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以后如果有空,每周都回随川一趟。
和朋友们一起随心所欲、无聊地浪费时间,实在是很幸福的事情,可以短暂地从职场中抽离,回归到最单纯幼稚的年代里,回到好像做什么都有人兜底的世界中。
今天这场架的最初始计划里,围堵地点在学校偏门旁的小路上,天才的小条提出了本次群架的唯一一个极有建设性的意见:去学校里面动手。
很神奇,一道墙围起来的学校,这墙上有破洞也很好翻,可墙里墙外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仿佛另有一圈无形的墙挂在人心里,将学生时代与往后的日子分成泾渭分明的两片天地。
楼远其实并不想在学校外面和人动手,他能感受到一种很微妙的差别,在学校里这可以美化成行侠仗义、出口恶气,可出了学校就变成了恶性斗殴事件,诚然这孙明辉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说到底以暴制暴在法律意义上双方都理亏。
只不过他不想说出来扫兴,这些道理他的朋友们未必不懂,只不过大家并不愿意面对失去校园保护色的真实而已。
楼远在随川待到傍晚才返程,回到家后吃完饭遛了趟狗才给付之予回拨电话。
此时的付之予应该是午休时间,对方每天的行程很满,上午大概有工作要忙,楼远特意掐着时间,以免电话被中途打断。
楼远盘腿坐在床上,胳膊架在膝盖上,单手撑着脑袋,一边看着窗外金光灿灿的晚霞一边等待付之予接通视频。
松仁两只爪子搭在床沿上,一颗脑袋圆圆的,楼远伸手揉搓半天,才对它说:“乖,出去玩会儿。”
松仁还没来得及离开,手机“嗡”地振一下,是视频被接起来了。
楼远心下一紧,不等对方说话,先一步审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付之予的镜头有些晃,网络也很卡顿,等了会儿楼远才看清他的脸。
似乎还是昨天视频时的酒店,柔软的床铺在镜头内一闪而过,接着便是付之予的眼睛与鼻梁。
“什么话,提醒一下?”付之予弯起眉毛笑了笑。
楼远凑近镜头,伸出手指点着屏幕,开始毫不留情地翻旧账:“周一那天的宴会,你在和谁说话?”