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眼前人吗?”
沈绩连连点头,因为醉酒,脸已经红得很柿子一样了。
他补充道,“主上,在这乱世,谁都有不得已,江公子一定也一样。”
“否则一个尊贵的前朝太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或许,主上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真正的江公子是什么样的。”
沈嬴川有些失笑,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坛子扔的老远,摔成了碎片。
他懒懒的张开双臂,往雪地上一趟,过了许久,才回答了沈绩的话。
“我何曾不想如此,只是江槐序从未信任过我。”
“他宁愿挨打,宁愿被我折磨成那样,都死不吭声……”
沈绩的眼皮很重,都快睡着了,临闭眼之前,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若是江公子一开始就坦白,主上您会……既往不咎吗?”
时间又过了许久,久到沈绩的耳边只余下风雪的声音。
他没抗住,还是醉倒在了雪地了。
随着雪越下越大,透着那抹月色,沈嬴川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本心。
最拙劣的本心。
他微微张口,眸中泛着猩红的杀意,“不会。”
即使一开始江槐序就俯首称臣,道明一切,他也不会既往不咎。
被欺骗被伤害的气憋在心里一年,早就已经翻涌了,一旦扯破一点,里面的恶意就会悉数爆发。
就像是毒瘤,不排干净就永远痛在那处。
可笑的是,曾经沈嬴川还欺骗过自己。
他觉得只要江槐序放弃外界的一切,好好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能原谅他。
真是可笑啊……
“我居然,现在才看透自己。”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酒意使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沈嬴川一点一点的伸出了手,喃喃道,“序儿,对不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江槐序,你是怕我吗?
帐外大雪纷飞,长欢的营帐中请来的几个妓子,还在卖力的传授他技巧。
虽然从前在陈国的时候,完颜呈也专门找人教导过他房|中|之|术……
可跟眼前的教学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一个动作,却看得长欢面红耳赤,怎么都下|不|去|口。
他十分嫌弃的开口:
“你们这都是什么啊!那是男人方|便的地方,那么脏,怎么能用|嘴呢!”
“本公子重金找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戏耍我的!”
两个正在‘实|战’的妓子果断停了下来,然后几近魅惑的望着长欢。
“长欢公子,是您说要学最刺|激的房中术啊,咱们才讲到最普通的呢。”
那妓子说着就指着自己还有些污|浊的嘴巴,“现在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用这儿。”
“想来陛下也不例外吧。”
另一个妓子也赶紧补充。
“是啊是啊,您说的那位江公子我也见过一次,那小嘴儿长得叫一个标志啊。”
“别说是陛下,就连我看了都想试试呢~”
长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依稀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不然沈嬴川为啥会一直宠着江槐序啊?一定是因为他花样多!
想到这儿,长欢咬咬牙,最终强忍着恶|心下|了|口。
这一番教学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妓子满意的起身穿衣裳,长欢则吐了好一会儿才拉上了自己的衣服。
“那个,我这样可算过关了?”
两个妓子点头示意,“当然,长欢公子,‘技艺卓著’呢~”
“哦,对了,若是陛下真喜欢刺|激,公子不妨……”
长欢顺势将耳朵附了过去。
那妓子接着道,“不妨在陛下跟江公子欢|好的时候进去。”
“加入他们~陛下一定喜欢的不得了~”
短短的一句话,再一次刷新了长欢的三观。
他还没张口问,妓子就明明白白的解释了要怎么操作。
听完后,长欢的脸已经红得可以煎蛋了。
不过,既然他们两个教的这么有信心,那自己下次试试也无妨。
之后,长欢便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沈嬴川就是不去他那里,即使去了也不过夜。
现在军营里都在传,说他跟江槐序一样,是沈嬴川豢养的禁|脔。
长欢气得牙痒痒,他自诩高贵,怎么能跟江槐序那么卑贱的人相提并论啊!!
与此同时,这话也传到了江槐序的耳中。
这些天沈嬴川没来,他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就连后面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至于那避子药,他为了以防万一,一直喝着。
“江公子,这是我新给你配的补药,您尝尝看,可有不适之感?”
李医师照常来照看江槐序的身体,每次只带两副药,一副补药,一副催孕的药。
江槐序依旧被铁链捆在床上,只能李医师一勺一勺的喂他。
“嗯,感觉很好,比从前的更好入口了,多谢。”
营帐外,沈绩一直守候着,瞧见江槐序气色好多了,他也安心了不少。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李医师喂完了药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沈绩不受控制的伸了个懒腰,他只需要检查一下等会儿送给江槐序的晚膳有无问题,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过今天很奇怪,明明晚膳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就是迟迟不见送饭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