享他的成功经验,到时候一定记得多鼓掌欢呼啊,机会难得。”
台上有人演讲的同时,台下还有很多像是巡回嘉宾一样的角色,时不时和这些观众交流几句。小王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过来,不断地使眼色:“这是宋老师!”
整场宴会的配合都完美无缺,在小王这些紧张又兴奋的举动下,好像其他人的情绪也都被调动起来,好多双眼睛好奇又羡慕地往这边看。
宋老师和他们交谈了几句,亲切中又恰到好处的有几分高高在上。
“年轻人一定要有梦想啊,要敢想才能敢做,而且一定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成功,”他故作深沉地搭上楚子霖的肩膀,“比如说我现在叫你楚总,你有什么感觉?”
楚子霖突然整个人猛地震颤了一下。
“不要害怕,不要紧张!”宋老师像是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最重要的是不要自卑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要有梦想,要相信自己。如果你连信念都没有,听都不敢听,你怎么成功啊?”
楚子霖甩开肩膀上那只越捏越用力的手,“你像是在叫我爸一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就飘在我身后呢……我不是说我爸死了,我们家现在能借尸还魂的暂时只有我妈。但是也说不定啊,我快半年没见过我爸了,谁知道他还活没活着……”楚子霖讲得容光焕发,完全不顾宋老师痛不欲生、越来越惨白如纸的脸色,十分诚恳地说,“所以你别再叫我什么楚总,你叫我少爷就行了。”
——在这之后,李勋捂住他的嘴再也没松开过,而纪书宇不断向周围的人解释他患有精神分裂症。
他们在宴会结束后顺利住到了公寓楼上的房间。
原本的计划是等到明天再偷偷打探沈清荷的情况,但好巧不巧,纪书宇和李勋在路过杂物室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正在小声议论,“那个眼瞎的女人又被关起来了。”
祁落听到这里紧张地绷直了身体,“后来呢?”
“后来他们俩就跟亲妈被人捅了似的,一路从二楼杀到七楼,所到之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楚子霖像是说书一样比划着乱刀砍过的手势,李勋在旁边尴尬地解释:“也没有那么夸张。”
“当然啦,我也没闲着,我在办公室陪他们大老板聊了好久才拿到录音,”楚子霖一副惋惜的样子,“那个老头都快答应包养我了,谁知道这两个人冲进来那么快。”
李勋在旁边拳头捏得嘎嘎直响。
楚子霖轻轻拍了拍祁落的脑袋:“纪书宇没什么事,他只是追着人打的时候跑得太快了,从楼梯摔了下来,磕破点皮而已,再晚一会儿送来伤口都自己愈合了。”
祁落能感觉到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不想让自己知道凶险的部分——但无论如何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了一段时间后,沈清荷那间急救室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医生说她身体虚弱,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精神状态很不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可以等恢复清醒后转到疗养院。
这时祁落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又去纪书宇的病房,刚一进去就看到他正在神采奕奕地对几个记者讲自己的英雄事迹,头上包着严严实实的弹力网帽也丝毫不受影响,楚子霖连忙说:“别把我也写成见义勇为啊,我以后还要当黑社会呢。”
……
他们坐的飞机降落时,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所有人都有种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之后意气风发,云淡风轻的感觉。
温和的阳光自苍穹倾泻,像是好几个月那样漫长,其实也才仅仅只过去了几天而已。
——可没有人知道,从他们回来的这一刻,上帝才真正伸出翻云覆雨的手掌,轻轻搅动着每个人头顶的气流。
此时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第十八章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透过薄窗帘的月光清明如水,两具缠绵的身体浸泡在幽晦的光线下。纪书宇的手指从祁落的鼻梁滑到喉结,放在他脖颈的手掌试试探性的慢慢收紧,祁落抬起眼睫,喉咙微微滚动,目光里却满是信任和依赖。
纪书宇粗暴地操开他的阴道,顶到穴心时,祁落只觉得一阵蚀骨销魂的快感穿过身体。
“嗯……”他猛地抬起手臂抓住了窗帘,一缕月光顺着褶皱间的缝隙倾泻到他身上,冷白的皮肤浸着汗水,像是洒了晶亮的盐,微微闪动着润泽的光。
纪书宇吻上他的胸前,含住了左边的乳头吮吸,舌尖绕着乳晕打转。灼热的呼吸让那一小片皮肤浮起细小颗粒,祁落浑身颤抖,只羞赧地觉得另一边没有被纪书宇亲到的乳头痒得出奇。
视线一片暗淡,听觉和触觉的感官反而被无限放大,交合处湿淋淋的水声让他联想到潮湿的雨林,被抚摸过的皮肤又仿佛野火燎原。
祁落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明亮又暧昧的眼睛,心脏忽然狂乱地跳动了几拍。
纪书宇操过了他的逼,又用精液润滑后捅进了他的后穴。
“好疼——”祁落可怜兮兮地惊呼一声。
“不喜欢吗?那怎么会流这么多水。”纪书宇的声音含着情欲,他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祁落翘起的性器,“这里也在流水。”
祁落面红耳赤地咬住嘴唇。
纪书宇往他脆弱狭窄的地方捅,上半身却紧紧和他贴在一起吮吸他的嘴唇,亲得蛮横又用力。祁落被炽热的气息占满,晕晕乎乎软得像是一滩水,没有力气躲开。
纪书宇的亲吻深情专注难舍难分,下身的操干却每一次都全根没入,重重地往他身体深处捅。像是一道细微的电流蹿过尾骨,祁落双瞳涣散,呜咽着溢出眼泪,纪书宇又去温柔地亲他的眼睛和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