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浅,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营帐的帷幕被掀开了,有几丝凉风吹了进来。
他睁开眼,正对上长欢那张气鼓鼓的脸。
他双手叉腰,披着一件橘红色的斗篷,十分惹眼。
长欢凶巴巴的踢了一脚床榻,“喂,死狐狸精,起来!睡什么睡!”
江槐序翻了个身,没理他。
只是动作间,颈间暧|昧的吻|痕就这么直勾勾的暴露在了长欢的眼中。
更加助长了他的火气。
“可恶!!!死狐狸精!不是说你重伤快要死了吗!”
“居然还费尽心思勾引沈嬴川,恶不恶心啊!!”
“你是不是没男人就活不了啊!那你直接告诉我啊!”
“我随便给你扔几个士兵进来,保准把你喂得饱饱的!”
他吵闹得厉害,江槐序的困意全散了。
他缓缓坐起身,还不由自主的伸了个懒腰。
现在他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坐起身来的时候,身上那些痕迹就更明显了。
“唔,扯到腰了,好疼……”
看着他这么矫揉造作,长欢气得牙根儿痒痒,上手就想去给江槐序一个耳光。
不过他一想到之前跟他动手都是自己吃亏,也就只好收回了动作。
还没等长欢再度开口,江槐序便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脖子,故作婀娜的朝长欢开口。
“哎,弟弟,说话何必如此难听呢?”
“不就是,你不如我,能讨沈嬴川欢心吗?”
“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啊~”
“若是你想讨教,哥哥还能不教你吗?”
“你!!!!死狐狸精!!!!谁要跟你讨教啊!!!”
瞧着长欢暴跳如雷的模样,江槐序又果断多补了几句。
“哦,是啊,我都忘了……”
“长欢弟弟还是处|子之身吧?哪里用得着这些技巧呢?”
“啊啊啊啊!!!你胡说什么!!!!”
长欢猛地掀开自己的袖子,手臂上还有很多青紫的痕迹。
“死狐狸精,你看仔细了!你才是处|子,你全家都是处|子!!”
江槐序掩面轻笑,“哎呀呀,弟弟,你不觉得你这痕迹与我的不一样吗?”
说着,江槐序便用手指在自己白嫩的肌肤上轻轻一掐——
没一会儿就出现了跟长欢身上差不多的痕迹。
面对长欢越来越惨白的小脸,江槐序继续补刀。
“弟弟呀,别灰心,多学学床上功夫,沈嬴川喜欢刺|激的。”
方才还言之凿凿的长欢突然一声不吭了。
他握紧拳头,脑海里全是江槐序刚才掐红的痕迹……
其实他早就怀疑这件事情了,每次沈嬴川在他那里过夜,他都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是没穿衣服的,然后就是那些痕迹。
长欢咬咬牙,心里一万个不开心。
自己是被义父送来伺候沈嬴川的,可如今几个月过去了他连碰都没碰自己一下。
如果被义父知道了,他一定会怪罪自己无能的……
也罢,他看向江槐序,说不定这个狐狸精说的是对的呢。
自己找几个妓|子多学学,就不信了,还比不上这病恹恹的骚狐狸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当然要给,给催孕的!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都已经压断了树枝,而议事厅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沈嬴川把玩着手里的串珠,冷冰冰的盯着殿内一言不发的官员们。
“说说吧,谁先开始。”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吱声。
自从江槐序来了以后,他们就按照沈嬴川的吩咐,监视雨林秘境的动作。
可,雨林秘境没有丝毫的动静。
就像他们根本不在乎江槐序这个境主一样。
以往每次也都是回复这样的话术,久而久之,沈嬴川已经不耐烦了。
所以现在,硬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报告这个的。
又沉默了片刻,沈嬴川终于忍无可忍,随手一指,“你来说。”
那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突然被沈嬴川点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扑通一声跪下,还没汇报到开始先认罪了。
“陛下,陛下赎罪啊,下官真的有好好的监视雨林的动向,可……”
“可实在是没有半点动向啊!”说着也是重重一磕头。
其余的官员也纷纷应和,“是啊是啊,陛下,确实如此啊……”
沈嬴川啧了一声,手中把玩的串珠也随手丢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无用至极——”
他正想发火,沈绩在这是闯了进来,凑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主上,那四个人已经安插|进东疆了。”
“目前,一切正常,未被发现。”
这个好消息来得还算及时,沈嬴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朝底下的官员挥了挥手。
“都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如果眼睛再不放亮一点,下次寡人就帮你们吧眼睛都剜出来。”
底下人皆是一阵哆嗦,纷纷行礼退了下去。
屋内重归于静,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李医师这才缓缓走了进去。
他行了个礼,微微躬身,“陛下,下官有事想要询问一下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